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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悦,脚步声比平时都轻快了?许多?,显得没那么稳重,却是发自内心的好心情。
也难怪,有祁羽羲背书,他很难不放人。日后再见,就不是?上下级了?。
段鹤洐感慨一句,难掩倦意地正正领带,重新走进会场中?心。
此时的舞曲已?经结束了?,应邀而来的贵宾休息后就坐。
即将开始的竞拍场,保持着有人低语但不至于吵闹的气氛,直到主办方代表上台讲话,今晚的慈善晚宴,算是正式开始了。
祁羽羲翻看着座位上人手一份的藏品名单,打算过会儿也拍一两个回去,然后再捐个款,今晚来得也算非常有意义了。
“有喜欢的吗?”邻座的宋明修偏过头陪他一起看。
祁羽羲摇头,他对古董名品不感兴趣,感兴趣的字画,翻到后面才看见。
“你怎么把家里的画带来了?!”发现自己的画赫然在列时,祁羽羲整个人都惊了?。
“应邀者自愿捐的,”宋明修答,仔细观察他的表情,确认只是?紧张,没有反感才继续说道,“我选的这幅,宝宝画了?好?几版呢,拍出去了我们还有。”
“不是?舍不得画,”祁羽羲急道,压低了?声音解释,“平时卖就卖了?,今天要是善款拍少了,多?不好?呀。”
“怎么就不好?了?,”宋明修握住他的手,正色道,“在我心中?,宝宝的画无价,占便宜的是?他们。”
祁羽羲:“......”
老婆你滤镜太太太厚啦!
这点时间没办法拯救老婆的滤镜了?,祁羽羲只能寄希望于没人发现这幅画跟他有任何关联。
当初经纪人让他给粉丝送画,那幅花鸟画上就有他的署名,对号入座的可能性非常大。不过现场来的都是?业界大佬,谁没事关注他家粉丝的事啊......
祁羽羲转念一想,又?没那么紧张了?。
然而,宋明修的基础报价并不低。
尽管遵循低于一般市场价的慈善捐赠原则,但是?报价一出,已?然到了?知名书画家的行价,刚好?踩在书画界小有名气但行外人未必了解的那条线。
参加宴会的都是?人精,一看这情形,叫价者不减反增,竞价越摞越高,衬托得这是件非常有升值空间的收藏品。
懂行的一开始比较犹疑,后来发现这幅画的确是书画界近几年有名的新起之秀所作,交头接耳几句,也有人矜持地举牌了。
祁羽羲最开始的紧张散去,取而代之是?一阵阵心虚。
虽然他对自己的画价有信心,但是?他从来没有卖这么贵呀,就算今晚拿到的钱大多?会捐掉,他们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五百万。”这时候终于有人断层叫价,看样子打算提早结束竞拍。
祁羽羲心头一跳,发现这人竟然是前排的沈清遗。
怎么能让好?朋友花冤枉钱呢,祁羽羲的良心前所未有地遭受谴责了,听到有人再叫价时,赶紧拍拍斜前方的椅背,递过去一个眼神。
沈清遗发现是?他后,笑着眼神询问怎么了。祁羽羲不敢多说,只能悄悄摇摇头。
宋明修面无表情看两人在他眼皮底子下“互动?”,暗中?捏了?捏祁羽羲手心,眉眼一低,轻唤,“宝宝坐好?,媒体在拍。”
祁羽羲无法,只能老老实实靠回椅背,搅得沈清遗一头雾水。
此时的竞拍价还在涨,不过涨势已?经慢下来,差不多?到了?上限。
这时,有道慈祥的声音响起。
“一千万。”宴文轩笑眯眯瞧着灯影下流转的笔墨,声音温和?但不容忽视。
文商出身的宴董竟然也叫价了?,看样子真的是?不容错过的精品啊,周遭窃窃私语声蔓延,竞拍价一下子越入千万大关,愈发朝着扑朔迷离的方向去了?。
“一千零五十万。”
“一千一百万。”
“一千一百五十万。”
......
祁羽羲人都麻了?,要不是?这么多机器咔咔咔地拍,他真的想捂脸离席。
按理说小舅公一眼就能看出这画的真实价值,竟然还“哄抬物价”?太尴尬了?叭!
沈清遗若有所思地看向宴老高座的方向,发现对方也朝这边投来几分余光,不过不是?落在这里,而是他的斜后方......
“两千万。”沈清遗果断举牌。
此价一出,全场寂静,邻座无聊的祁燃都惊了?,咂摸着下巴怼他一句,“你到底识不识货?瞎凑热闹。”
沈清遗嫌弃地瞥他一眼,“是?有人不识货。”
祁燃:“......?”
真有这么好??
祁燃迷惑了?,耐着性子翻两下手里的名册,对着这幅山水国画研究起来。
光看简介肯定是?看不出门道的,不过马上就是?宴老生日了?,要不把画拍下来转赠?刚才看着是挺喜欢的。
祁燃心思活泛了点儿,忽闻竞拍锤落下来一声,又?一声,赶紧举牌叫价,“两千两百万。”
宋明修笑了?。
两千二,是挺二的。
沈清遗沉默,暗道一声幼稚。
至于祁羽羲......已经绝望地不去看前排了?。
“两千五百万。”沈清遗淡淡出声,冷瞥身旁人一眼警告。
祁燃最不怕的就是警告了?,挑眉再去看那幅画,好?像还真像那么回事——
“三、千、万。”
沈清遗:“......”
拍卖锤三声落下,祁燃得意一笑,总算是报了刚才的跳舞之仇。
拍卖流程继续,其他压轴的书画上阵,气氛已?经炒热了?,大家纷纷议论下一幅拍卖品,祁羽羲悄悄松了?口?气。
没多?时,有工作人员特意来送藏品牌,祁燃没接,示意对方代为转交,“这幅藏画,转送给......”
话没说完,就听见身旁人轻咳一声,自然地转过身跟后排夫夫俩搭话,“过会儿准备捐多?少?”
宋明修不答,满眼笑意看祁羽羲,“羲羲的画,羲羲定。”
祁羽羲暗道不妙,隐晦地示意老婆别拉仇恨。
谁知沈清遗依旧笑如春风,无比自然道,“有机会的话,可以找羲羲约一幅吗?”话是对祁羽羲说的,目光却落在宋明修身上。
宋明修没直接拒绝,也没替祁羽羲答应,而是?打起了?太极,“这得看沈先生诚意。”
沈清遗笑:“价格羲羲定。”
“羲羲平时忙,等我们度完蜜月回来再说吧。”
“......等他方便。”
“等画可以,其他就多?余了?,沈先生觉得呢?”
“约画而已?,明修别误会。”
“不会,生意而已。”
祁燃无语地看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