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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深长地投来视线,在初澄身上停留片刻,没有说话。
初澄自觉打嘴炮赢了一局。晚饭喝了粥,又挂了许多药水,他觉得自己整个人身体里全部都是液体,稍坐半分钟后,起身去卫生间解决生理问题。
趁机対镜照照,觉得自己的气色好了不少,哼着小曲再回到卧室时,刚好看见一道颀长的身影蹲在衣柜边。
喻司亭熟练地从最下层拿出备用枕头,反手扔到床上,和原来的一只并排。
初澄怔住:“什么意思?”
喻司亭没答,掀开还带着初澄体温的被子,大大方方地坐到床边。
初澄有点慌了:“你干什么?”
“应你的强烈要求,対你负责啊。”喻司亭躺身倒在双人床上,两条长腿兀自伸直,回应道,“万一真有什么拔针后遗症,我能第一时间发现,并且送你去急诊。”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初澄的笑意凝滞,之前没发现,这家伙还有这种耍流氓的属性,而且极其自然。
喻司亭仰面枕着自己的单条手臂,拍拍身边的位置,使了个眼色,黑眸铮皎,激将意味十足。
怂是不可能怂的,尤其是対着面前这个人,初澄就算是硬着头皮也会上。
他褪下拖鞋,抬膝跪到床边爬上去,翻身躺下。
这张床其实足够大,如果两个人都老老实实地躺着,是能和平保持泾渭分明的。
但此刻语文老师的脑子里全是高深莫测的抛物线和统计学公式,高强度计算数学老师深夜跑到床上邀请自己睡素觉的概率。
得出结论后,初澄不大敢动了:“别人,也是这么谈的? ”
“这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喻司亭倏地侧过身,把初澄瘦削的肩头环在自己的臂弯里,掌心摩擦着他的睡衣布料,沿着美好的曲线一路向下探。
寂静的环境里,初澄能听到自己如鼓点般的心脏跳动。一股强烈的振奋感觉从他的脚底直涌上来,酥酥麻麻地分散到躯体各处。
从前与喻司亭独处时,他似乎也有过类似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此刻才恍然察觉,原来那些都是心动的征兆。
初澄感觉到自己的腰被紧揽了一下,脊背一颤而后僵直,轻轻按住停留在自己尾椎处的宽厚手掌,再次强调:“喻老师,我在生病…… ”
“我知道。”喻司亭原本只是想逗弄他,却因为根本难以控制而赔上了自己。
他沉沉地叹一声,翻身居上,把手肘架在対方的脸颊边。初澄的嘴角还带着荔枝的甜味,让他忍不住低头亲一亲,再抬起时眼底都是粘连拉丝的爱意。
喻司亭低哑着问:“初老师,我是上面的,你有什么想法吗?”
……什么,想法?
初澄的眼睛瞪了瞪,嘴唇噙动却没有说话。
看着他真的在考虑,喻司亭又一次达成目的了,忍俊不禁,而后爬起身,不无遗憾道:“好好休息,等你的身体养好了再说。”
“肇事者”关门逃逸,自行去处理撞车损伤。初澄却被他的一个问句搅得倦意全无。
许是白天睡多了,又或者是睡前的小问题太刺激,直到深夜时分,初澄的脸孔还被平板屏幕映得光亮。
初澄的耳朵里塞着一只蓝牙耳机,和川哥连麦玩手游,手指却有一下没一下地滑动。
他听着対方的垃圾话碎碎念,忽然插入一个话题:“你说,在没有亲身体验的情况下,gay都是怎么确定自己属性的?”
语音通话另一端沉默一秒,而后爆发一句:“卧槽,你俩这么快?我的万兆光纤被切成2g网了?”
“不是。”初澄忙否认,“我就是提前问问。”
“不是吧,朋友。”徐川的语气甚是夸张,“但凡像你这样犹豫的,都得小于1吧。”
初澄不解:“什么意思?”
徐川一乐:“不是零就是零点五呗。”
初澄按键的动作微顿。
他甚至还退出游戏界面,去搜了一下零点五是不是自己理解的那个意思,然后一字一顿地问川哥:“你是认真的吗? ”
徐川啧了一声:“不是,问谁呢?你真指望让我一个直男在这件事上给你多大的启发?”
初澄不再说话了,但他的心不在焉很快就从胡乱选英雄上体现了出来。
徐川眼见着自己要被演,只好开口:“嗨,这有什么好纠结的,多简单的事儿啊?”
“怎么就简单了?”初澄反问一嘴。
徐川没再说话,而是在选定英雄的游戏界面里打了几个字。
[你补位。]
第67章
初澄窝在家里打了几天的游戏。
在喻老师一颗药接一顿饭的细心投喂下, 他的感冒终于恢复得七七八八,只剩下嗓子痒,偶尔还会干咳两声。
初澄睡到自然醒, 睁开眼睛, 看到手机在床头柜上不停地闪着提示光。
全部是微信消息。
喻司亭:
[止咳糖浆在床头, 睡醒就喝掉。]
[开会还要很久,不用等我吃午饭。]
白小龙:
[初老师, 我才集训三天半,你疯狂上了四十六颗星???]
[摸着良心说,我俩谁才是网瘾癌啊!下次带我一起, 不要让我求你。]
徐川:
[打算什么时候回北京?到时候你是和宾利老师一起吧?]
[别忘了约我吃饭啊, 不然作为“娘家人”我可不承认。]
看完消息, 初澄的目光移向自己的床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那里放了个木质托盘, 上面摆好了小量勺、止咳糖浆,还有保温杯。
他吃了药,一边含水漱口, 一边逐个回复消息。
[喝啦。]
[等期末成绩有进步再说。]
[你别总叫人家宾利老师,他有名字。而且,凭什么是娘家?]
不等初澄放下手机, 徐川秒回一条语音,在电话另一边笑得放肆。
“哈哈哈哈, 这不是显得有特点嘛!难道我要称呼他为189八块腹肌理工科金边翡翠天蝎男?哎,他是天蝎吧? ”
徐川当然不清楚喻司亭的星座,只是从耳闻中睚眦必报的性格来猜测。
初澄也被问住了, 思考几秒钟。
[我还真不确定, 反正他的生日是在深秋。]
徐川挖苦:“只能记住八块腹肌是吧?初澄你完了,你会永远堕落下去的。”
我以前有干劲十足的时候?
初澄打字到一半, 点击叉号全部删除。凭川哥的骚话等级,如果再接着说下去,他很难不飙车上高速。
窗外的太阳已经升得老高。初澄不再和对方胡扯,放下手机起床洗漱。他走进餐厅里打开冰箱门,看着满目食材思考片刻,仰头朝着楼上呼喊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