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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才对。我没有从媒体,以及同在FBI的朋友那里听说任何关于千绪和这起案件的联系,就说明你将她保护得很好,不是吗?”

赤井秀一心底一松。

哪怕他早就听说这位推理作家有着超出身份的敏锐和智慧,但真正

合作的时候,赤井还是时不时会为工藤优作的洞察力感到惊讶。

足不出户的安乐椅神探原来并不完全是中虚构的存在。至少,工藤优作就是个再有力不过的证明。

——他也终于能理解,工藤新一和千绪的反应能力是如何被锻炼出来的了。

房间内安静了片刻,工藤优作不知在思考什么,但赤井秀一能感觉到,他在听说那起连环杀人案后紧绷起来的神情,因为自己之后的话语而重新放松了下来。

对于女儿被牵扯入案件的消息,他的反应有些过分强烈了。

有一个被称为日本警察的救世主、每天奔波于各类凶杀现场的儿子,工藤优作和工藤有希子应该早就习惯了这种事情才对。但在东大教学楼内的案件和古堡一案之后,优作和有希子却都迅速给千绪打来了询问情况的电话。

就连工藤新一对姐姐的看护程度,似乎都有些过了头——从他得知赤井秀一将组织的事情告诉千绪后那不同寻常的激烈反应就可见一斑。

工藤家对千绪这种过分的保护欲究竟是从何而来?

以及……

赤井秀一坐在书桌前舒适的扶手椅里,思绪却不自觉飘回十年前的海滩。

当千绪努力将脖颈折断的男人拉出那辆坠海的轿车时,阳光照进海水,落在浅棕色的长发上,也照亮了驾驶座上男人那张毫无生气的脸。

以及融在海水里、萦萦升起的一抹稀薄的血色。

十年前和他初见时的千绪,并不晕血。

“赤井先生,你似乎对我们对待千绪的方式抱有疑问。”工藤优作像是猜到他在想什么,蔚蓝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赤井秀一,笑意也收了起来。

今晚第一次,他看起来有些严肃。

“看来千绪没有和你提过她晕血的原因。”

见赤井秀一点头,工藤优作从书桌上锁的抽屉里抽出一份报纸。

纸页边缘已经有些泛黄,但被保存得很好,赤井秀一一眼看见上面醒目的标题。

“东京都内连环绑架杀人案凶手落网……”

报纸的日期是十年前的九月,差不多是他和千绪海滩一别的半年后。

“千绪不是单纯的晕血,而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导致的血液恐惧。”

工藤优作的语调沉静,却从深处透露出一丝压抑,“十年前,新一失踪过一个晚上。”

意料之外的话语让赤井秀一抬起头,蹙眉重复了一遍,“新一?”

“嗯,那是他小学第二学期开学之后没多久的一个夜里。我和有希子临时受邀参加大阪的一场晚宴,留下了中学二年级的千绪留在家里照顾新一。”

有希子和优作能放心地让十七岁的儿子独自在日本居住,足以说明他们的教育观。让当时已经十四岁的千绪照顾新一一个晚上,他们谁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毕竟七岁的新一比同龄人要聪慧懂事得多……但他们没想到,恰恰是新一的聪慧让他险些落入难以挽回的

危机。

“新一那份好奇心从小就没变过。”工藤优作说,“在发现他的天赋和那与生俱来的、属于侦探的好奇心之后,我就猜到他迟早有一天会因此而惹上麻烦。”

所以在听说组织的事情之后,工藤优作并没有感到太过惊讶。

他甚至欣慰于见到新一在经历这种种之后的成长,把这当做对儿子的磨练,只在必要时出手帮助。

“但千绪和新一不同。”

“她对推理、案件和死亡,并没有那么大的兴趣。”工藤优作说,“新一有着一腔热血和强烈的正义感,推动着他去寻找真相。但对真相、诡计和手法的过度关注,有时反而会令他忽视案件中具体的人——现在的新一已经改变许多,至于契机,我想应该是变小后不久经历的某起案件吧。”

赤井秀一能感受到,工藤优作始终用一种温柔的视角,在关注着子女身上发生的每一点细微变化。

他不作声地听着。

“但即使已经有所改变,真正促使新一怀抱极大热情投入各种案件的,依旧是他对谜题本身的热爱。而千绪不同,她并不关心那些。”

“你应该也发现了,只有在注意到案件中那些活生生的人时,千绪才会有所行动。”提到女儿,工藤优作的语气很轻柔,“她的细腻和共情力,就和新一的好奇心一样与生俱来。”

“我们鼓励新一去主动探索,也同样珍视千绪的那份柔软,但这样的教育方式造成了我和有希子都没想到的后果。”

优作翻开那份报纸,头条新闻的详细报道里,有一张照片。

拍摄的是一幢熊熊燃烧的木屋,结构在烈火中扭曲,只留一道模糊的怪影,伫立在拂晓的天幕下。

赤井秀一想起了这起连环杀人案。印象中,是工藤优作帮助警视厅搜查一课解决的。

和去年纽约的那起很像,犯人挑选的对象都是在风俗场所工作的年轻女人,多数居无定所、频繁更换工作,失踪也不会引起注意。

对于这种案件,要推理出真凶不难,确认死者身份才是最令人头疼的环节。那些死者就像社会角落默默分解消失的一片灰尘,除了警方,根本无人在意他们的死亡,更别提帮忙报案,或是提供亲属的dna作为比对了。当初FBI光是确认死去的流浪汉的准确数量,都耗费了相当漫长的一段时间。

赤井秀一会对这起案件留下深刻印象,也是因为它解决得实在太快了。从立案到逮捕嫌疑人,再到收集证据确定犯罪经过,起诉定罪,每一步都推进得极为迅速,远远超过他对日本警方工作效率的印象。

他当时还以为,是因为有这位大名鼎鼎的警视厅顾问存在的缘故。

“你刚才说,那天晚上你们留下千绪和工藤新一单独在家……”赤井秀一的身体微微前倾,一时忘记自己坐在这里的理由,因为嗅到其中的不对劲,眼底迸发出锐利的眸光,“失踪的是工藤新一,为什么会和千绪扯上关系?他为什么会失踪,那个晚上又发生了什么?”

工藤优作安静地对上他的视线。

“那天晚上十一点左右,正位于大阪酒店的我和有希子接到千绪的电话。她说新一自己在半夜偷偷跑了出去……”

“千绪说,白天吃饭的时候,新一提到过,他发现了一个行为诡异的男人。”

“他有可能是想到了什么新的不对劲的地方,去找那个人了!”隔着电话,千绪听起来要哭了。她独自一人徘徊在深夜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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