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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卧云直接把档案袋硬是塞给赵柏鹤:“伯父突然变的疯疯癫癫,之前无故消失还被人劫持受了拷打重伤,这件事我一直在调查,后来查到一家废弃化工厂,有伯父遗留的一只鞋子,附近的公路摄像头,发现岳霆执行公务开车辆经过……虽然查不到直接证据,但间接证据表明,他有重大嫌疑,我认为就是他做的!他养父母惨死与你父亲有关!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相信,你看看这些资料就明白了!身为人子,你难道要这样轻松放过吗?那我真看错了你!”
说完就回车上,驾驶离开了。
赵柏鹤抹了把脸,瞳仁左右上下震动,情绪居然不能控制,又想笑又想哭,刚刚吃的火锅仿佛全被尤卧云这一席话化成了热油,淋在了他的肺腑上,他了解尤卧云,多年深交的兄弟情,虽然最近有些嫌隙,也不会用这些开玩笑。
在原地颤抖着,恍恍惚惚转了几圈儿。
突然,一只手伸出握住了他的手,赵柏鹤转头看是岳霆。
“柏鹤,你怎么了?”岳霆看他不对劲儿,忙摘下围巾给赵柏鹤戴上了,把赵柏鹤带回车上。
赵柏鹤像个迷路的孩子般乖乖的跟着岳霆上车。
上车后,喝了口葡萄汁,抹了把脸,眼睛凝在岳霆脸上,泪膜越来越厚重,一把抓住岳霆的手:“霆子,你是不是……”
“多喝点,你情绪不对劲,葡萄糖有镇定作用。”岳霆拿着饮料喂他,表情一如既往的冰冷温柔,深情体贴。
赵柏鹤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鼻息却涌上一股辛辣酸涩,割心挖肝般,让他喘不上气儿,吞咽艰难,呛得他直咳嗽。
岳霆忙拥住他,不停的给他捋后背。
赵柏鹤紧紧抱着他,两人就这么抱了足足二十多分钟。
“好了。”赵柏鹤推开岳霆,揉了揉太阳穴,恢复如常,拿着档案袋下车,眼神坚定果决,直接用打火机点燃了档案袋,烧了一半儿踩灭,直接丢进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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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了春明丽宫,他们还是一如既往的甜蜜恩爱,第二天去津城摆放老爷子。
本来都和叔伯姑妈等亲戚约好了,今天也是宣布结婚的日子,谁想津城祖宅居然只有赵锵老元帅和三十几个专门保护国家功勋的特勤兵,连在院子门口迎接他们的裴伯,表情都耐人寻味,尤其对着岳霆,很是警惕防备。
赵柏鹤很纳闷,但没有影响好心情,拎着大包小袋的礼物:“裴伯,爷爷什么时候用这么多特勤兵了?今儿来客多吗?正好让他们见见我家霆子。”
裴伯的僵硬的笑了笑,不动声色的隔开赵柏鹤和岳霆,护着赵柏鹤:“大少爷,您先回房间休息,岳霆先生,元帅正在等您,您跟我来。”
“怎么了这是?霆子,别怕,我爷爷不会为难你。”赵柏鹤耐着性子,转头给了岳霆一个安抚的眼神,跟保姆去房间休息了。
他并不担心,因为老爷子之前在医院已经认可岳霆了,最多就是考察考察,聊聊天之类的。
【作家想说的话:】
最刺激的地方要来了,哈哈哈哈嘎嘎嘎,终于写到最爱恨高潮的地方了!!!下章有肉肉
推荐――甜而不腻 葛东琪 的这首歌,太好听了!听着写的特别顺!
167、冬季恋歌
岳霆被裴伯引到一屋子,屋子内部陈设简单朴素,却分了内外两间,外头站了四个特勤兵,不善警惕的给岳霆搜身,确定岳霆没有携带危险物品才让他进去。
内间仿佛是赵老元帅处理军务和看报读书消遣的地方,厚重的划痕斑驳的黄杨木桌子,同套的书柜全是过去的老旧书籍报纸,身板儿雄伟英挺、银发苍苍的老人穿着旧衬衫和套头毛衣坐在桌前,神色肃穆憔悴,枯老的手放在桌面上交握,青筋暴起,似是在隐忍着什么,眼底晦暗滔滔,在岳霆进入的那一刹那,瞬间凌厉如刀锋。
“裴伯,你出去。”赵锵点燃一颗烟,哑声开口。
“是。”
岳霆站在桌前,比赵锵足足高出一大截,然而坐在那里的赵锵,气势却比岳霆强了十倍不止,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赵元帅,有什么事吩咐晚辈?”
“你真不知道我支开小鹤,单独叫你来的原因吗?”赵锵声调突然拔高,压着怒火道。
岳霆闭了闭眼,佯装的小辈儿温驯敬重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冰冷和坦然:“你知道了。”
“啪——”
赵锵狠狠地把档案袋拍在桌面上,双手撑着站起,满是血丝的老眼外凸,厉声质问:“我该叫你岳霆还是周冰?你接近我孙子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为了给你养父母兄弟报仇?!还有我大儿子是不是你做的?!”
“您老都已下定论,何必多此一问?”岳霆搬了张椅子,临窗而坐。
赵锵眯起眼,把手伸进了后腰握住配枪:“你是不是笃定自己出身特别办事处,有上头特殊部门护着你,我这个老不死的不敢动你?”
“老爷子,我劝您别轻举妄动,既然你知道我的出身,就该知道我长了第三只眼,只要我想,可以悄无声息的解决了您这个大麻烦。”岳霆冷冰冰的道。
赵锵气的嘴唇发灰发紫,如同老虎般死死的盯着岳霆,自然知晓非自然科研部门的力量,想他参加对越自卫反击战时也遇到过非自然物力、人力、机械之力可以抗衡的邪崇妖法,组织上还特意拨了一道门高人和一佛门高人支援,最后其中一人被妖物害死的惨状,他至今心有余悸,但如果要伤害他最心爱的孙儿,他哪怕死无全尸,也在所不惜!
眼神徒然一凛,掏枪便射:“好,那就让我这个老头子见识见识,是你的邪门外道快,还是我的枪法快!”
年近百岁的统领百万军队的老元帅,人老宝刀却未老,子弹直中岳霆额间命穴。
岳霆却诡异的在赵锵扣动扳机之时,直接歪了下脑袋,那子弹击中防弹玻璃,回弹击碎了窗沿的粗陶花盆,花盆瞬间四分五裂。
赵锵瞳孔收缩:“你个小崽子居然……能提前预判?!”
“我门术法不能对普通人使用,赵元帅,我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从不滥杀无辜,也佩服您的军功显著,但您……最好别逼我。”
岳霆直直望着他,嘲讽哂笑:“是人都有私情,这我理解,也请您理解我,看着您儿子杀了我养父母全家,我到现在还留他一条狗命,已是看在柏鹤的份儿上,要是一报还一报,你们赵家现在应该没人了,您应该清楚,我有的是机会动手,我只是好奇,您岁数大了,教出这样一个残害无辜的儿子,怎么还有脸质问我?您应该感到羞愧!”
赵锵喉结艰涩滚动,慢慢收回枪,赤红着老迈犀利的双眼:“这么说,我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