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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安排。
阮秘书只觉得心惊肉跳:“大少爷,集团近乎四分之一的项目和资产,全部不要,利用它们成破产负债,这样亏损会不会过于严重?那些董事和股东们只怕会产生争论。”
“我不是让你准备好理赔合同了吗?事后如果青柏基金的干股和分红比之前少一分,我赵柏鹤私人三倍赔偿!”赵柏鹤成胸在竹,斩钉截铁的道。
阮秘书也有了信心:“是,董事长,我马上去安排。”
赵柏鹤又叫薛助理进来:“你去在国宾紫玉台订一桌席面,叫林画意作陪,中午我要做个饭局,准备好樊局长喜欢的礼物,菜品多准备些海鲜,多准备些白酒。”
“是,大少爷。”
此时赵柏鹤早把岳霆的背景资料忘到了脑后,随手和阮秘书送来的举报文件放在一起,打了企业监察局副局长的电话,面容沉定,一接通,立刻眉飞色舞,笑容绚丽:“喂?樊局长,我是赵柏鹤。”
电话那端更是热情十分:“哎呀,赵老弟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老哥,您这话说的,有空没空,不都得问候一下樊局?怎么样,樊兄,给赵某一个薄面,紫玉台荷花厅凑个饭局,聊聊合作?”赵柏鹤话里有话,说的又好听又捧人。
樊局长被恭维的特别舒服,尤其是圈子里目无下尘的赵大少爷,他故作为难:“赵老弟,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不是我不肯给面子,实在是职责所在——”
赵柏鹤绵里藏针:“那是自然,樊局您的高风亮节,勤谨为民,谁人不晓?如果没人知道,我还要替老哥您宣扬宣扬去呢,眼看着要换届选举了,我也知道您忙碌,樊老哥一直照顾我赵柏鹤,我赵家心里门儿清!既然樊局您不方便,那咱们改天再约?”
说着,就要挂断电话。
樊局长那边急了,赵柏鹤说的话有更深层的内容,为了官途,立刻叫停:“等等,赵老弟哈哈哈,您还是这个急脾气!我让秘书看看日程安排,嗯,嗯……今天有空!”
赵柏鹤笑的豪爽潇洒:“那真是太好了,紫玉台百合厅多的是老哥您喜欢的诗情‘画意’,今儿咱们一醉方休!”
樊局长早特别喜欢当红新一线女影星林画意,听他这么说,高兴的合不拢嘴,仕途和美女都能从赵柏鹤这儿得到,立刻大开红门:“惭愧惭愧!今儿咱们亲香亲香!”
挂了电话,赵柏鹤抹了把脸,打开抽屉,只见里面是各种解酒药,他拧开瓶子就开始灌进嘴里。
薛助理看的嘴里发苦,寻思他们大少爷,不如找几个陪酒的?这么喝对身体不好!
“这次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也别杵着了,阮秘书,把这些文件全都销毁!”赵柏鹤催促着。
晚上,觥筹交错,赵柏鹤喝了八两白酒,还混着喝了十几杯红酒洋酒,小脸儿喝的煞白透着赤红,强撑着笑脸和樊局应酬。
樊局长喝的满面红光,说话都不利索了,和赵柏鹤勾肩搭背:“老弟,检查的事,先整改几个月!咱也不封锁!给老弟你充足的时间!再大的压力,老哥给你扛着!”
“樊哥,什么话都不说了,都在酒里了!我赵柏鹤干了!以后您就是老弟我的亲哥哥!”赵柏鹤说奉承话不眨眼,醉醺醺的,咬字都不清晰,自然了,第二天他是不会认了,酒局奉承话当真的都是傻逼。
樊局也不会认的,他只认交易,点着赵柏鹤,大着舌头大笑:“哈哈哈哈……老弟真是会给老哥抬位儿!老哥不行啊!没有老弟命好!”
“老哥,人定胜天!您不就是这个例子吗?我算哪门子命好?我家那些破事儿,你还不知道吗?”
“唉,老弟啊,谁家不是一地鸡毛啊?老哥也是那么熬过来的,多年媳妇儿熬成婆……”
最后又胡诌互相吹捧诉苦了半个小时,终于结束了饭局,最后赵柏鹤搀扶着樊局去楼上贵宾房。
一开门,貌美如花的女明星一袭艳红色性感裹胸小礼服裙,对着樊局长巧笑乖巧:“樊先生好,赵董好~”
“好好照顾樊局!”
“是。”
赵柏鹤把樊局往里面一推,笑着关上门。
转身走向电梯,进入电梯的瞬间,脸上风流潇洒的笑容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因为喝多了酒迷蒙着的金棕色花瓣豹瞳,瞬间清明,阴鸷而精明,面无表情。
“您喝点。”薛助理把解酒药送到他唇边。
赵柏鹤捂着胃,蹙着眉:“不用了,吐出来就好了,老东西,真他妈能喝。”
薛助理搀扶着赵柏鹤,他们去了一楼的卫生间。
赵柏鹤呕吐不止,穿着粗气,双眼都是红血丝,还让薛助理去守着樊局:“呼……明儿务必看着他下调整整改令,不用管我,叫岳霆来接我。”
“是。”
薛助理走后没多久,赵柏鹤正吐着呢,突然有人抚着他的背,递过来一瓶水。
“柏鹤。”那只手如羊脂白玉,人也如天上云雨,清俊淡雅。
“尤卧云?”赵柏鹤没接那瓶水,而是自顾自起身去洗脸池边漱口。
“柏鹤,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滚开,别碍事。”赵柏鹤洗了把脸,冷冰冰的推开挡在前面的尤卧云要出去。
尤卧云咬唇,伸出手臂挡住赵柏鹤的去路,眼里似有一簇小火苗:“我知道你还生我的气,这次黄河实业集团出事,我也收到风声了,我是想来帮你!你听我说,只靠樊局不够,还有市场监督局,上市审查机构,检疫防疫机构,你一个人扛不住的!我来活动关系!我会用全力帮你!”
赵柏鹤叉着腰,上上下下的看了尤卧云一圈儿,蔑笑:“听说你和栗家三小姐订婚了?果然,语气都和以前不一样了,问题是,你能不能别这么自我感觉良好,以己度人,我赵柏鹤再难也胜过你数倍,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非得自取其辱?”
尤卧云咬牙,脸上滚烫,眼睛直视着他:“柏鹤,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想帮你,希望你不要拒绝我的好意。”
“帮我?哈哈哈,我可谢谢你了!不害我不错了!”赵柏鹤翻了个白眼,推开他就往外走。
尤卧云握拳气的身形发抖,直接一脚踢关上门,堵在门口,眼底有压抑汹涌的情愫和病态般的执拗,苦笑两声,质问:“那岳霆呢?他姓岳的又能帮你什么?从始至终他不是都没出现吗?你遇到这么大的危机,他问候过你吗?他是公安部门的,身处高位,消息灵通,也没有提醒你,比我恶劣多了,我是自身受限不得已而为之,你为什么这么区别对待?我还是你十多年的好兄弟,他算什么?!”
赵柏鹤歪着嘴喷笑,指着尤卧云,满脸嘲讽,脑子被尤卧云胡搅蛮缠一顿本来就有些喝醉了,现在更是一团浆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