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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正式交往后,他早有预感,从赵柏鹤不信任他,相信房子良和“证据”,不顾丝毫情面扑向他,对他挥拳时,岳霆只剩下满心的悲哀。
诚然,他也有做的不合身份的地方,他应该告诉赵柏鹤他帮白景丽的事,但赵柏鹤如果知道了,可能不告诉房子良吗?赵柏鹤本来就对白景丽暗怒,没打击报复就不错了。可是,人怎么能这么双标?赵柏鹤他也左一个程嘉树,右一个棠溪泉,各种扶助,还都睡过呢!他跟白景丽却是清白干净,白白担了这虚名,挨了顿打……
岳霆活了27年,第一次被这么冤枉,委屈无处诉,胸口憋闷淤堵的无以言表,甚至赌气想早年还不如跟白景丽睡呢!他有的是机会!如果他真的喜欢,何至于等到现在?早就结婚了!
长长叹气,岳霆眼神空荡荡的,慢慢伸出手,看着掌心的蛇形纹路脉动流过,隐隐灼烧感。湘西辰州双蛇符异现,持符人正忍受痛苦。
此时此刻,赵柏鹤也跟他一样睡不着吧?一定很伤心吧?
从前,赵柏鹤告诉过他,母亲死于父亲的背叛,第三者们的挑衅,这该是多悲哀的童年阴影啊,来自父母的,一辈子都难以消除的伤害。
岳霆的心脏像是要裂开似的疼,想到赵柏鹤那痛苦的脸,通红含泪的潋滟桃花眼,咬唇,猛地闭上眼。
那烈火般的性子,看似强硬,实则软善,爱恨激烈,伤害他人更伤害自身。
如果毁掉黄河实业集团,杀了赵良濡,赵柏鹤会如何对付自己呢?
痛苦是必须经历的事情,他的复仇筹划多年,绝不会因为私人情爱放弃。
他不想利用赵柏鹤,更不愿意伤害赵柏鹤,不如就此打住,还能给彼此留下最美好的回忆。
是啊,长痛不如短痛,分了吧!
满脑子恋爱时的画面一幕幕如走马灯,赵柏鹤的傲娇可爱,赵柏鹤对他的宠溺,赵柏鹤对他的浓情蜜意……
岳霆重重靠在木制沙发靠背上,眼睛使劲儿睁着,不眨动,从闷堵的胸口直蹿一股辛辣苦涩直呛他喉头,鼻腔,呛得他眼前一片模糊潮湿,反应过来时,一滴两滴水珠掉在衣襟上,冰凉的水线顺着眼尾、侧脸、下巴、脖子、滑入领口里。
枯坐了半个小时,岳霆腾地起身,换了件T恤,从茶几上拿走车钥匙,往外疾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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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岳霆开车疾驰在马路上,握紧方向盘朝赵柏鹤家的方向行去,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春明丽宫小区门口。
他刷了特别通行卡,畅行无阻。
还剩五百米的位置,岳霆把车停下,步行向前慢慢走。
站在庄园大门口,虽然五点了,天还是黑漆漆的,不似白天那么炎热干燥,小区绿植湖泊多,环境优越不亚于5A级自然风景区,凉风阵阵带着清新的花草香。
不想惊动赵柏鹤,岳霆绕到庄园后西门,从一个监控死角爬树翻越进入。
站在赵柏鹤居住的主人楼下许久,觉得有些安心,靠着白色外墙壁慢慢坐下,点燃一根烟。
胸口不那么难受了,反而开始发呆,慢了半拍儿的想起在房子良别墅里,赵柏鹤大明星般的精致打扮。
穿着米白色西装,哦,还带着自己送的耳钉,搭配的衬衫有点像雪纺纱的材质,不对,赵大少怎么可能穿那么廉价的面料,应该是是真丝纱之类的,轻俏活泼,渐变的颜色特别清新靓丽,很少见赵柏鹤那样穿,但却非常适合他,整个人像落入星海里最耀眼,最美丽,最时髦,最温柔,最高雅的一轮明月,他一进来,立即吸引走了所有人的目光,成为中枢人物。
再看看自己白天时的穿着,刚刚抓捕完毒贩,脏脏包般的脸,跟逃难的似的。
自嘲弯唇,岳霆觉得自己不仅是个逃难的,还是个痴汉,赵柏鹤仅需要勾勾手指给他点甜头儿,他就束手无策,变成任打任骂的一只傻狗。
没错,他就是贱了吧唧的一条狗,他自己都嫌弃自己,想到在房子良家,赵柏鹤来了以后,自己丢人的一幕幕,那更是贱嗖嗖的不值一块钱!!!
岳霆苦闷迷茫的连连用后脑勺磕墙,一会儿想哭,一会儿又想笑,复盘自己的表现,觉得自己傻逼的不能再傻逼,抽了五根烟,掏出便携烟灰袋儿,把烟头塞进去,起身拍拍裤子,转身离开。
他还是快走吧,否则被发现,他连一毛钱都不值了!
“啪嗒——”便携烟灰袋儿却从他裤兜掉落在草坪上。
岳霆早已疾步走远,丝毫未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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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柏鹤也没比岳霆好到哪儿去,在客厅辗转难眠,喝了两瓶红酒。早上六点才有点困意,上楼回房间睡觉。
连续两夜没睡好,这一觉睡的昏天暗地,直到下午三点被私人手机吵醒。
“喂?”赵柏鹤困倦的没好气的黯沉微沙哑的嗓音。
“柏鹤,是我。”萧诚带笑的声音传来。
赵柏鹤伸长手臂,拉了一下床头黄铜管家晨铃,不一会儿亚历克斯端上一杯冰苏打水。
“咕咚咕咚”赵柏鹤一饮而尽,语气不耐:“你丫干嘛?”
95、始乱终弃
萧诚打趣儿:“还不是为了良子那蠢货?他不敢打给你,现在还忙着照顾小女友,让我来顶替他,还说你跟岳霆吵架肯定不好受,都赖他,你有什么需要我的帮忙,我可是代替良子来补救的,都是兄弟,不用顾及面子,直说吧?”
“放屁!老子好得很!”赵柏鹤怒骂。
萧诚立即道:“行行行,你好,可是你家岳霆未必好吧?昨儿闹得那么大,哥儿几个除了我之外,都拉偏架了,人家还被你不分青红皂白打了一通,里子面子都丢光了,好歹是高级警监,该服软服软,该哄就好好哄一哄。”
赵柏鹤听得柳眉凌厉上挑,心烦气躁,抿了抿唇,语气虚浮不定:“随便他!老子还一肚子火呢!”
起身走向落地窗前,拉开窗帘,换上纱帘挡住刺目的阳光,明媚的阳光却驱散不了内心的阴霾,他也有点担心岳霆的伤势。
这狼崽子跟他不同,受了伤恢复比较慢。
萧诚低笑:“真是死鸭子嘴硬,说真的,你家岳霆那身手,不愧是高级警官,不愧是特警干事,横扫一大片,房子良也是部队的呢,都被打的哭爹喊娘,你说,你都那么过分骑他身上打了,他明明是冤枉的,怎么对你一下都不还手呢?别跟我说他打不过你。”
赵柏鹤睫毛一颤,重重跌坐在落地窗前的休闲椅上,心头酸涩:“他……”
脑海里不禁回想起,他去特警训练靶场找岳霆,两人休息区域的一幕—————
‘霆子,说实话,我还真的好奇,咱俩对打,谁能赢过谁。’
‘肯定是你赢。’
‘宝贝儿,为什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