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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反驳,他早就会开车了,就是差个证而已。

“行吧。”齐向然也不推拒,把钥匙往柜子上一扔,“你整天上下班,开跑车是挺高调,那小爷我就勉为其难替你享用享用吧。”

闻言,江纵只淡笑了下,摸摸他头发,转身要推开门。

齐向然“诶”了声,叫住他。

江纵回头,下巴忽然落下一个莽撞轻快的啄吻。

“那什么……”齐向然没退回去,一双桃花眼眨一眨,灼灼望着江纵,里头藏着点眷恋,他呼吸有些快了,心也有如鼓擂,“等你回来……我手应该就好差不多了……我们……”

江纵微微一挑眉,很干脆地掐着下巴倾身吻住他。这个吻比之前的那几个都粗暴好多,半晌,他松开齐向然,拇指随意拨弄一下他湿肿的嘴唇,“要亲就好好亲,小狗撒尿一样干什么?打标记?”

“你才小狗撒尿……”齐向然呼吸全是乱的,“你老狗撒尿!”

湿漉漉的眼,水津津的唇,颧骨两颗小痣也似乎变得格外鲜艳,喘气声里都有细微的颤抖。看着齐向然这样子,江纵突然很玩味地一笑:“在家乖一点,”他声音低了许多,“等我回来……”这句话剩下的两个字他在齐向然耳边说的,呼吸声喷薄在齐向然后颈,是种令人骤然炙热的痒意。

门关上许久,齐向然还傻傻站在原地,玄关镜映出他的模样。眼神迷离、双唇微启,从胸往上,前颈、嘴唇、眼角,都是暧昧的粉红色,耳尖像下一秒就要立刻滴血似的,任谁来看,这都是一副被调戏狠了的身体。

对这方面再耿直再大方,齐向然也是个实打实的雏,听到那样直白粗俗的两个字,他也不得不……不得不暗骂江纵一句。

平时装得那么人模狗样,皮一扒开,里头果然住着个下流无耻的老禽兽。

年轻的好处就是愈合能力强,一周时间,齐向然身上的伤几乎都已经好了,只可惜手上的烫伤恢复并不如他预期,被烫坏的地方逐渐开始开裂掉皮,大片骇人的深褐色,新生的皮肉嫩得让人碰也不敢碰一下,上门来换药的护士见齐向然着急,还严肃叮嘱他,必须得再裹上几天绷带才行。

齐向然没朋友能约出来玩,唯一一个耿淮,工作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所以养伤这段时间,他吃了睡睡了吃,实在无聊时就翻翻江纵给他买的那几本书,后来手指稍微灵活一点了,他就把自己睡那屋里的乐高拿来拼。

小时候一个人在家拼得太多了,随便瞄一眼图纸他就知道什么零件该往哪儿搭,他甚至可以不按图纸,自己随意组合,搭个什么猫猫狗狗飞机城堡来。江纵买的这几套都是星球大战的豪华型,拼起来挺费时间,正昏天黑地玩儿得不知今夕几何时,电话突然响起来。

齐向然伸手够手机,他本以为是江纵,看到来电显示却愣了一下——给他打电话的人竟然是那次江纵带他看文物展时请来作陪的齐教授。

或许是这位教授给齐向然留下那副高级文化人的印象太深刻了,齐向然甚至下意识从地上爬起来,无所适从地在原地站了几秒钟,才屏着呼吸接通电话。

不过这位齐老教授一开口,就立刻打消了齐向然的无所适从。因为他说话的口吻实在是让人紧张不起来,笑呵呵的,像个亲近和蔼的长辈,连简单的寒暄也像带了十足的关切。

齐向然放松下来,对方问什么他便答什么。他从小接触的这个年纪的长辈并不多,有人这么跟他说话,齐向然觉得还挺新鲜,又多聊了几句,齐教授问到了他的伤,说是从江纵那里听说的。

伤都快好了,这没什么说头。齐向然觉得奇怪,江纵不是那种会在聊天时随便透露别人情况的人,怎么会把这种事情告诉跟他八竿子打不着的齐教授?

像是猜出来齐向然的想法,紧接着齐教授便向他提出来请他做自己助手、下周和他一起去山里考察的邀请,不需要齐向然多做什么,拍拍照片、记记数据也就行了。

齐向然也算是出身社会这几年了,别的可能没长,心眼还是多长了几个,这事不好拒绝,也没法一口答应,借口要和家里人商量后,他挂断电话,独自坐下苦思了好一会儿。

不说齐教授他身上穿的戴的都不是普通货,光说他一个高级教授,怎么会出去考察连助理都没有配备?还需要找齐向然他这种一点专业知识都没学过的?

他不愿意用恶意揣测,毕竟这位齐教师是江纵好朋友的长辈。如果说他是看得起齐向然,真心实意想要请他与他同行的话,那么这件事是否江纵已经清楚?如果清楚的话,他又是什么想法呢?

齐向然决定等江纵明天回来时好好问问。

先头下过点小雨,这会儿刮一点凉风,树叶跟着沙沙作响,走在路上惬意极了。

几天没出门,外面的天气已经正式从夏末变为初秋。回下坝村的途中,齐向然见到不少卖月饼礼盒的,这才意识到,中秋节快到了。

来下坝村三年,齐向然就过过一回中秋节,还是他去买的月饼,倪辉只咬一口就扔了,嫌它难吃,齐向然跟他呛着声差点打起来,从此以后再没买过。

到地方,那一片已经有好几家受灾的屋子清理干净,就严彭彭和倪辉这两家还原模原样扔在那儿。倪辉不知道住在哪个朋友家里,似乎暂时没有要重新修房子的想法。齐向然在那跟前站了会儿,一转头,见到正出门的崔丹珍,他冲她扬扬下巴当打招呼,崔丹珍似乎有什么事想说,踯躅几步,向齐向然走过来。

“老家的事都安排好了?”齐向然问她,他知道她这段时间回了乡下老家处理她爸的丧事。

崔丹珍点点头,跟他聊了几句,说的都是有关严彭彭的事情。应该是经常和江纵联系,所以她知道的情况更详细一些,表示等严彭彭出来以后,要请江纵和齐向然吃饭,好好谢谢他们。

齐向然跟她客套了几句。看得出来,崔丹珍整个人都憔悴了很多,仿佛被抽干了精气,即使是聊到严彭彭可能会无罪释放,她也没有一点开心的样子。

齐向然明白她心里的想法,毕竟那个畜生是她亲爹,她写了那封谅解书,那些远亲指不定要戳她一辈子的脊梁骨,这段时间住在家里,她遭受的压力一定不小。

正想开解她几句,崔丹珍却忽然抬眼看向齐向然,说:“今天上午……有两个人找到我家来,听口音是北边来的。”

齐向然皱了下眉,他第一反应是也许这些人是严彭彭在京城的亲戚,崔丹珍接下来的话却出乎他的意料。

“他们要找……找我爸。”说到这两个字,崔丹珍也皱起了眉,“我以为是他在外面欠的赌债,可他们没有找我要钱,只给我看了一张老照片,问我认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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