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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别人的眼睛。
不过说到力量恢复的问题。
西芙忽然放下了捧着下巴的手,坐在椅子上闭眼感知起体内的元素浓度来。
过了片刻,她脸上的愁苦减去了不少,颇为兴奋地睁开眼。
……这倒是怎么回事?
一小抹微茫但醇厚的神力在她的经脉骨骼来回游走,浓郁的黑色在接触到西芙拥有的光元素后,被融合成了相同的颜色。
被月神按在御座上又啃又咬一个多小时,她竟然吸收到了一点点来自祂身上的神力。
这股神力补充了西芙倒退的实力,让增长近乎于无的元素变得厚重了些许。
她早在和赛戎接吻时,就感觉到有源源不断的热流通过相触的唇舌进入她的身体,原本还有些担忧,失控的赛戎是不是把她当成了发泄的容器,将体内疯狂的恶念灌注到她这里,才能重新拥有清醒。
结果,得到的反馈是这样让人心动的好消息。
西芙再看镜子里的自己,这张一看如同纵/欲/过度的嘴唇也不再显得那么碍眼。
她将意识集中在脑海,打算唤醒系统问问这是什么原因,变成绿色宝石挂在手腕上的以诺,却突然在眼前显出身形,表情散发出前所未有的凝重:“主人,我有件事情必须要告诉你。”
西芙与以诺认识到现在,很少看到他吊儿郎当惯了的面孔上映出这般神色。
她眉心微微一动,问道:“发生什么了?”
“我感觉到光明的烈焰在炙烤厄迦的灵魂,他大概快要死了。”
“……”
其实西芙早就想过,厄迦助纣为虐,帮助赫里奥绑架平民少女并杀害了她们,是绝对不会得到好下场的,但一个和自己有过交集、给予帮助,甚至说还有一些感情纠葛的人,他快要死掉的消息提前传来,依然令西芙心情复杂。
“你为什么可以感觉到厄迦的情况?”
西芙泛着晦暗光泽的瞳孔轻轻对上以诺,“我说过,你最好不要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金发蓝瞳的少女,每一处肌肤的触感,每一寸下颌的棱角,都透着无害与柔滑——这本该是和攻击、威仪、凌厉等词汇完全没有关系的长相,然而当她放缓语气,眼睛的柔光彻底消失时,以诺一下子感觉到刺骨的压力。
“并不是我故意不告诉您,只是这件事,确切来讲,和您没什么直接的关联。”
以诺咽了口唾沫,结巴着补充完下半句,“是、是我们精灵族内部的一些约定。”
“所以,是什么呢?”
西芙的唇角、眼睑、眉峰,一切会泄露主人真实心境的线条,都向外宣告着她的漠然和无动于衷。
这让以诺不自觉地认为,他的想法是错误的,他要说出口的东西,也不会触动西芙任何。
但他还是说了。
只不过想法从觉得以西芙和厄迦的关系,她有必要知道这些,变成了不该隐瞒主人一丝一毫。
以诺说:“我曾经和您说过,精灵王和天命之主都有翻阅我的权利,但条件是不一样的。”
他站起身来,换掉坐在梳妆台上居高临下看向西芙的姿态,驯顺地在西芙身边半蹲下来,生着黑色卷发的头颅,厮磨着西芙垂在他耳畔皮肉光滑的手背,“精灵王需要献出灵魂的碎片,才能在活着的时候,每十年一次进入大贤者的埋骨之地,得到我的解惑和启示。而厄迦是精灵族认定的王储,早在未成年时,就将灵魂碎片献给了我。”
如果不是厄迦要死了,这个秘密,自己知道了倒真的没什么用。
“厄迦将灵魂碎片献给你,你就与他建立了联系,是吗?”
西芙想到这里,对着颇为忐忑的以诺舒缓了面容,她翻转手腕,安抚地摸了摸以诺的头发——一人一灵相伴的时间变长,再加上西芙偶尔慈善性质的血液喂养,他虚幻的灵体慢慢凝结出了实质。
以诺点点头,仰面勾起唇角。
几乎和厄迦一模一样的脸孔,做出厄迦从未在西芙面前展现过的谄媚神色。
西芙无端厌烦起来。
她娇小的手掌盖在以诺的嘴唇上,强迫以诺终止讨好的微笑。
她是清楚撒希尔的个性的,哪怕觉醒成为太阳神,一些镌刻在骨子里的天性基本不会发生变化。
厄迦熬到如今才让以诺察觉到将死的预兆,就代表着撒希尔终于查明了赫里奥犯下的所有罪孽。
他的灵魂毁灭之际,就是太阳神动用刑罚,在光明帝国的子民面前惩处始作俑者之时。
要回去看看吗?
看看光明帝国的现状,与厄迦做最后的道别。
西芙向来果断的人生,陷入了难得的犹豫。
她又冷不丁想到,赛戎的暴走,已经为她开起了接下来的关键剧情。
想要完成攻略两位神明的任务,海神的神骨这样看来是非常重要的道具。
她需要与月神达成交易,让月神心甘情愿地听从她的计划。
可是,如果只是贸然地觐见赛戎,告诉他,自己愿意替他拿到神骨而没有别的要求,一定会引起赛戎的怀疑。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当然,更没有无缘无故的付出。
想要让赛戎相信并配合,西芙必须给出与之匹配的理由。
……或许,可以利用这件事?
*
西芙叫以诺时刻关注着厄迦的生命状态。
发觉他承受的是细碎煎熬的折磨,并不会一下子致命。
想来,在死之前,这样的状态,也是厄迦遭受惩罚的一环。
等唇上的红肿和伤口稍微好了点,西芙又去见了一面赛戎。
如今不再有性感冷艳的阿克戎会到她的住处看望,有任何事想要见到月神,都得被拉贡领着,来到这座冷冰冰的神殿。
暴走的力量消弭,但留下些许后遗症的赛戎,正扶着额头坐在神座上。
他不喜欢在西芙面前出现任何示弱的姿态,每次都要穿好繁复的神袍、营造阴森的气氛。
碎长额发下俊秀的眉梢故作不耐烦地挑起,赛戎望向跪拜行礼后又站在有些远的地方,不肯上前来的西芙。
心里隐晦的雀跃被这种刻意保持的冷淡浇灭,这下赛戎从装出来的不高兴,变成了真正的不高兴。
“又有什么事?”
他隐去面上浮动着的最后一点真实情绪。
“是这样的,月神冕下,请原谅我不经意的冒犯。”
西芙将平稳的视线投射到阴冷无光的地砖上,“那天,您在状态不稳定的情况下,说出了一些我没有权利知道的事。”
没有权利知道的事。
赛戎惊讶了一秒,又很快明悟西芙的意有所指。
“你是没有权利知道,不过,也无所谓。”
漆黑神袍下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