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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揶揄味儿十足地添一句:“还没准是儿子跟着爹呢。”
初澄沉默以对。
果然就不应该问他。
徐川自己笑够了,恢复了一派正经:“怎么?无中生友系列,还是怀疑人家对你有意思,怕猜错了太尴尬?”
“我是怕猜对了才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初澄已经和对方组队进入了副本中,因为脑子想着别的事情,手上的操作很是慵懒,有一个没一下地打着boss。
徐川没再使坏心眼,分析得条条是道:“你能这么想,说明你对对方的印象相当不错,而且很有发展的可能啊。不然即便感情的买卖不成,以后你们最多也就是表面上公事公办,私底下保持距离。”
被人一针见血地cue到重点,初澄的动作停顿住。
鬼知道川哥随口的这句“有发展可能”,对他来说是种什么样的定性。而这恰恰也是初澄自我怀疑与震惊的地方,因为喻老师整个人都并没有让他觉得丝毫不舒服。
“单方暗恋虐在流水无情,双向奔赴甜在心知肚明。既然你连自己的想法都拿不定,何必要去猜别人的心思呢。”
“凡是爱意嘛,都会控制不住地想要表达。只要它存在,不可能体会不到。不管是谁对谁,早晚都有能确定的瞬间,到那时,你根本没必要来问我。”
“……”
在初澄走神的时间里,对面的川哥已经发表了一篇小作文出来。虽然两个人好像不在一个频道上,但初澄一直没有打断他。
“哎啊~OT了,OT了……”直到对方一个没注意,被boss锁定并发动了一波致命攻击。
徐川的游戏角色坚持了没几秒后当场暴毙,立即甩锅道:“你怎么这么菜啊?连仇恨都拉不住。聪明的脑子,还没尝过爱情的苦就要开始走下坡路。你这样,我以后很难带你玩的。”
初澄听了对方一大堆垃圾输出,终于找到插话机会:“你扑街了,怪我菜?”
徐川不理他的说辞,高傲指挥:“别打啦,重开一波吧。”
“你就躺着吧,有你没你都一样。”初澄的性格向来是不思昨日苦恼,不虑明日烦忧。他不再纠结,恢复了以往的状态,噼里啪啦地敲起键盘。
徐川看着队友突然犀利起来的操作,大有独吞副本奖励的意思,笑骂:“哎你这人,过河拆桥哈。”
初澄笑得爽朗:“我这是,卸磨杀驴。”
“啊啊啊——我是看明白了!感情刚才那一通都是挖坑引我分神呢。你给我等着,出去我就鲨了你……”
初澄完全不理睬,极快地按键连招,单刷掉boss。
在激烈的战斗中,他的困意逐渐消散,不知不觉又熬过了一个长夜。
*
元宵过后的几天,十中迎来开学。
新学期返校第一天,学生们打扫完卫生坐好,各科的课代表们负责逐桌收取作业。
经过一学期的磨砺,初澄已不似初来时那样青涩,能够坦然大方地站在班级讲台上,熟练管控班级。
只是学生对待他与对待主班的态度还是天差地别,有时一定要他搬出喻老师来才会起作用。
“给你们几分钟的整理时间,把桌面的书架都挪到地上去。以讲台的高度和大哥的身高,想要靠书堆把自己藏起来至少要摞四五十本才能做到。你们现在这样只能算欲盖弥彰。”
“不是,没有,别瞎说啊。我这样是为了引起大哥的注意,才不是趁机搞小动作。”教室中间排发出一道不和谐的接话声。
初澄直接淡定回怼捣蛋鬼:“是吗?其实不用那么麻烦。只要我在开学第一天就把你的名字写到黑板上,他一定会关注到的。”
“duck不必,这就拿下去。”学生赔笑低头。
“乖。”从始至终,初澄的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娴熟应对。
教室各处传出笑声,挖苦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的同学。
简单的新学期班会结束后,初澄让学生们进入自习状态,然后把管纪律的活儿丢给班长,自己回到语文组。
他花费半个小时整理好办公桌,把所有物品都摆放得井井有条,最后把仍是绿叶状态的花毛茛放在桌角。
布置完毕,初老师心情大好。虽然知道用不了两天这里就会重新乱起来。
初澄举起手机,对着工位拍了张只露出半张脸的自拍,发进朋友圈。
[新学期人设:耐心和气、不熬夜也不发脾气的初老师。]
没一会儿,动态下面排列出许多条回复。
[大学室友:我靠!帅哥发照片了,他居然有脸诶。]
[林祁:醒醒,不可能的。]
[徐川:只要天不亮就不叫熬夜。]
[杨老师:办公室收拾得很干净。]
[穆一洋:大哥就从来不立这种flag。]
初澄看着学生评论的最后一条,点动屏幕回复。
[这条可没屏蔽大哥。而且我不是刚收完手机吗?]
几秒后,消息列表显示,该评论已删除。
今日摸鱼任务完成,开始干活。
刷完手机,初澄随手翻看起桌角那摞刚交上来的语文寒假作业。可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很快就将他刚获得的满足感全部消耗干净,
这些是,什么东西?
初澄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不是鬼画符加密,就是空题漏题,连答案都懒得抄。才一个假期,学过的东西和练完的字帖都原封不动还给我了?
检查完大半的作业,竟然只有放在上面的几本还能看。这应该是课代表在照顾任课老师的情绪了。
初澄越翻越生气,又不能真的把学生的作业撕烂,只能随手揉两张废纸团来缓解。
果然一上岗,耐心和气就是那缥缈浮云。
他抓起手机,把朋友圈删掉,恨恨地键入新个性签名。
[没事啊,我没生气。]
当当——
初澄刚发完牢骚,拧动转椅看向办公室门边。
喻司亭站在那里,敲着玻璃对口型提醒:“去开会。”
“恩~”初澄疲惫地靠向椅背。
“怎么了?”见语文组内没有其他老师,喻司亭推门走进来,顺手把一部手机放在初澄的办公桌上,“穆一洋的。”
初澄怔看了一秒钟,口中道:“我那条朋友圈只发了那么几分钟,你都看见了?”
喻司亭单臂撑在桌边,一副真诚模样:“在新学期初这么敏感的时候,难道我不应该特别关注一下自己副班的精神状态吗?”
随后他看了眼桌上那两团被揉成团的A4纸,噙起笑意:“真的没事也没生气?看着不像啊。”
“啊——”初澄被他说到破防,哭丧着脸把穆一洋的手机收进自己专门的抽屉里,“不管怎样,这小子的话没说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