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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了,母女对着郭老头自然是一番嘘寒问暖。

“谢谢你啊,秦丫头,这是你家小丫头吧?来,长得真好——”郭老头摸了摸秦娜莲的头,想起自己的孙女儿,哭的更厉害了。

赵柏鹤微微拧眉,看着乖巧蹲在郭老头身前的秦娜莲,那泪汪汪的乖顺模样,别人或许会觉得女孩子共情强人美心善,他的第六感却告诉他,秦娜莲整个人透着浓浓的虚伪做戏感。何况,认识这么多年,虽然相交不算熟,他却知道秦娜莲的底细,这小妞看似清纯,实则是个狠辣角色。

甚至还有点得色的样子。

这么多人来探望,郭老头也振作起来了,要孙子郭凯洋招待赵老元帅祖孙、秦夫人母女吃饭。

赵老元帅自然婉拒了,提议去医院的食堂吃顿便饭就可以了。

赵柏鹤自然也不挑剔,人家都出事了,他们是来探病的,又不是来聚餐的。

秦太太母女却有点嫌弃医院食堂,看着那取食物的窗口和病人家属往来,掩住口鼻,觉得不干净:“赵世伯,我请您,我们几人还是出去吃吧?这里人多,病菌也多”

郭凯洋有些难堪:“赵爷爷,这里有干净的包间。”

赵老元帅和蔼疏离的对秦太太笑:“不了,秦家太太你们自便。”

“妈咪,我想在这儿吃。”

“那好吧。”

去了医院食堂的一家私房菜餐厅,虽然没有包间,却有雅座,菜品也都干净。

秦娜莲悄悄剥了一碟子皮皮虾,轻轻放到赵柏鹤手边,赵柏鹤却看都没看一眼。

秦太太心疼的看着女儿,咬唇,狠狠心,硬着头皮对赵老元帅笑道:“赵世伯,我家娜莲和您家柏鹤的岁数都不小了,亲事也该谈起来了吧?”

郭凯洋一愣非常尴尬,赵柏鹤斜眼看这个中年老女。

真他妈神经病,不说秦家自作多情,这医院食堂,当着郭家人的面儿谈亲事儿,这种事儿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吗?自己亲妈怎么会交一个这么蠢的闺蜜?

刚刚那一碟子皮皮虾肉,郭凯洋就看出来是秦家剃头挑子一头热了,这时候,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打圆场,索性喝水,擦嘴,起身:“我吃完了,去外面等你们,赵爷爷,您慢慢吃,还用不用再加两个软和的菜了?”

“不用了,够了够了。”

郭凯洋走后,赵柏鹤面无表情:“秦阿姨,五年前,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为了秦家的脸面,您不想我再说一次吧?”

秦太太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看向女儿,秦娜莲眼眶已经湿了,低头发颤,像一只脆弱的白色的小蝴蝶。

“五年前是五年前,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们赵家,想要背信弃义吗?”受不了女儿受委屈,想着自己婚姻也不顺的秦太太红着眼硬声怼道。

“哈!”赵柏鹤冷笑,顶着张俊美无俦的粉白脸蛋儿,说的话无比毒舌:“秦娜莲,你嫁不出去了吗?赵哥可以给你介绍几个不错的人选,红娘钱给哥准备好。”抠]q:u^n二3聆]六9二"39。六

秦娜莲咬的下唇出血,突然笑了下,娇美的脸蛋楚楚动人:“柏鹤哥,谢谢,不用了,除非是和你一模一样的男人。”

赵柏鹤嘴角一扯:“那就没办法了,老子独一无二,名草有主,你做姑子去吧?我给你介绍庵堂?”

秦娜莲指甲陷入手掌心,低头。

“哐当——”秦太太手里的杯子倒了,怒红了眼睛:“你!!!”

“薇玉生前跟你那时候定的娃娃亲,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是一时戏言,二十多年了,新时代发展起来,哪里还有父母做主的,盲婚哑嫁的?秦家太太,秦家小丫头的婚事就包在我老头子身上了,一定给她寻门好亲事,小丫头在我跟前孝顺懂事,她又没有亲兄弟,我老头儿让我家鹤儿亲自送她出嫁,也不枉她叫鹤儿这么多年柏鹤哥。”赵老元帅和蔼亲切的说着,打了个很给秦家脸面的圆场。

秦太太嘴唇抖动,还想说话却被赵老元帅威严的目光吓退,强撑起笑:“哪里值得老元帅您这样操心。”

实在挂不住脸面,秦太太带着秦小姐迅速离开。

赵柏鹤翻了个白眼:“爷爷,您吃好了没?凯洋还在外头等着呢,咱们去再看看郭爷爷就回酒店休息吧,您身体也经不住操劳?”

“成,听你这臭小子安排。”

祖孙俩并肩往外走,裴伯搀扶着赵老元帅。

“爷爷,今天您怎么没说我?”

“嗳,你不喜欢,我哪里舍得让我孙子受委屈,何况,秦家小妞……”赵老元帅话止于此,没有继续说。

人老成精,他又是身经百战,杀过无数贼敌的大元帅,自然看出秦娜莲的小算计。

“哼,她太端着,又能算计,我的枕边人,绝不能是这种货色。”赵大少轻飘飘的下了决断。

赵老元帅笑笑:“你小子,猴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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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春明丽宫

岳霆吃过晚饭后,抱着猫咪在花园散步。

亚历克斯始终相陪,岳霆只好说自己想独处。

“如果迷路了,岳先生您给我打电话。”

“哈哈……好的。”

亚历克斯完全爱屋及乌,把岳霆当成了半个儿子,当成小孩儿来照顾了。

没了亚历克斯在身边,岳霆漫不经心的把整个春明丽宫的赵柏鹤老宅逛了一圈儿。

最后不由得失望,他发现这座豪华庄园并非赵良濡真正的老宅,比如薇玉楼就不在这里,以此推论,黄河实业集团的机密文件肯定也不在这里。

不甘心下,岳霆进入书房,用特殊术法干扰了监控,然后让整个庄园停电。

果然寻找到非常机密的地下二楼暗室,看着厚重的装甲大门上反锁的密码,岳霆后退十步,隔空,伸出手掌鼓掌三下,目光如黑海不见底,又如寒冰紧紧盯着装甲大门,然后手掌合拢做贝壳状态,艰难的慢慢张开,“咔咔——”装甲大门上的几道重锁自动打开了两道。本来继续打开,然后进去,但听见头顶越来越密集的走路声和喧哗声以及亚历克斯找他的声音,想了想,这样容易被发现,而且赵柏鹤一定会怀疑他,不如就多停电几次,等赵柏鹤麻木的时候再动手。于是岳霆合拢手掌,又把门给锁上了,再次回到书房,孤坐在书桌前。

“岳先生,非常抱歉,让您受惊了。”亚历克斯提着应急灯,一头大汗。

“没事,我的房子也偶尔停电。”岳霆淡定一笑。

周一凌晨五点半,岳霆早饭都没吃就离开了赵柏鹤家。

把猫咪送回出租屋,在屋顶呆坐了不知多久。

手机突然响了,岳霆看来电显示居然是白景丽。

“喂?”

“霆哥……”电话那边传来呜咽声。

“丽丽,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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