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3


笑了下,“说完了吗。”

齐向然嘴唇翕动,不知怎么,他腾然升起一种预感极强的恐慌,像草原上野兽将要来袭时的直觉。

“然然。可我不是来跟你说这些的。”

齐向然对江纵的反应感到无措。下一秒,他惊恐地瞪大眼——比点烟时更漫不经心,江纵手指很是随意地一动,那截还亮着萤火的宝蓝色便被紧攥进江纵手心。

他听到烟头被生生摁灭的声音。

“操!”几乎是立刻,齐向然扑过去,焦急地掰开他手掌,不可置信地问,“你他妈是疯了吗?”

江纵没说话,任齐向然看他掌心的烫疤,他低头沉默盯着齐向然的发旋,乌黑的发丝又柔又顺,跟齐向然这性格还真是截然相反。

掌心的痛意加剧他的肆虐欲,他没再听齐向然说些什么,拨开他的手,抓住他后脑勺的头发迫使他抬头,在瞧见齐向然眼睛里湿意时停顿了一下,那也就是那么短短一下,他便径直吻了上去。

这个吻跟他之前给齐向然的都不同,这是一头禽兽的吻,亦或是撕咬啃嚼,那样粗鲁、血腥、暴力,半点不留情。

他有占有欲,更有嗜杀欲,几乎是轰然而起铺天盖地,短短几秒而已,齐向然就半点也喘不上来气,条件反射地要将他往外推,江纵却像张密不透风的铁网,死死将他禁锢,让他毫无半分动弹的空间。

齐向然心跳得都要从胸膛里生生撞出来了,窒息引起的大脑缺氧让他根本无力思考现在的处境,更别提如何招架江纵,他只能本能地张嘴回吻,可回吻也显得相形见绌,那么巴巴可怜。

“砰”一下,齐向然后腰撞上桌沿,他感到一种灭顶般的压迫感。口腔里弥漫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江纵却像爱极了,他娴熟地掀开齐向然衣角,手伸进去揉他的腰眼,又往上,手指灵巧得惊人。齐向然哪儿受过这种刺激,霎时间身体有如过电,软泥一样往下瘫。

江纵揽住他,揽紧他,像揽一泓火热的春水。他咬齐向然的下巴,咬他的耳垂和颈项,毫不掩饰他的意图和兴趣。

“然然。”

这一声好沉好哑,里面有什么浓浓的可怕的东西。齐向然只觉得心惊肉跳,他见到江纵的眼睛,那是装满滚烫岩浆的窖井的颜色。

“然然……”

江纵粗乱的呼吸也像带着火一样,眼睁睁地,齐向然目视自己被他烧得体无完肤。混沌之间,他竟然都没发觉江纵已经将他的手别在了身后,那力气太大了,简直像一把挣脱不掉的铁钳。

真的喘不过气了,齐向然张开嘴,像条离岸缺水的鱼,竭力艰难地汲取氧气,他甚至没法发出一个音节,嗓子里都是喑哑的惧意。

“乖宝贝。”

齐向然睫毛猛地一抖,睁大眼望着江纵,眼神懵懵懂懂飘飘忽忽,这是一副已然失神的模样。

江纵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眼里的火越燃越旺。“别怕,”他吻齐向然的嘴角、鼻尖,像野兽就餐前舔舐猎物的血迹,是危险残忍的呢喃,“然然,关掉灯,我们去床上。”

第67章

错误时机、错误地点,一道横亘在两人之间的狼藉错题。

齐向然望着江纵的眼睛。

毫无疑问,他的确爱惨这双眼,仿佛是已经消进骨髓里的天性。在这个世上,再没有一样东西比江纵的双眼更令齐向然着迷,他像个专注的孩子,沉浸堕落在江纵不可控的滚烫注视里。

有那么一刻,他忘记时间、忘记自己、忘记身处何地,他见到那双眼里的火焰之间,他被烧得如此心醉魂迷。

下一个吻将落下时,齐向然别过脸。

他挣了挣手腕,发现那条昂贵皮带给他的束缚不是错觉。原来在没经过大脑和语言的许可下,身体竟然早已经做出依允。他对自己向江纵让渡的权力感到不解和惊奇。

"要收回吗?"江纵觉察他的动作,一边低声问,一边贪婪地舔他的耳根,舌尖一卷,便将他耳垂卷进湿热的口腔里。

他明白江纵在问什么,也记得自己在不久之前早给过他"永远不会"的回答。但这一刻齐向然意识到至关重要的一点,权力其实是流动的,是在彼此身上相生相成的,譬如此刻正束缚他双手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早已得到确认的、赋予江纵权力的自己的权力。

"可以吗?"几乎是气音,炙热的呼吸扑到齐向然侧颈,钻进他耳道,像化了形的低语。

齐向然突然感到一种诡秘的亢奋,他似乎察觉到闸关后的权力在蠢蠢欲动,江纵是掌权者,他便是掌权者的掌权者,江纵在等待他的首肯,好像只要他一点头,一道道勃然的、炽热的、迷人的权力,便会随着他的爱慕、他的信任、他的渴求,都流淌到江纵身上去。

这大概也是一场权力的游戏,"可以吗"三个字用在这个场景里,竟然让齐向然兴奋到战栗。他觉得他更硬了,跟随江纵亲吻他的呼吸,紧胀的下体似乎在一跳一跳地疼痛。

"可以吗?"江纵又问他,那道气音好听极了,齐向然转头看他,见到他用一种近乎强奸一样的目光沉沉看着自己,像望不到底的深渊的凝视,半晌,他看到他喉结动了动。

"想干你。"

齐向然心脏快得有点癫狂,肾上腺素狂飙,那是人体面临危险时的极度恐慌和兴奋。齐向然知道自己如果点下这个头,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

江纵再分寸未动,给他留出选择的空隙,他完全可以不出让这个权力,让那些炽热的东西再淌回自己身体里。

但片刻后,他竟然笑了,仰起下巴,恶狠狠舔一口江纵的胡茬:"非要关灯干嘛?"用一种别有滋味的傲慢,他挑衅地看他,"看着男人硬不起来吗?"

闻言,江纵眉毛很轻微地一动,忽然饶有兴味地笑了。他掌住齐向然后腰的手往下,一把托住他屁股,不怎么费力,往上一掂,便让他跟自己贴得严丝合缝。

"硬没硬,有多硬……"他在齐向然耳边低声问,"你自己感受一下?"

紧跟着,他掐一把手上的臀肉,顺带抓住布料,将齐向然工装裤往下一扯,连同内裤一起,"不想到床上去,那就转过去。"

这便是权力最引人入胜的地方,它让得权者变成国王,让放权者沦为奴隶。

齐向然愿意让渡权力,却也不肯什么都听他指令,肩膀将江纵顶开,一旋踵要往床上去,双手双腿的束缚却让他行动不稳脚下趔趄。

江纵伸手揽他,勒骨断筋一样。吻落下来,性欲极盛的男人的吻,汹汹的,以野兽茬食一样凶暴的势头。光是接个吻就已经头晕目眩地覆天翻,齐向然再有意识时,屋里的灯不知何时已经关了,他丢盔卸甲地被江纵按在床上。

没有灯,窗帘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