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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闭上了双眼，在脑海中呼唤两个系统。

准确来说，那已经不是两个系统。

最后一个任务的奖励，除了那个出奇制胜的法诀，便是两个系统本身。

这样说来或许很奇怪，但是系统的本质就是自成体系的能量。

现在，它们只是将自己的存在解散，化作纯粹的能量，养护着她的身体，给予她能够对抗祂的力量。

它们，或者说她们。

元妩查看着她们的记忆，推测出了大概的前因后果。

说不上是哪次轮回。总之，有一次，某一任元妩出奇地强大，以至于打落了一块道的碎片。这块碎片化作问心渊，成了一块不会重启之地，也成了元妩们沟通和传递力量的桥梁。

不过，并不是每一任元妩都有足够的智慧、实力和运气能够来到问心渊。即使是一个人，但每一个微小的不同，都能带来不同的结局。

于是她们又想到了一个办法。

系统。

不能是一个系统。一个系统、一条任务线，这样容错率太低。

那么两个系统怎么样？

一个邪恶的系统，能让她杀伐果断、不心慈手软；一个正义的系统，能在她迷失时将她拉回正路，保留最后的底线。

这是第九十一次重启时候的事。

可惜的是，之后的轮回相继失败。善恶系统并没有阻止那些元妩的自裁，也并没有献出自己的能量，只是一次次沉默地踏入轮回。

等待，忍耐，蛰伏，这是每个系统、每个元妩都擅长的东西。

她一直在等待，等待一个机会。

而时至今日，她已等待了一百三十三次轮回。

第209章 往西南去

◎新的故事总要开始。◎

元妩下了灵舟, 顺着人流向前。

几个修士仍不尽兴，在高谈阔论着她的事迹，全然没有意识到, 他们故事里的“主角”就从容地从他们身边走过。

她看着城池气派的牌匾，上面龙飞凤舞写着“金玉城”几个大字, 古朴高大的城墙挡住了内部的模样, 只能远远地听到些许人声。

“袁芜？”城门口的守卫者念着她的名字，仔细核对着她的通行令, “抬起头。”

元妩配合地抬起头来。

通行令当然不是假的。或者说，不完全是假的。

少城主亲自伪造的通行令, 那能是假的吗？

守卫核对无误, 让开身体正欲让她过去，忽见远处尘土飞扬, 一队人骑着马匆匆奔来。元妩蹙了蹙眉, 便见一道火红身影带领着一群人出现在视线中。

“元……！”金雪照见到她眼睛一亮, 又想起了什么, 把未叫出口的名字咽了下去, “你可算来了, 我都以为你死了！你再不出现，我那蠢弟弟可要殉情了！”

说罢, 也不待元妩回答, 利落下了马, 带着元妩从正门进入城中。

元妩无奈，只好跟她乱跑。

在那场著名的“我打我自己”战役之前, 元妩为了不暴露本体的方位, 躲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金雪信的家中。

从而认识了他的长姐金雪照。

金雪照修为高绝, 且擅长卜算之术。也正是依靠占卜, 元妩才勉强得知了被祂附身的纪如淮会出现在战场的事。

因为这次占卜，金雪照甚至受了一点小伤，这也让元妩很是愧疚。

“现在外面都说你死了。”金雪照一边领着她往前走，一边耸耸肩，“我也卜算不到战斗的结果，也以为你死了。你居然没死！”

元妩笑道：“当然没死，毕竟你也说过，我是‘强运之人’。阿雪怎么样？”

金雪照哼哼笑了两声，斜睨她一眼：“要不是我拦着，说什么都要去找你。我说你死了，他还和我怄气……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和我生气。”

说罢，她大步跨入府邸之中，低首吩咐身边随从：“把他叫过来，省得他整日要死要活。”

一抬眼，却见府邸门口立了个人，当即笑道：“呦，看来不用叫他了。”

元妩笑起来，冲他扬扬手：“阿雪！”

对方就听话地过来了。他站到她的身后，什么也没说。而元妩拉住他的衣袖，就像从前很多次那样。

金雪照假装没看见她的小动作，将她领到茶室，屏退众人：“结果如何？”

元妩挑眉笑道：“长姐算不到吗？”

“长姐”二字一出，她便感觉金雪信的手指微动。

金雪照揉揉眉心：“看你没死，我真是又高兴又失落。”

元妩轻笑起来，又很快正色道：“祂逃了。”

金雪照点点头：“意料之中。你打算如何？”

“先借贵地养伤。”元妩道，“等伤势恢复，便继续追杀祂。”

金雪照赞同道：“若真如你所说，最开始的天道现在已经瓦解，现在这个却没有吸收全部权柄，又受挫遁逃。当务之急杀掉祂，然后找一个替代的，免得规则混乱引起恐慌。”

元妩淡淡道：“能支撑多久？”

金雪照伸出三根手指：“最多三年。”

元妩颔首：“够了。”

金雪照疑道：“你有把握找到他？要知道这世上奇境险地如此之多，祂说不定躲在什么地方，又蛊惑附身于谁。你真觉得三年内能找到祂？”

顿了顿，又补上一句：“我金玉城倒可以联合妖域秘密搜寻祂的踪迹，就怕祂躲在深山老林，寻也无处寻。”

元妩将手指搭在领口处，牵出挂在脖子上的一个红绳。红绳下部沉甸甸的，像是追着什么东西。

“铁片？钥匙？”金雪照皱起眉。

是铁片，当然也是钥匙。

不过元妩怀疑，它是另一块存在已久的道之碎片。但这块碎片很小，不像问心渊那块那样强大可以影响环境，外表也是平平无奇。

元妩将灵力输入到其中，得到了这块碎片的“记忆”。

碎片是她从徐琳手中得来的。

而徐琳，是从柳小音手里得来的。

柳其远在飞升的那一刻，猜到了世界的真相。祂，或者说祂们，并没有让任何修士飞升的打算。

从一开始，祂们的目的就是榨取这个世界的资源，反哺自身。

这块道的碎片，是他在飞升失败那一刻搞下来的，也正是因为这块碎片，他遭遇了杀身之祸。

因为这块碎片太小，祂没有感知到它的存在，以为它和柳其远一起消失在了雷劫之下。

碎片被传给了柳小音和容挽江，这二人为了测试“剧情是否可以改变”，蛊惑了徐琳，又将这没什么用的碎片放在她身上，为的就是试探祂的底线。

可惜，还没等试探出个所以然，这块碎片就到了元妩的手中。

它没什么太大的作用。

但正如每个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