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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被胡乱拆开的抑制剂包装,没丢进垃圾桶的注射针筒。

顾晔深吸一口气,伸手用力搓了一把脸,片刻后指尖又微微颤抖起来。

江宝晨把大单转了后就在楼下等着,一只脚脚尖轻点地面,目光时不时往大理石地面上散乱的海鲜粥和小笼包鲜虾饺上看。

好浪费。

别说地面那么干净,就算不干净,上面没碰到的一半儿是可以吃的吧……

可惜了。

江宝晨四下看了看,看到了簸箕和扫把,过去拿了来。

顾晔下楼的时候,看到江宝晨屈膝半跪在地上,他手里拿着纸巾正在擦之前打散在地上的粥,低着头颅,露出弯弯细细的脖颈,身上穿着毛线衫和公司绿绿的小马甲,衬得那截汗津津白莹莹的后颈诱人无比。

早被浸透的抑制贴一角高高翘起。

如果不是早上醒来给自己连打了两针抑制剂,在江宝晨带一身引人发狂的甜美信息素闯进房子的时候,顾晔会第一时间撕下那张膏贴,冲那块柔软诱人的软肉狠狠咬下去!

他会剥掉江宝晨的衣裤,勾起他的腿。

做昨晚梦里做过的事。

这就是Alpha骨子里的低劣兽性。

被信息素吸引,被性.欲操纵,像没有理智只会用身体思考的低等动物——他从小到大最痛恨的样子。

江宝晨把地上烂摊子处理好了,有所察觉的转头看向楼梯方向。

但那空无一人。

换衣服要这么久?

不会是客气客气吧……

还真有可能,顾晔一直以来都表现的周到体贴,很少会把真实情绪写在脸上。

就像以前,明明讨厌他,不耐烦他,却也在被纠缠的没办法后选择接纳,跟他同撑一把雨伞,帮他拿抑制贴,会给他讲练习本上的题,也会冲他笑。

江宝晨整理好衣着,把后颈上那块湿漉漉的抑制贴撕下来。

他自己闻不到身上的信息素味儿,但光看抑制贴湿成这样,就能想象出来在前不久发情时,自己对顾晔释放了多少向Alpha求欢的信息素。

丢人丢到姥姥家!

老天爷是在玩他吧,顾晔为什么要住在这个小区?

不对。

顾晔性格正直,自制力强大,才会在面对一个发情的Omega不动如山,还找出抑制剂来为他注射。

如果是去了其他Alpha的家里……

就算信息素匹配度再不契合,后果也不堪设想!!

江宝晨后怕,尽管打过抑制剂,发情症状已经完全消褪,但保险起见的还是用新抑制贴盖住后颈腺体。

然后抽了几张纸把湿淋淋的旧抑制贴包裹住,丢进豪宅外不可回收的垃圾桶里。

不跟顾晔告别,他骑上小电驴匆匆离开。

钱元接到电话驱车赶到的时候,楼下已经空无一人。

顾晔:“他走了?”

“应该走了,楼下没看到人,外面也没看到车。”钱元小心观察着他们Boss的脸色,询问:“要不要问问小区保安人什么时候走的?”

“算了。”

钱元又多嘴问了句:“是谁啊?”

顾晔沉默。

钱元问的时候还在四下看,耸动鼻子嗅了嗅,有些好奇道:“什么味儿,顾总,您喷了消毒水?”

卧室开了信息素净化系统,系统运行会发散一些气味。

在Beta闻来差不多就是消毒水的味道。

顾晔没解释,只说:“你回去吧。”

钱元本来想应好,又想起什么,说:“顾总您还没吃早餐吧?想吃什么,我去给您买。”接到电话后第一时间赶来,路上太匆忙,忘了这事。

“不用。”顾晔拒绝了,又想起江宝晨那打翻一地的早餐,突然叫住离去的助理,“你知道‘快帮’公司吗?”

钱元记忆力好,一下想起前一天的事,说:“知道,是个专门为人们提供付费跑腿做事服务的公司,好像什么都帮。顾总有什么需要他们服务的吗?”

说话间都已经时刻准备拿出钱包、找名片给他们老板。

顾晔却沉声说:“没有。只是偶然看到了。”

“看到快帮小哥是吧?”钱元打消给名片的主意,想起戴口罩的那双明亮笑眼,笑着感叹:“他们公司小哥长得还挺好看的~”

顾晔没说话。

钱元离开的时候想起顾晔交代过别关大门、开着就行,虽然不明白,还是照做了。

顾晔就站在二楼廊上。

过了很久。

他走下楼梯。大厅空气中那种香软熟腻,让他腹中饥肠辘辘、同时身体渴望到每一寸皮肤每个细胞都在疯狂叫嚣着占有索取的信息素味道消散了。

只剩很淡很淡,几不可闻。

顾晔目光扫过洁净如新的地面,再看向大厅的垃圾桶,里面的袋子被江宝晨带走扔掉了。

顾晔踱步出大门,入目是小区茂盛的绿植,整洁的豪宅前院和宽阔走道。

天已经大亮,却有厚重云层遮天蔽日,挡得不泄一丝阳光。

顾晔看向远处几个并排着色彩不一的垃圾箱。

有很淡的芋艿信息素从里面飘出来。

定定的看了半分钟有余,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想要做什么后,顾晔用力皱起眉头,眸中情绪冷漠又厌恶,转身走进房子,关上大门。

而五环城郊外的居民楼。

江宝晨停放好小电驴,没精打采的回到出租房,开钥匙进去,躺在床上。

一定是顾晔给他打的抑制剂有副作用。

不然为什么他心里堵得慌。

江宝晨摸摸后颈,然后侧过身以蜷缩姿势窝在床上,大概是有麻药吧,他红着眼睛想,所以腺体才一点都不疼。

可如果有一点疼就好了。

他起码不会这样在意心上的难受。

被熟悉的味道抱起的时候,江宝晨睁开眼,睡眼惺忪的看到有黄昏的光落进房间内。

竟然已经下午。

“大贺。”他咕哝了一声清醒了些。

“吵醒你了?”贺靳林已经很注意了,见江宝晨脸被压出印子,红彤彤一片,无奈的轻声责备:“睡觉又不盖被子,感冒了怎么办?”

江宝晨伸出一只手勾他脖子,嬉笑说:“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我早就说过躺在床上就要先盖被子。”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瞧把你给操心的,贺爸爸!”

贺靳林听江宝晨插科打诨,心里叹气,就是个不长心眼的小祖宗能有什么办法,他放下江宝晨,再帮他拉被子盖,“抑制剂打过了?”

“嗯。”

“痛不痛?”

江宝晨摇头。

贺靳林却想,怎么可能不痛。

他见过江宝晨在被子里紧缩成一团,脸色青白,咬破嘴唇大汗淋漓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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