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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崽点拨:“你快奏吧。”
项程:“……”
“你给我把这件事解决了我就走了。”项程说,“这个项目的竞标地在北市,不然我来这干什么?拿下之后我就走了,还缺一个工程师,你以前那些人呢?你给我举荐一个啊!”
“我滴哥哥!”刚刚会议室里大尾巴狼总裁在一个三岁小孩面前发癫。
幼崽:“……”
幼崽真是无语凝噎。
“大爷、二爷……太爷回来了。”管家在外面说。
项程起身:“那我马上接戏。”
说完就跑到书桌子前继续跪下,顺势朝幼崽卖乖:“我都给你跪下了!”
霸总:“……”
管家:“大爷……二爷他……”
幼崽摆手。
傅博管家走了,一边走一边心想,项程真是越来越变态了,这就是海市项家的人?
要成功,先疯魔?!
管家找到顾雾宜,把自己看到的听到的后半截跟她八卦了一通,顾雾宜噗一口茶水呛进鼻腔。
“咳咳!什么?”
“咳咳咳……项程疯了?”
傅博斟酌着说是:“这个戏到底是给谁准备的?”
顾雾宜一愣。
傅博说:“我看最入戏的就是项总了,项舟先生根本没有危机感,也没有儿子是捡来的心虚。”
“你说的,是真的吗?”管家偏头认真询问顾雾宜。
顾雾宜:“……可若不是这样,项程为什么这么做?”说完,她脑海里盘旋起项程站在廊下说的那些她听不懂的话。
其中一句,不停萦绕在她耳畔:“让他想起自己的责任……”
顾雾宜表情一囧:“他让一个三岁的小孩背责任,又不是项章,项章都死了,真是……”
顾雾宜说话声突然一顿,刹那,她手臂后背乃至全身上下,顿时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
是项程疯了?!还是她疯了?!
管家:“?”
顾雾宜头痛欲裂:“没事,傅老师,你先去休息吧……我再想想……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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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爷回来了,其实是出去遛了个弯,又回来接着演戏,老前辈入戏快,信念感也强,坐在轮椅进书房瞬间,一身气势就凛然不可冒犯。
项程低着头:“太爷……”
老人哼了声。
幼崽:“……”
霸总蹭着椅子边边滑到地面,犹豫了下,喊道:“太爷……”
“嗳。”太爷露出慈眉笑容,朝幼崽招手。
项程:“……”
项程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低头跪在原地,最后还是受不了,张嘴说:“太爷什么时候这么和颜悦色了?你还是我太爷吗?”
霸总被老人牵着小手抱到膝盖上,闻言睇一眼项程,开始吃老人给的糖果。
商老则双目一竖:“我让你说话了?”
项程:“……”
“今天学了什么?”老人抱着幼崽,在廊下开始询问幼崽的功课。
幼崽奶声奶气回答:“雪了洗以累的加减法。”
“学了十以内的加减法啊?”太爷哈哈一笑,又猛然咳嗽了两声。
傅博担心的看着老人:“怎么了?”
商老摆手:“可能刚才出去吹了点冷风。”
幼崽坐在老人膝上,拽拽老人的袖子,指着房门里,“太爷,进、进屋。”
商老颠了颠小孩:“太爷没事,啊。”
项程跪在门内:“我有事,事还很大。”
太爷:“我让你说话了?”
项程:“……”
“来!”商老高兴道,“我来检察下咱们大爷今天的功课。”
幼崽挺胸。
萌样惹得管家都忍不住跟着一笑。
“这个是几啊?”太爷比划出一根手指。
幼崽奶声奶气的说:“一!”
“这个呢?”
“系耳!”
“哈哈哈哈!大爷真棒!”
“真棒真棒……”项程跪在地上,双手扶着膝盖,不满一瞥门外和谐美乐的天伦,“棒个屁!太爷要是能这样说话?我就一头撞死自己!”
“你在咕哝哝什么?”老人粗哑的声音问。
项程不满的一撇嘴:“没什么,哼。”
霸总:“……”
老人又继续哄孩子,幼崽的笑声传遍了整个回廊。
项程的表情慢慢正经起来,他侧目看着走廊上的两道身影,三岁的小人弯着眸子在笑,须发洁白的老人前俯后仰。
和真正的太爷完全是两个人。
“大哥,”傍晚天色昏明,项程撑着下巴坐在廊下横栏上,“你说,太爷会笑吗?”
项章揭开鸟笼的盖子,给那只小鸟添食,闻言笑了笑,“怎么不会笑?太爷是人,不是木头。”
“他那也算笑?”项程抬起手臂,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每次太爷一冲我笑,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项章摇头失笑。
项程望着那个身姿挺拔的青年,“哥,我今天放学回来,看见了路边抱着小孙儿遛弯的大爷。”
项章:“嗯?”
“太爷抱过你吗?”项程问。
项章笑了笑:“怎么了?你想要我抱你?”
“我、我我我!”项程猛地直起身,满脸通红,“我才没有这个意思!”
“我就是觉得……觉得……”项程两手撑在身前,目光下移,轻声说,“你不觉得,我们家没什么家的感觉吗?”
项章添粮的动作一顿,指尖被鸟一啄,他才蜷缩起指尖,淡淡一笑:“你在说什么?”
“这儿就是我们的家。”项章说,合上鸟笼的门,“我回书房了。”
项程:“哥!你——”
管家快步而来:“二爷,太爷在找你。”
项章停步,项程猛然站直了身体。
项章道:“知道了。”
管家点头转身先行离开。
“又犯事了?”项章问。
项程咬紧牙关:“犯了,他还能打死我吗?”
项章放下手里的小盘子,“犯什么了?”
“翻墙,逃课,出去上网。”项程翻了个白眼,“我去找太爷。”
项章点头,“去吧。”然后又拿起小托盘,转身离开。
项程:“……”
“哥,你真不管我了?哥!哥?大哥!”
两分钟后,项程跪在书房地板上,唯唯诺诺盯着膝盖。
太爷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桌上的台灯照耀着老人,墙上,是老人巨大的投影,像一座高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项程不敢直视太爷:“太爷……”
老人哼笑,将一沓卷子扔在少年面前,“你大哥劝我送你学校念书,两个月,你就做出这些成就?”
卷子散了一地,成绩栏上惨不忍睹。
太爷咳嗽两声,豪不留情的讥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