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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声惊叹了一下,也跟着点脑袋。
“对呀, 奶奶好棒的!”
付城嗯了一声,又说了一些关于付奶奶和碎碎小时候的事。
碎碎听得津津有味,眼睛都不舍得眨。
从别人口中听到奶奶的事情,很多还都是碎碎不知道的,这让他感觉无比的新鲜。
“……你小时候特别黏人,喜欢缠着付奶奶抱你,只要付奶奶不出现在你的视线里,就一定会扯着喉咙哭。”
那时候碎碎还只能坐在婴儿车中,小胳膊小手都被包裹住没法动弹,完全就是小黏包一枚,一刻都离不得人。
一哭起来就抽抽噎噎个没完,仿佛他们做了天大的坏事一样,惹得碎碎眼泪珠子啪嗒啪嗒掉。
“其实大人也就是去上个厕所,离开一会儿而已。”
听见付城这么说,碎碎小脸烧红,羞涩地抿着小嘴,嗫喏着好半天都没吭声。
“我、我现在已经长成大孩子了,不会哭了。”
想要找回形象的碎碎开口给自己找补,还赶忙挺直了小胸膛,装出一副很成熟的模样。
可他的脸白白软软的,一点威胁力都没有,在付城眼里就只剩了可爱。
实在没忍住,付城伸手捏了下碎碎的奶膘,软乎乎的手感和从前一模一样。
“是啊,碎碎现在是个懂事的小朋友。”
碎碎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长大高兴,就听见沈辞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你能放开我弟弟吗?”
声音淡淡的,带着沈辞独有的偏冷色音调。
付城抬头,看到沈辞端着餐盘、脸色冰凉地站在自己面前,眼底的笑意也淡了下来。
“碎碎太可爱了,我没有控制住。”
站起身,付城漫不经心地朝沈辞伸出手。
“我是付城,相信你应该也听说过我。”
沈辞将自己手中的餐盘递给碎碎,挤开付城坐在沙发上,无视了付城的示好。
“沈辞,碎碎的哥哥。”
付城听见这种挑衅的话,眼底光暗了下,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手。
唇边的笑意敛起,付城轻嗯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自己微皱的袖口。
语气带着几分慎重,付城抬起眸,再度开口:
“我是碎碎的舅舅,感谢你这么多天对碎碎的照顾。”
沈辞哈了一声,狭长锐利的凤眼中满是疑惑,满脸都写着“你在说什么屁话”。
碎碎哪来的舅舅?这人别是脑壳坏了吧?
见沈辞这种表情,付城也有些不解。
沈辞不是已经知道碎碎的身份了吗?
那碎碎跟着付奶奶的三年生活也应该查出来了才对,怎么还对自己的身份这么吃惊?
付城确实和碎碎没什么血缘关系,但初见还在襁褓中的碎碎时,他便根据付奶奶的期望,一直以舅舅自居。
付奶奶嘴上不说,但实际早已将付城当成了半个儿子对待。
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便希望付城能将碎碎当成自己的小辈,在她走后好好照顾碎碎。
看着付城和碎碎的相处,付奶奶也总是笑眯眯的满脸欣慰。
大概是自己看重的两个孩子都这么放人放心,付奶奶才会离开得这么潇洒,一点牵挂都没有。
付城想到这儿,疑惑更深。
以沈家的能力,不可能查不出自己和碎碎之前的关系吧?
还未彻底将不解压下来,一旁的沈辞便再度开口:
“付总,你是不是想孩子想疯了?真喜欢就自己去生一个。”
沈辞的胳膊靠在沙发背上,懒散地抬起眼看了付城一眼,语气里是满满的不客气。
少年意气,对着老奸巨猾的付城,沈辞也丝毫没在怕的。
付城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别看他长得光风霁月温文尔雅,实际上心狠着呢。
一直控制着的温和表情丝毫没变,付城低着头自上而下地打量了一眼沈辞。
“我自然是没有,不管你信不信,付奶奶临终前确实将碎碎托付给了我。”
从蛛丝马迹中推断出自己之前的猜测或许是错的,沈辞有可能还不知道碎碎的身份,付城目光也变得微妙了起来。
“碎碎刚会说话那会儿,除了喊奶奶,就是我这个舅舅,这是不争的事实。”
沈辞眼神微眯,表情凝重。
虽然心中不愿意相信,但直觉告诉他付城并没有在说谎。
要真是这样,之前付城抽风似的给碎碎送广告送钱的行为,倒是也说得通。
不过……
沈辞揉了揉碎碎的头,将他吃的满是酱汁的嘴巴擦干净,抬起头瞥了付城一眼,回了个不冷不淡的哦字。
第114章
沈辞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 满不在乎的模样让对面的付城直接沉下了眸。
今晚经纪人给沈辞挑的造型是精致懒散的风格,他耳朵上挂着一枚银色耳钉,脸色仍旧是臭臭冷冷的, 目光肆意且无畏。
沈辞是真的没把付城的话放在心上。
他可不管付城之前和碎碎关系有多亲近,到了他这里, 通通不作数。
他是碎碎的哥哥, 现在是, 未来也会是。
而付城这个舅舅,早已经是过去式了。
“虾好吃吗?”
无视付城幽深的目光,沈辞垂下头, 轻声问碎碎。
碎碎自己端着小餐盘,用小叉子将一个虾戳起来,满足地鼓着腮帮子吃得香喷喷。
他一心没办法二用,吃东西就只能专心致志地吃,认真干饭到完全没听见哥哥和付城的对话。
等到吃得差不多了, 他才点着脑袋回答哥哥的话:
“好吃的!虾虾、不甜哦。”
仿佛是怕哥哥控制糖分,不让自己吃虾, 碎碎还赶忙在最后补了一句。
沈辞被逗笑, 目光柔和了不少,说了句知道了,就替他将吃空的餐盘收了起来。
将碎碎抱在自己怀里, 沈辞斜靠在沙发上,掀起眼皮看向付城。
“付总要是没事就先离开, 我们这里还在录制节目, 你总在出现在镜头前, 这段素材都没办法用,后期剪辑起来也是麻烦。”
付城推了下自己鼻梁上的眼镜, 温和的脸上依旧挂着淡笑,丝毫没有因为沈辞的话而受影响。
他看了眼还在录制的镜头,知道没有开直播,便含笑开口:
“没关系,作为节目的赞助商,我相信以节目组的能力,一定会妥善处理好这一部分。”
摄影老师夹在中间,感觉自己脑门都在冒汗。
晚会现场不能来太多人,每一组嘉宾的身边都只跟了一个摄像老师,副导演也因为需要避嫌等各种原因,只能在外场等着。
面对大佬的压迫,摄像老师干脆直接选择摆烂闭嘴,不回答不理会,任由这两位吵去吧。
反正后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