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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承诺包教包会包过包分配,就能避免很多纠纷。”

“其三是税务风险。这个你更可以放心,歌舞团是事业单位,交税比谁都积极,与歌舞团联合办学以后,几乎没有偷税漏税的可能。”

风险是存在的,但也并没有陈庆山想象中的高。

他有点不好意思道:“我虽然有点名气,但在业内还属于后学末进,多少名师名导大腕儿都没办学呢,我突然开个培训学校,恐怕会被人说不自量力。”

于童语气轻松道:“我这个提议有点突然,你可以再多考虑一段时间。要是对当校长有兴趣,我就帮你们撮合一下,没兴趣也不用勉强。”

当了校长就要跟学校捆绑在一起,赚钱的同时也有了责任,于童不想生拉硬拽勉强人家。

而且即使没有陈庆山这块招牌,培训学校也能办得起来。

她只是想让大家双赢罢了,毕竟陈庆山现在确实需要一些话题度。

*

没有得到陈庆山的确切消息,于童也就没给歌舞团那边答复。

她想投资培训班的事,只有狄思科这个枕边人知道了。

“于总,你怎么想到要涉足教育领域啊?”狄思科对他媳妇的天马行空表示佩服,“这种艺术培训班可赚钱了,大嫂送佳佳和有礼去少年宫上钢琴课,一节课才一个多小时,就要收费二十五块。听说那种一对一授课的费用更贵,孩子的钱也太好赚了。”

于童站在穿衣镜前,左照照右照照,欣赏自己新买的牛仔裤,随口说:“刚听说歌舞团要下岗分流,我就有了开培训班的想法,但不是针对孩子的。”

“我们公司现在签了不少歌手,他们平时也需要上声乐课,提高演唱水平。与其零零散散地给他们找老师,还不如有个培训学校,以后签一些像你当初那样全无声乐基础的新人,也能有个上课的地方。”

狄思科不服气道:“我当初可不是全无基础啊,还是有一点的!你不就是听了我唱歌以后,才决定培养我当歌唱演员的吗?”

“你那会儿就是业余水平,唱的还不如我呢,相中你主要还是看脸。”于童扯了扯牛仔裤的前腰,觉得腰围有点松,明天得抽空去商场换个尺码。

狄思科从写字台前起身,走到她身边说:“好歹还有张脸是拿得出手的,你看咱闺女长得多好看,都是随了我!”

于童蓦地笑出声:“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啊,人家是随了新疆姥爷。”

狄思科:“……”

他闺女真是太好骗了,姥爷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深信自己的美貌来自新疆姥爷。

于童在镜子中与他对视,笑道:“《可喜可贺》还有好几天才能杀青,咱妈和几只小动物一直在剧组那边不回来,我打算带孩子去看看新疆太姥爷。”

“行啊,咱这次在爷爷奶奶家多住一段日子。”

狄思科还是很乐意跟媳妇回娘家的,每次回去都能享受贵宾待遇。

于童心情明媚,将散开的头发扎好说:“那我去跟小阿姨和二舅妈说一声,给她们放几天假。”

“那个啊,之后再说吧,”狄思科正面将人搂住,抚上两瓣浑圆说,“我现在有点色/欲熏心了……”

“……”于童怔愣片刻问,“这种话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我实话实说啊!”狄思科将那紧绷绷的牛仔裤退下去,“你怎么买这么紧的裤子?”

“现在流行呀!好看吧?”

前几年流行宽松、阔腿和微喇牛仔裤,最近又流行起这种紧身的了。

于童向来是走在时尚前沿的,即使有了娃,依然不影响她打扮自己。

狄思科被又紧又厚的牛仔裤弄得有点着急,耐不住性子嘟哝道:“好看是好看,就是不太好脱,对已经色/欲熏心的老公太不友好了……”

……

……

夫妻俩进行了一场室内运动,运动结束后心情都挺美妙,唯一不足就是于童的牛仔裤不能拿去换货了。

狄思科很想支使儿子帮自己拿皮包,想到儿子早被他送去二舅妈那里了,只好不怎么情愿地自己下床,从皮包里翻出一个信封来。

“这个月的工资都在这了,裤子换不了就算了,你再买几条新的吧。”

于童一摸那信封厚度,就换上惊讶神色问:“这个月怎么这么多?你不会是犯错误了吧?”

从厚度看,至少有一万块了。

他平时只有几百块的工资而已。

“这是销售提成,我们这几个副厂长不是认领了各自的责任田嘛,这就是我那120万的提成,跟供销科业务员的提成一样。”

“你们厂效益这么好了?这比你在宝莱赚得还多呢!”

“这是四个月的,我们厂给业务员的提成只有千分之七,想多赚提成就得督促客户提前回款,我这120万里有三成是出口订单,三成是外省订单,回款都比较慢。所以提成不算多。”

于童拍了拍信封,“我记得你当时对自己这个主意,还挺得意来着。现在可倒好,被你自己制定的规则束缚了吧!”

狄思科扑到她身上说:“今年的销售指标已经定下来了,我们这几个厂长又认领了责任田,今年我得好好干,争取超额完成指标!多给你买几条牛仔裤穿!”

于童心想,她又不是八爪鱼,买那么多牛仔裤做什么。

不过,男人知道上进还是要鼓励的,所以,她第二天就花二狗子的钱,给自己买了好几条新裤子。

*

于童能带着老公孩子回娘家,最高兴的莫过于于家老两口了。

“你回来陪你奶奶说说话,她心情也能好点。”于爷爷一手牵着一个孩子,笑得见牙不见眼。

“我奶怎么了?这日子还有什么不顺心的呀?”

每天唱唱歌跳跳舞打打牌,经常有儿孙和学生上门陪着聊天解闷,偶尔帮忙带带孩子,家里有小保姆伺候,买菜做饭全都不用操心,她只负责开心就行了。

于童梦想中的退休生活也就是这样了。

“她的日子挺好,但架不住其他人的日子闹心呀!”于爷爷避着老伴小声说,“歌舞团不是要改革嘛,她在团里的那几个学生,三不五时就要跑来絮叨团里的破事,她整天听那些下岗啊,分流啊,能顺心就怪了!”

白主任在团里工作时,正是歌舞团的鼎盛时期,团里选拔的演员都是百里挑一,尖子中的尖子。

大家对歌舞团很有归属感和荣誉感。

如今眼瞅着歌舞团走下坡路,却无能为力,让老太太最近吃饭都不香了。

于童搂上老太太的肩膀说:“团里搞改革是好事呀,现在的表演形式跟不上时代,当然就要想办法改革!团里补充了新鲜血液后,排演新节目,很快就能缓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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