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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周中的时候我一般会早上去办公室写点报告,然后幻影移形去看看几支队伍训练的情况。不定向搜寻一般会在周末,不过也只是上午而已,还有一个月才会开始呢。”
他这说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能经常到处走走肯定很好,哪怕只是在国内。我提交过参加几个国际会议的申请,但要看委员会能不能批下来预算了。今年的妖精论坛,他们就不是很想让我去,但我还是成功申请到参加人鱼的论坛会议了。所以到时候得去一趟地中海,估计等到开春那会吧。”
“我倒不知道他们还肯放你出国呢,你不在的话,魔法部还能正常运转吗?”
“能啊,等我回来,这个世界就又能恢复秩序了,谢谢你哦。”她端着茶冲他坏笑笑。
赫敏低头望着自己的手腕,喝完了杯子里的茶。“我得走了呢,明天见了,马尔福。”
她这话说得好轻松,仿佛这么招呼他很是稀松平常。德拉科的手有些颤抖地抚过自己的铂金色头发。现在大概得好好安排下自己的下一次预约了。我能掌控好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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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又来打乱他的固定日程了。现在每天早上已经变成了她进门后,整理完头发,走到德拉科身边直接问道,“我能和你一起坐一会儿吗?”
德拉科也总是回答,“当然可以,”然后冲对面的椅子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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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3月
周三的时候,德拉科上午11点就出了公司,在对角巷里走过几个街区。走进一栋熟悉的赤褐砂石墙面的大楼,上到治疗师布朗宁的私人诊所所在的楼层。德拉科一直很准时,所以前台的女巫会直接把他带进去,而不用他在外面等待时不得不和人随意聊两句。
德拉科坐进一张舒服的皮沙发里,准备好开始自己每月的治疗会面。他对面的高背皮靠椅上,坐着唯一一个清楚德拉科·马尔福过去9年里是如何熬过来的人。
根据战后的判决书,德拉科必须在2年内进行强制的心理治疗。一开始的时候每周两次,最初的几个月实在是很难熬。
现在已经过去了这么些年,德拉科还坚持每月来一次,而且是自愿自费的。只有德拉科的老板知道,他每月的第三个周三上午11点会去哪。反正魁地奇这行里的人,本来工作时间就不固定,总要飞路或是幻影移形去到不同的训练场,约见不同的选手,所以也没人觉得有什么奇怪。
“早上好,德拉科。上次我们见面后,你过得怎么样啊?”
布朗宁每次都是这个问题开场。他是个秃顶的男人,那双黑色眼睛总是很热情,被自己的镶金边眼镜弄得有点放大效果,要德拉科猜的话,他大概有60大几了。这么大年纪不会和卢修斯同学过。治疗师的椅子旁边漂浮着一支羽毛笔,正对着一张羊皮纸,准备记录下德拉科的回答,或者应该说,记录下布朗宁对德拉科回答的反应。
“呃,还行吧,我觉得。”这种开放式问题,总让德拉科觉得无从下手。哦挺好的啊,有那么点想自杀,但我现在似乎又进入了一个每天早上和赫敏·格兰杰碰面喝咖啡的平行宇宙,所以自残什么的暂时能被忽略一下。
“我知道了,” 沙沙,沙沙,羽毛笔动起来了。“最近的情绪状况如何呢?有什么想分享的吗?”
德拉科叹了口气。每次见面两人都要这么绕圈子。德拉科说了些模棱两可的话,布朗宁的羽毛笔又开始写个不停,直到德拉科开始说些实在的东西。
“那个,我又开始做噩梦了,” 沙沙,沙沙,沙沙。
“梦到了些什么呢?”
德拉科在座位上动了几下。如果他愿意把伤口打开,也许布朗宁能把里面的毒液吸出来。
“呃,就是往常的那些。黑魔王逼我折磨人,或者他自己动手…还有那条巨蟒…”德拉科打了个冷战,声音低下去。
沙沙,沙沙。
“你有用什么药物来对抗这些噩梦吗?”他的音调非常的专业,中立。德拉科现在已经知道了,这语气里没有指责的意味,只是想得到最准确的信息而已。
“没有,没用过。”布朗宁点点头,不过也没表扬他。德拉科戒掉无梦药剂已经有几年了。他现在会时不时地喝点镇定剂,也只是在最难熬的时候,但还不至于成瘾。
“工作最近怎么样?”
这下笔没在写了。看来他已经完成了对德拉科精神状态的评估。不需要羽毛笔再继续折腾了。
“挺好,和平时一样。”
“最近和你母亲联系过吗?”
“有,她还在维也纳。我猜她会延长留在那里的时间。”
“对此你什么感觉呢?”
德拉科耸耸肩。他母亲是个成年人了,除了德拉科以外,没什么让她和家庭联系在一起的羁绊了。想干嘛就干嘛好了。再说了,没有了纳西莎那些喋喋不休关于德拉科不娶妻,甚至连女朋友都没有的唠叨,也挺好的,虽然信里还是会提起。
“挺好啊,真的。我觉得她在国外更好点。”
“那你私人时间里都做了些什么呢?”
啊,这才是最关键的那个问题嘛。布朗宁已经很了解德拉科了,之前月份他粗暴回答的那些“没干什么”或是“就骑扫帚玩了玩呗”,肯定会在羊皮纸上留下“令人担忧”的评语。
管不了了,除了这人,他也没地方和人谈起格兰杰的情况。毕竟他花钱在布朗宁身上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我算是…和一个老同学重新搭上线了。”这回答其实很准确。
“是吗?是在哪里发生的呢?”虽然声音里听不大出来,德拉科还是能看出布朗宁的吃惊。毕竟,德拉科提起过的唯一朋友(曾经的朋友吧)只有西奥多·诺特一个人。
“那家我常去的麻瓜咖啡店。原来她每天早上也会去。”
“她是你在霍格沃茨时的朋友吗?”
德拉科笑了,真的笑了,这问题啊。“梅林的,不是的。我敢肯定她那会很恨我。”
这一回布朗宁也只能了解到这么多了。因为布朗宁是知道赫敏·格兰杰是什么人的。关于赫敏·格兰杰,在德拉科之前的就诊记录里大约能找到成堆的卷宗。最初的几年治疗,有很多关于坦白和忏悔的环节,针对她的相当不少。不过他还不打算朝那个方向去,至少今天不会。沙沙,沙沙,沙沙,该死的羽毛笔。
“所以你俩的会面不顺利咯?”
“呃,一开始有点,但我们还是稍微聊了会。我们好多年没见过了,所以其实更多的是惊讶吧。”
“你们继续碰面咯?”
“是的。她最近开始和我坐在一起喝咖啡了。”
“你和她都聊了些什么?”
德拉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