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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了】
【完了,怎么都没有高能提醒,我要晕了】
【等着,马上去投诉天堂直播】
迟韵哭笑不得地看着不断飞出来的弹幕,心中只当观众们嫉妒她有可爱的猫猫,以前她秀猫的时候,也有好多观众酸言酸语。
“好啦,不秀了不秀了,专心打游戏!”
迟韵说完,就走进了卧室。
她抬手在自己鼻子前挥了挥,试图驱散鼻间嗅到的难闻气味:“这鬼地方看起来是得打扫一下。”
【主播要打扫卫生吗?】
【看不出主播还挺勤快的】
【我觉得行,毕竟是要当贤惠的妻子嘛】
“我可没说要当贤惠的妻子。”
谁家贤惠的妻子会给丈夫做他肯定不爱吃的东西?且她故意没有留下洗碗,猪头人却依旧没有暴走,那就说明“贤惠”这个词并不是通关的必要元素,既然如此,现成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迟韵面带笑容,摇了摇头:“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得我亲手干呀!”
迟韵的眼里满是狡黠,说完她就又将头探出了卧室的房门,对着餐厅的方向大声喊道:“亲爱的,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Z先生沉重的脚步声出现在门口。
“什么事情?”
迟韵丝毫不带怵地直接使唤:“你把房间打扫一下吧,我没办法睡。”
Z先生:……
过了十几秒钟,Z先生好像才反应过来,仿佛迟韵说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他的声音里满满都是不可置信:“亲爱的,我们家原先都是你干家务的,你忘记了吗?”
“都、是、你。”他一字一句地又强调了一遍,“你忘记了吗?你的毕生梦想就是成为一名贤惠的妻子,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Z先生故意在“贤惠”两字上加了重音,仿佛在暗示什么。
但迟韵只是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眼也不眨接着胡扯:“这样呀,但是贤惠的妻子不是已经给你烹饪了美味的晚饭吗,你作为温柔体贴的丈夫,不应该主动承担家务活吗?对了,碗记得也洗一下。”
“还有问题吗?”迟韵边朝着门口走去,边问道。
她很贴心地给Z先生腾出打扫的地方了。
猪头人在盯着迟韵看了好一会后,像是认命般地拿起了扫帚和簸箕,开始清扫卧室。
灰尘在空中飘扬,满是腐朽的气息。
【???】
【6】
【还能这样】
【……啧,其他主播还在给猪头人当牛做马,咱这主播已经过起了人上人生活】
【作者有话说】
Z先生:我认为这是赤裸裸的恐吓。
第6章 温馨的家(四)
(妈妈,该起床了。)
迟韵看着惊叹的弹幕,只是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还好啦,你们没发现,这个副本只需要符合人物设定,就没事吗?”
通过这次试探,迟韵已经知道怎么拿捏猪头人了。
游戏并没有给“贤惠”二字下定义。
除了笔记本上明确写出她需要做晚饭,这条要遵守以外,其他规则并没有被写明。
说白了,她不做家务就不“贤惠”了吗?
而且,迟韵认为在这个副本里,她的“身份”和Z先生并不是从属关系,应该是更偏向于平衡,从卫生间里左右摆放的牙杯就能看出来,她不一定得听Z先生的话。
比起被猪头人安排着做家务,她更喜欢安排他做家务,毕竟Z先生是一位“温柔体贴”的丈夫嘛。
事实证明,虽然她的这个行为好像会得罪猪头人,但……看着卧室焕然一新的样子,迟韵觉得非常值得。
就是擦干净的地面出现了一些浅浅的暗痕,迟韵半跪到地面看了一下,感觉像是血液喷出的形状,仿佛这个房间是什么血案的案发现场。
本就阴冷的房间,此时温度又降低了一些。
让迟韵有种暗中有灵异生物在窥探她的感觉。
但迟韵依旧面不改色地站起了身,她无视了自己的第六感,而是美滋滋地躺在了床上,闭上了眼。
紧接着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张开了眼,转过了头看着站在原地发愣的猪头人:“你可以出去了。”
Z先生:……
“这好像是我们的房间吧。”Z先生面无表情地说道。
但迟韵只是装作没听到这句话。
“记得关上门哦。”说完这句话,迟韵再次闭上了眼。
她可没打算要和猪头人睡一张床。
躺进松软的被子中,迟韵的意识一下就昏昏沉沉的了,她翻了个身,在下一秒就睡着了。
最终,Z先生只是盯着卧室看了一会后,就默默地将卧室的房门关上了,离去了。
【……竟然真睡着了,心真大】
【她是不是还以为自己在玩游戏?】
【我觉得是】
【好迟钝呀,好多新人都已经发现了】
【哈哈,你们不觉得,这才有意思吗?我已经开始期待她发现这不是一个游戏时的崩溃样子了】
【她会不会崩溃有待考证,但猪头人看起来快崩溃了】
【那是这猪头人太菜了,让她到我们游乐场来,分分钟给她吓哭】
【他们好慢啊,什么时候才轮到我们,我好无聊呀】
此时正在被讨论的对象,还做着香甜的梦。
时间滴滴答答地过去,随着十二点的到来,原本普通的房间突然发生了异变。
略微发黄的墙壁大片大片地开裂,斑驳的墙皮从墙上不断往下掉,在空中飘飘洒洒,和人们在祭奠时往空中撒纸钱的场面差不多。
而天花板上也开始溢出红色的液体,粘稠带着血腥味,一滴一滴掉落在地板上,在地板上开出朵朵“血花”,诡谲中带着点绮丽。
“这破房子……怎么还漏雨的。”迟韵本来还在睡觉,突然感觉自己脸上的点点凉意,她抬起了手抹了一把脸,擦掉了脸上的水渍,边在嘴里嘟囔。
但她依旧没睁眼,只是将被子往上拉盖过了头顶,接着闷头大睡。
当然,也得亏迟韵没睁眼。
如果她睁开眼,她就会发现,她的床边正站着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小女孩。
女孩五官清秀,扎着两条麻花辫,穿着一条白色的棉布裙,手里抱着一把巨大的生锈剪刀,除了剪刀看起来有些突兀,其他乍一看好像和常人无异。
但仔细看,她的眼珠并不像常人那样灵动,时一动不动的,死气沉沉,就像一对装饰品。
女孩在床边盯着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一团的迟韵。
过了片刻,她伸手推了推被子中鼓起的部分。
没有动静。
女孩叹了口气,接着就是开口幽幽地说道:“妈妈,该起床了。”
语气冰凉透着丝丝寒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