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恹恹地垂着眼,看江纵性感的嘴唇:“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那唇角勾了勾,随即侧头吸了一口烟,一只手从后面掌住齐向然的后颈,江纵将他往下压,用舌撬开齐向然唇缝,把烟渡了过去。

“过瘾了么?”江纵挑眉问他,接着抽他的烟,火星子燃到尽头,到烫手时他掐掉了它。

从江纵肺里转了个来回,又到齐向然肺里,这口烟烈极了,像迷魂药,让齐向然整个人都软下来。他吐一口长气,低下头来迷离地注视着江纵,这么帅一张脸,好像看一辈子都不会觉得厌倦。

他额头抵住江纵的额头,一点点跟他接吻,江纵不疾不徐地回应他,风缓缓吹进来,柔软的,温凉的,像安静的抚摸。

如果要发生什么,一切都刚刚好,这个晚上,落霞、美食、音乐、舞蹈、温柔的风,但两个人好像都没那个念头,还差了什么呢?齐向然不知道。

他闭上眼睛,黯然地把头埋到江纵肩膀上,江纵揽住他问:“困了?”

齐向然低低“嗯”了声,过了会儿,动动他包了纱布的手,又说:“好想摸你啊。”

江纵似乎笑了下:“用你的猪蹄吗?”

“江纵。”拿指甲刮了刮江纵的肩,齐向然颓丧地问,“你觉不觉得我……”这种话他从没说过,一时间难以启齿。

“嗯?”

“……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失败了?”

“为什么这么问?”

问出口齐向然又立刻觉得后悔,心里的服软和嘴上的服软不是一回事。但纷乱的情绪找不到一个出口,齐向然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还是决定转个话头,感叹似的。

“你看我们这又亲又搂的,你都没点儿反应。”齐向然说,“我这还不失败啊?”说完他勾了勾嘴角,“小爷我这么没魅力么?”

“是吗?”江纵真的笑了,笑声低低地从胸膛传出来,像听到什么令他感到有意思的话题。随即他捏住齐向然下巴让他抬头,眯着眼问他:“那要不然你再努力一下呢?”

半是逗弄,半是祈使,齐向然招架不住这个高高在上的眼神,可明明他坐在江纵腿上,他才是居高临下的那个。

想听他喘啊……想让他失控啊……想把他拉下神坛啊……

这是他长久以来的企望,齐向然注视着江纵,可无论如何,他都想象不出江纵失去理智展露本性的模样。这或许因为江纵本身就与失控两字毫不沾边,又或许因为齐向然并不足以做令他失控的引线。

想到这里,齐向然笑了笑,恐怕自己使尽浑身解数,对江纵来说,也只是猫爪挠一下那么不痛不痒。即使是真发生点什么,那也是江纵因怜悯而满足齐向然,并非出于想要满足他自己。

如果性不能让人感到满足快乐,那它将不会被赋予任何意义。

“老王八蛋。”齐向然骂他,“什么都要我主动,我努力,你那玩意儿是不是不好使了?以前跟女人上床也是这样?”

江纵对这话不置可否,揽着齐向然腰的手忽然往下,有力地包住他屁/股,不算狎昵,反而有些粗暴地将他托着往前一提。

胸膛贴住了胸膛,齐向然和江纵严丝合缝地黏在了一起。他们近距离地对视,齐向然这时候才注意到,原来江纵的眸色不知从何时起变得那么深。

他被这眼神震得不知所措,好半晌,才后知后觉屁/股下面硌人的东西。江纵用事实说明,他这玩意儿不光是好使这么简单,甚至骨骼惊奇天赋异禀超群绝伦。

唰一下,热气直冲齐向然面门。

“我在床上有一点……”罕见的,江纵在斟酌他的用词,“坏习惯。”

他绅士克制地将手收回来,把齐向然额前垂落的发丝拨开,那张脸因为双颊泛红,显得有点稚气。他注视着他,见到他睫毛抖动的幅度,几秒后,淡笑了下:“你现在这样,受不了的。伤好了再说,嗯?”

齐向然避不开江纵这双眼睛。他不知该怎么答话才好,只能抿着嘴,无所适从地看着他,眼睛里有一点被调戏到似的赧赧,还有因为这点赧赧而感到恼烦的怏怏不乐。

幸而恰好又有风吹过来,带着夜里水潮的凉气,让齐向然的脸热缓解不少。

“其实……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感受到那东西缓缓蛰伏,齐向然才敢往江纵腿上一点点挪屁股,“从兄弟……变成……男朋友,”他顾左右而言他地问,“你有什么想法?”

“想法?”江纵问,“对这件事的想法?”

“大概吧。”

“没什么太大想法。”

这的确是能从江纵嘴里说出来的回答。

“那……”齐向然又问,“对我呢?”

“对你倒是有点。”

齐向然瞪了瞪眼,立刻戒备起来,背挺直了点,颇有些正襟危坐:“对我什么想法?”

江纵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不免觉得好笑,故作思考一番:“又是弟弟,又是小男朋友,很难没有想法啊……”

齐向然不喜欢别人对他卖关子,但这人是江纵,他没呛声,只是不耐烦地皱皱眉。

“要总结的话,其实也就只有一个——”

江纵目光变了,笑意收起来,“怎么不开心呢?”

他问:“然然,为什么总是不开心呢?”

第54章 个人意志的消失

听到这话的一瞬间,齐向然觉得很是莫名。

不开心?他想他哪有不开心?

他要张张嘴,要下意识地反驳,用以反驳的这几个字,却好像强力粘合剂一样,将他的嘴牢牢黏住,让他只能从胸膛里发出一些不成调的声音。

他在不开心吗?他为什么总是不开心?

大概是不开心这个前提根本不成立,也大概是生活中的不开心已经与齐向然的成长共生了太长的年月,因此早成了他血肉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哪有人能辨别出自己身上某个部位的情绪呢,齐向然回答不出这个问题。

静了很久,齐向然忽然问:“齐正荣前阵子去你律所……是不是公司有点麻烦?”

江纵淡淡“嗯”了声,问:“你想知道?”

如果真是那个人口中所说那样,这个麻烦恐怕不止有点那么简单。

齐向然吸了口气:“就算我知道又有什么用?”他垂眸,目光落在江纵肩头,“我一点忙都帮不上。”

江纵没说话,只是安静地注视他。

“我刚才……在上面听到有人提他,说他拿的地出问题了……”最终他还是没忍住,“影响大吗?”

“大。”江纵言简意赅地回答他,“拿地的时候江涛应该给他透过风,那时候没问题,但他不是管这块的,上头的风向要变,谁也没法转圜。”

见江纵毫不避讳地说出这种敏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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