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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次顾熠任官之后,她就忍不住一直想知道他的消息,而后就到了现在。
她的视线很明显,明显到顾常林和朱巧娘都察觉到了不对,之后长公主在这里停留了三天,和亲的队伍才再次开始启程。
看着队伍远去,朱巧娘的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你说长公主是不是真的喜欢咱们小羊?当初她该不会真的看上了小羊吧?”
对方当时那眼神一看就不对劲,这三天里,对方更是经常来找他们说话,每次儿子一出现的时候,人家那视线几乎都没怎么挪开过。
这要不是有感情可就怪了。
朱巧娘越想越觉得,当初长公主虽然亲口说没看上小羊,让小羊放心殿试,但实际上真的是喜欢上了,只是或许是托词,或许是不想耽误小羊前程,所以才有了这么一个说法。
毕竟小羊连中五元,这般的才华出众,又出身苦寒,正是要大展宏图的时候,一旦当上驸马,那可就什么都没有了,满腔抱负都无处施展。
若真是这样的话,这长公主人也太好了,好到都有些不像公主了,毕竟在大众的认知里,公主喜欢什么,就要得到什么,小羊虽好,但和金枝玉叶没法比,地位相差太大了。
而且这可是人生大事,不是拖一拖就能缓过去的。
顾常林也在琢磨,语气难辨,“估计有这个可能。”这可是公主啊,要是成功了,自己家就一跃成为了皇亲国戚。
当初他没觉得错过了长公主有什么,毕竟儿子那般好,当个驸马多限制儿子啊,而且长公主嚣张跋扈,娶了公主,得小心伺候着,他儿子哪有这样的脾气,他也并不想让儿子受委屈。
但现在他却稍稍有些后悔,看这公主恋爱脑的样子,很显然真要成了,受委屈的是谁可不就不一定了。
再说了,男女之间的事,不是光看脾气就能下定论的,那其中的学问多着呢。
现如今他也看清了,儿子是没那个建功立业的心,他当初想的什么当驸马会让儿子事业受限制啥的,压根就没有这个可能,因为他儿子就不想拼事业,所以前期娶了公主真的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长公主的地位高,成亲后他们家的地位也会水高船涨,等到朝廷打仗了,儿子凭着军功也能立下属于自己的功绩。
说不定会成为当朝第一个重兵在握的驸马。
至于什么驸马不能掌握实权,景朝都要亡了,谁会去在意这个啊,大家巴不得有个驸马出来力挽狂澜呢,至于后面结束之后,他儿子立下这么大的功绩,景朝好意思不给他儿子封侯拜相,让人回去继续做光秃秃的驸马?
就算是皇帝想,长公主肯定也不会愿意,他可是知道长公主向来热衷于权力,嗯,他这个当爹的也不愿意。
到时候军权在手,改朝换代都不是事。
这么一来,他们就能从头到尾都处在高位,儿子的婚事也能解决了。
天知道这几年儿子也该娶妻了,但一直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见了漂亮姑娘也不动心,顾常林老操心了,他想儿子赶紧成亲生个孙子孙女给他抱,有了小孩子,家里也能更热闹些,他喜欢那种家里生机勃勃、人多的样子。
而要是当初成了亲,现在长公主也用不着去和亲了。
但是现在嘛,唉。
想再多也没有用。
长公主已经定下要去和亲了,就他们家现在这点实力,还不够资格去抢亲,一抢,两国就直接开战了,这个罪名可要不得。
时间过去一天多之后,大半夜,县衙门被直接敲响了,院门有人高声喊着,顾常林赶紧穿上衣服,圾上鞋子就往外走,“怎么了,怎么了?邑单打过来了?”
他心里还有点小慌,不然这大半夜的能有什么急事?
只见门外先前在这里待过的一个人开口说着,“顾大人,公主的队伍在前方被贼人袭击,您赶紧派人前去救助吧!”
“什么?!”顾常林的嗓音不自觉的提高。
荒谬!
顾常林第一反应就感觉十分荒谬,那可是两国和亲的队伍,结果你告诉我被贼人袭击了。
这附近不就已经是到了邑单边境了,也没有其他的大势力了,早不袭击,晚不袭击,偏偏到了人家邑单的地盘再袭击?
他说道:“你别告诉我那贼人是土匪吧?”
他记得前面那地界好像是有土匪,不过那里不是奉西的范围,不归他儿子管,就算他们暗地里养了许多的兵,但明面上还是不好太过界。
结果,来报信的人点了点头:“确实是土匪,不过他们人数众多,现在咱们的人被拦在那里过不去。”
顾常林:……
“你们就没说你们是和亲的队伍?”
这到时候要是邑单那边也过来打怎么办?破坏两国的联姻,这可是要引起战争的!
来人也很是委屈,“我们说了,但是那边说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留下买路钱。”
顾常林:……
厉害啊。
这会儿他也不急了,看样子人家是图钱,不是想谋财害命。
他冲着边上的小厮说道:“你带这位使者去找小顾大人,这事是小顾大人负责。”
说是这么说,他也没回去继续睡觉,把衣服整理好之后,就又出来了。
顾熠速度快,已经让人去集合队伍了,顾常林走过来,“要我和你一起去吗?”
顾熠摇摇头,“不用了,也就小问题,处理完就回来了。”
听着这轻描淡写的话,顾常林又是心里叹气,要是儿子早出头一些,这和亲的事也就能解决了。
他倒不是真的对长公主有多同情,只是依照这公主前几天的表现,加上对方这么多年依旧没嫁人,他合理怀疑对方是对自己儿子情根深种,从功利的角度来想,人的一生中很难再遇到这么一个爱自己的人了,而且对方还身份高贵。
转头一想,将来指不定谁身份更高贵了,于是那股子遗憾也就散了。
他清楚这些只是他的想法,他习惯了利用一切往上爬,但他儿子可并不喜欢这些,人家也用不着靠这些。
这就是普通人和天才的区别。
心里微妙的酸了一下。
朱巧娘也睡不下去,起来送儿子了,但这样的事情在之前的几年里常有发生,所以她并不担心。
很快,顾熠带着军队出发。
说实话,对于这伙要钱不要命的土匪,顾熠还挺感兴趣,到了之后,先开打,再收编。
和亲的队伍都看傻眼了,邑单的使者气愤的说道:“这些土匪妄想打劫和亲队伍,这是对我们邑单的不敬,你该把他们全都砍头杀了。”
“嗯。”顾熠应了一声。
然后两人大眼瞪小眼,良久,顾熠出声道:“你们不走吗?”
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