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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虞金枝后。大小姐赵含珠嫌恶的不停对着虞金枝和李娇翻白眼儿。

甘恬儿有靠山能上桌就算了,连外四路进不来赵家门儿的两个婊子也来分一杯羹,偏偏还坐在她前面,凭什么?!

尽管赵良濡有这么多子女,但被赵老元帅和整个赵家承认的孙辈,只有赵柏鹤,其余的人,赵老元帅看都不看,都不能入家谱,没有资格参加祭祖,之前老四赵柏鹏去津城,也是因为赵柏鹤回来,赵老元帅心情好,破例让他来的。

四位少爷,四位小姐,起身对着赵柏鹤行礼:“大哥。”

赵柏鹤讥嘲勾唇。

他爸弄的声势浩大呀,连养在杭市的神龙见尾不见首的虞美人儿都被召来京城了。

除了甘恬儿恭顺谦卑的站起,欠了欠身:“大少爷您回来了。”

尹纤仙跟只受惊吓的兔子似的,大气儿都不敢喘的低头。李低眉顺眼,忍着恐惧,谄媚的挤出一个笑,蚊子似的声音:“大少爷好。”

唯独虞金枝不卑不亢,柔软的坐在那里拨弄鲜红的指甲,姿容婀娜妩媚的把尹纤仙都给压了下去,她今年二十二岁,十四岁就跟了赵良濡,一直被赵良濡金屋藏娇,秘密养在杭市,不许她来京城,虞金枝是有怨气的,今天终于能见光,还有资格进门儿,虞金枝欣喜若狂,做赵良濡的女人,谁不想当正牌老婆,她比尹纤仙和甘恬儿差什么了?凭什么不能生孩子?

于是,虞金枝穿着紧身的白色无袖蕾丝旗袍,搭配紫貂小披肩,曲线凹凸有致,饱满的胸脯呼之欲出。她是苏杭人士,生的玲珑秀鼻,樱桃小嘴,只有鲜明的眉眼轮廓带了些异域混血感,眼珠灵动,虽然略显得轻佻,却是极其风流婉转。

脑子里心里太多事,赵柏鹤压根儿没正眼瞧虞金枝,他爸在外面有的是这种货色,他懒得计较。

本乡管家站到赵良濡身后,保姆为赵柏鹤拉开椅子。

赵柏鹤入座后,大家开始用餐,西式餐食却连一星半点的刀叉声音都没有,除了呼吸声,格外压抑沉闷。

十分钟后。

“我吃好了。”赵良濡不轻不重的放下刀叉,用餐巾优雅的轻拭唇角。

“咚——”

他此话一出,其他人也都放下餐具,不敢再继续吃。

赵柏鹤抱臂,阖眼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始终没吃饭也没说话。

“今儿晚上,当着你弟弟妹妹这一大家子的面,你说说,你都做了什么?”赵良濡语气诡异的温和慈祥,只是脸色太瘆人发黑。

“这是你的一大家子,不是我的一大家子,要谈公事去集团。”

赵柏鹤摇晃葡萄酒,看着贵腐酒那液态琥珀黄金般的酒经过灯光折射,色泽绚丽臻美,一如赵柏鹤那张脸。

“去集团,你还有脸跟老子提集团?!”赵良濡突然火山爆发,面目扭曲,赤红着眼拍桌子怒吼,直接砸了酒杯。

“霹雳哗啦————”

玻璃茬子崩到尹纤仙脸上,一道小划痕渗出鲜血,尹纤仙却连捂脸都不敢捂。

除了赵柏鹤稳如泰山外,其余人缩了脖子,噤若寒蝉,大气儿都不敢喘。

“老子他妈……他妈的耗费了十年的心血,终于等到今天成立云海水天商会在美国挂牌上市,你阻止上市不成,就他妈故意找了老子的死对头风腾集团!联合姓纪的老杂毛儿故意给老子下套儿,我他妈怎么会生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畜生!把人带上来——”赵良濡气的眼睛外凸,喘着粗气,撑着桌面,指着本乡管家。

