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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度角,水平颤抖着刷动……”

在教学过后,护士与学生们进行了互动,询问道:“有没有同学觉得自己平常刷牙刷得非常干净?”

7班有不少社牛属性的学生,站在台下自信举手。

医护人员笑道:“这么积极?那我们随机找些同学和老师上来做实验。”

说到还要请老师,同学们纷纷回头往后面看。初澄完全能猜到接下来的环节,连忙坐矮一些降低存在感,但还是逃不过被cue的命运。

“就那位很年轻的老师,可以请您来配合一下吗?”护士一眼就挑中了藏在男高堆里的副班主任。

啧,怎么不叫他啊?

初澄看向就坐在自己旁边两个身边的喻司亭。

“很显然,因为你是屋子里最帅的。”喻司亭看穿对方挂在脸上的想法,淡定地使出一招捧杀。

对于这种解释,初澄表示自己可以勉强接受,大义凛然地从座位里走出去。

果然,所谓做实验的方法就是在牙齿上涂菌斑指示剂。

“牙菌斑通俗来说就是附着在我们牙齿表面的细菌群体,每个人都会有。但它也是引起龋齿以及各种炎症的元凶,平常很难被用肉眼看到,所需要借助染色来分辨判断。”

医护人员一边在初澄身旁操作,一边对着学生们讲解:“大家可以放心,菌斑染色剂大多是提取植物或者水果色素,不会对身体产生影响。而且这位老师的口腔卫生还是做得很好的。”

见初澄做表率,很多同学也自告奋勇,上前体验菌斑显色。

“我靠,我好像刚啃了个火龙果。”

“为什么初老师嘴里的颜色可以漱掉?我的擦都擦不掉。”

“妈呀,我的牙齿这么脏吗?可我每天都有好好刷两次。”

学生们似乎发现了新奇的玩意,看着彼此狼狈的模样,龇着牙互相嘲笑。

护士解释说:“各位做过测试的同学可以在漱口后对着镜子看一下。在牙齿表面、靠近牙龈还有牙缝的位置,那些被染成粉色和紫色的,就是我们平常刷牙不彻底、或者是根本刷不到的地方。接下来大家就可以用刚刚学过的方法去把这些菌斑刷掉。”

刚刚还自信满满的学生们亲眼见到检测结果,都有些难以置信,赶紧领取一次性牙刷和纸杯,到四周的水槽前去刷牙,整个保健厅里弥漫起薄荷牙膏味。

所有的镜子前都围满了学生。初澄从班级出来时没有带手机,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求助闲在一边的喻司亭。

他仔细地刷过两次,朝着对方微笑,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询问道:“染色剂都刷干净了吗?”

“我看看。”喻司亭看着他洁净的齿面,还有乖巧期待回复的小表情,忍笑失败,扑哧一声。

“笑什么?”初澄的神情收放自如,立时不满地朝他嘟囔,“我之所以会狼狈,也是因为对7班的付出好吧?”

“不狼狈,还是全场最帅的。”喻司亭盯着他的脸孔不紧不慢地回应,最后还低声补充,“我笑,是因为觉得你很可爱。”

这人的话说得实在一本正经,初澄甚至觉得脖颈皮肤有些发烫。

他低低地哼了声,转移话题:“我不信你,手机借我看一下。”

喻司亭点头,摸出手机切换好前置摄像头,帮他举在水槽边。

初澄重新挤牙膏对着镜头刷了一遍,确认每颗牙齿都恢复了洁白干净,然后才用手指搓洗嘴角。那些染色剂沾在皮肤上很不易清理,本来就红润的唇瓣被他揉得更加鲜艳。

喻司亭目不转睛地盯着,忍不住悄悄移动大拇指。

咔嚓——

突然响起的拍照音让初澄猝不及防。

他愣了一秒,而后连忙去抓对方的手腕,但还是失败了,甚至没来及看看镜头里到底留下了多丑的画面。

下一秒,那人已经把手机收了起来,深邃的眸子里全是得逞的笑意。

“喻司亭。”初澄张口便控诉,后知后觉地压低声音向四周看看,发现无人注意这里才接着道,“你给我。”

“注意影响,初老师。” 喻司亭侧身躲开他不依不饶伸手掏自己风衣口袋的动作,想若无其事地走开,却被一把薅住了袖子,不得不再次含笑站住。

初澄接受了自己又在他手里栽一跤的事实,忍辱负重道:“开条件吧,怎么才能删?”

喻司亭看似认真思考了好一会儿,嘴唇动了动却道:“心情好再说。”

“你别给我来这套!”初澄不依。

两人一个躲一个跟随,避着学生们的视线争抢,挪到门口无意间撞到人。

看到熟悉的身影,初澄暂时停下动作: “师兄。”

喻司亭得以空隙,也朝着来人点点头。

周瑾看着他们的架势愣了两秒,而后才笑笑,说自己正在楼下监管竞赛生,趁着大家休息,过来凑凑热闹。

初澄调侃:“你这工作还真是挺清闲的,光明正大地摸鱼。”

周瑾不甘示弱地回嘴:“比不上你,都在办公室种上花了。”

随口聊几句近况后,几人顺势提到了即将到来的劳动节小长假。

“现在我可有空了,楠楠说想去渔村度假,有没有想法一起出去玩?”周瑾刚发出邀请,看到一旁的喻老师,想起上一个黄金周时两人组队去骑行,又问,“还是说,你俩已经先一步有约了?”

初澄笑:“没约,但我也不去了。你们新婚燕尔出游,我哪能当电灯泡啊。”

“这话说得可真见外。”周师兄回以玩笑语气,“你又不是没当过。”

两人笑谈起来。喻司亭却若有所思地看向初澄。

周瑾回去工作后,卫生讲座仍然继续,学生们还在厅中热切地谈论着。

喻司亭倚在门边问:“五一你打算回北京吗?”

初澄摇摇头,前一阵子清明节的时候他刚回去给姥爷扫了墓,也在家里住了两天,所以不打算再折腾了。而且,每年劳动节老爷子都会收到很多活动邀请,不见得会在家。

“那假期有什么计划?”喻司亭又问。

“打游戏。”初澄坦诚地笑笑。

法定假日嘛,肯定到处都是人,只有网络世界热闹又不觉得拥挤。

“你就没有点正常的活动?生活不健康,难怪要生病。”喻司亭的的嘴角抽动两下。

他不是没见过这家伙的阴间作息,网瘾青年说是计划打游戏,那一定是成天到晚都不挪窝的那种。

初澄不服气地反驳:“哪里不健康?我现在简直壮得像头牛,可以一连气爬泰山。”

“好。”喻司亭没再争辩,很好说话地点了点头。

什么好?

初澄没在意对方说的话,再次想起刚才那场没有结果的“战役”,伸手搡了一把,提醒道:“照片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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