本乡管家鞠躬离去数秒,接着两个保镖把捆成麻球儿状的肥胖中老年男人拎过来。两个都是赵大少的老熟人儿,已经被打成血肉模糊的是赵良濡的副手姜运。

赵柏鹤眼睛眯起,看着另一个蜷缩在地上狼狈的人,是美国风腾集团老总纪山军,纪山军被打的鼻青脸肿,精神萎靡,只穿着裤衩和背心儿,脖子上还松垮的挂着领带,但与赵柏鹤对视一刹那,眼神精光腾驰,见赵柏鹤不捉痕迹的收下巴尖,欠了欠身,立即露出喜色。

“爸,说话别这么难听,我是小畜生不也骂了您自己?”赵柏鹤讥嘲。

赵良濡气的眉毛倒竖,心肺都要炸了,猛地扯了席面上雪白的桌布。

“霹雳哐当哗啦啦——”摆放的餐后水果甜酒蛋糕等全都摔飞,碎裂的玻璃瓷片,和酒水一起烂成坨的食物,狼藉满地。

赵良濡怒急攻心,冲过去双手恶狠狠地揪着赵柏鹤的衣襟,把人从座位上扯起来怼到墙壁上,咬的后槽牙咯吱咯吱响,双眼满是红血丝,太阳穴,脖子青筋暴起,像是愤怒到极点要吃人的黑豹子:“你他妈顾前不顾后,目光短浅,就知道国内云广银行暴雷事件,老子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不过牺牲几个蝼蚁的利益,哪怕死几个也不碍事儿,现在风声是大,你二叔和你姑姑那边我都打过招呼了,你偏要和老子对着干,把老子分散监察机构的靶子给毁了,倒赔五百多个亿!你个狼心狗肺的猴儿崽子,赵家未来的好基业,老子的前途,老子的资产,妈了个逼的,全都让你这只小畜生给败了!你指使纪山军勾整得我整个商会董事全部上套,现在可好,触发了美国金融市场熔断机制,在涨势最好的时候叫停,来了股市委员会调查,风声外漏,老子在日韩泰越的分商行股市全部跌停板!老子十年的心血,全部都被你给毁了!毁了!!毁了!!!”

连喊三声,情绪激动的赵良濡脸像是要炸裂的赤红色鸡头,那扭曲的模样把亲生儿子当成杀之后快的仇敌也不过如此了,嗓子都因为仇恨愤怒阴暗破音了,拳头高高举起对着赵柏鹤挥过去。

赵柏鹤欲言又止,突然觉得说什么都很荒唐,他不理解赵良濡,赵良濡也不理解他,甚至恨他,他不愿意看到今天这个局面,但他没办法,他和他父亲无法沟通。

良久的沉默,失望淡定的看着自己已经疯狂的父亲,不闪不避,挨了一拳,突然瞳孔骤缩,发现赵良濡拳头里攥着个东西像是匕首,骇然变色,动物自保本能机制强迫刚跟岳霆学的武术和马伽术立即运作,猛地用骨节狠戳赵良濡胸口“膻中穴”。

“啊……唔咳咳……”赵良濡的脸瞬间憋成紫红色,连连咳嗽,捂住胸口,上肢麻痹,手臂耸拉,拳头松开,站都站不稳的踉跄后退几步。

“老爷!”尹纤仙和甘恬儿、虞金枝全都扑了过去,围住了赵良濡,一个个表情仿佛比赵良濡还伤心,比受了伤的赵柏鹤还疼痛。

“啪嗒——”瑞士军刀掉落在地板上,那锋利雪亮的刀刃还沾着热血。

赵柏鹤低头看着那东西,捂着受伤的脖颈,俊美脸庞半阴不阳,脸上的血色尽褪,整个人化成了大理石雕塑,一动不动,鲜血慢慢的从他的指缝中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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