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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的鼻梁,还有优越的下颌线。

他的声音磁性而忧郁,不仅没跑调,而且音准出色,每一个英文单词的咬字都带着孤独的深情。

实在是过耳难忘。

“这是五音不全?那我简直先天失声!”

“我之前没听过这首,还以为突然开了原唱呢。”

初澄还未回神,已经听到同事们的惊叹声从四周响起来。他只顾着看喻老师,甚至在自己的段落错过了拍子。

喻司亭便接替着多唱了几句,然后在下一段的切入点停下。

初澄接唱:“I'm speeding up. My heartbeat's dancing alone.”

[我心跳加快,一颗心情难自抑,怦然跳动。]

老师们在歌曲bgm下畅饮闲谈,讨论着这首歌是否因为太火热而不适合在婚礼上演唱。

他们此刻已经分不清是原曲躁动,还是两位老师的即兴合唱更躁动,只是听着一道温柔撩人、一道磁性抓耳的歌声,竟然觉得真花一千块也不算太冤。

喻司亭:“So come get your everything.”

初澄:“tonight.”

歌曲尾声,两人的分词演绎无比默契。

初澄没想到喻老师唱歌会这样好听,微笑着对他举了举没喝完的气泡酒。

开了车来的喻司亭只能遥遥地用苏打水回应,但同样耀目的笑意却穿过众多同事和吵闹的乐曲,畅通无阻地传送了过来。

欢闹的氛围一直持续到很晚。

夜色阑珊,尽了兴的众人慢慢散去,各自打车或者叫代驾。

喻司亭滴酒未沾,可以像来时一样载着初澄回去,顺带把沈老师和喝醉的周瑾送回新房楼下。

“老公醒醒,我们到啦。”到达目的地后,沈楠楠轻轻拍了拍周瑾的脸颊,把他叫醒。

喻司亭降窗询问:“需要帮忙送上楼吗?”

“不用,我没醉得那么厉害。”周瑾揉着太阳穴,在沈老师的搀扶下迎风醒了醒酒。

初澄不放心,解开安全带下车搀扶了一把。

“没事,我能看住他。太晚了,你们也都回去吧。”沈楠楠说完又弯身在驾驶位的车窗边,致谢道,“感谢喻老师,回去开慢点。”

喻司亭点头应了声“好”。

园区围栏内亮着点点白光,不刺眼,但足够照亮通向楼门的路。初澄站在街边,目送沈老师和师兄缓缓走进去。

喻司亭见他送完了人还迟迟不上车,轻轻敲了敲另一侧玻璃。初澄又流连不舍地朝着朦胧光亮瞧了几眼,然后才坐回副驾驶。

“张望什么呢?”喻司亭循着他的视线,只隐约看到了新婚小夫妻相携的背影,试探性地询问,“你羡慕啊?”

初澄答:“怎么不呢。”

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把手肘搭在车窗边缘,感受着从外面吹进来的夜风,绵长地叹谓:“看起来多温馨啊。马上就可以列入我的人生规划了。”

喻司亭偏过头,看着他沉静安逸的侧颜,还有额顶那几根被风拂动的碎发。

“不觉得有点早吗?”

对于没有恋爱经历的人来说,应该很少会有22岁就把结婚列入规划的吧?

初澄闻言似乎是真的在仔细思考,接着道:“不早吧?这里的地理位置还不错,就算没有升值空间也不会贬价太多。早付些首付,贷款也好慢慢还。”

喻司亭一顿:“你说的,是他们的新房啊。”

已见有些困倦的初老师收回视线,反问时没忍住打了个哈欠:“不然呢,你说什么太早了?”

“啊。”喻司亭接道,“我的意思是这片楼盘过几年还会开二期。”

初澄轻嗯了声:“我也就是随口一提。”

喻司亭抿了抿唇角,没再说话,默默地调转车头,送他回去。

*

周五的另类团建之后,迎来了难得的周末。

在新到来的日子里,一向视懒觉为假期任务的初澄,却没能像想象中那样睡得好。

“呕——”天还没亮,运城家园某户的卫生间内传出接连的干呕声。

初澄抱着马桶喘息半分钟后,爬起来按了下冲水键,虽然他什么都没吐出来。

他走到客厅喝了口水,然后疲惫地栽倒在沙发上。大概是不长时间前喝了酒的缘故,他的上腹部此时被胀痛的不适感充斥,而且有逐渐加剧之势。

在长达半个多小时的心理斗争后,初老师不得不选择面对现实。他摸出手机,半睁着一只眼,打开了亭州医大的智慧医院小程序,在上面挂了个肠胃科的预约号,然后摸索着倒回床上等待天亮。

几乎是同时,梵天景苑平层区的某一栋中响起更为激烈的呕吐声。

鹿言已经吐到没有半点力气,整个人跪趴在茶几前的地毯上,虚弱地吐出一个字节:“jiu……”

“你是叫我还是叫救护车?”喻司亭的脸上冷得几乎没有表情,只有眉宇间染着几分难掩的忧虑。

“叫你。”鹿言的嗓子呕得发哑,艰难地几字一顿,“我是个病号,你能不能,对我,有点耐心?”

喻司亭居高临下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平静地哼了声:“我说没说过,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别给我乱吃东西。”

鹿言没耐心地连扯了许多张纸巾,边擦拭自己的嘴角,边控诉他:“喻大少,我已经够难受了,你这人怎么……”

“忍着。”喻司亭刚要开口说别的,掌心握着的手机响起来,他只能把已到嘴边的话咽回去,先接听电话,“张院长您好,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对,他现在不发烧,只是腹痛,吐得也比较厉害,其他症状和之前那次完全一样。”

一旁的鹿言本就痛苦烦躁,再被舅舅凶两句,更觉得委屈,索性也不要形象了,横倒到地毯上:“忍不了,啊,我太难受了,呕——”

“是,他的确又吃坏了东西,怪我没看住。那您看我是现在带他去挂夜间急诊,还是说可以等到天亮?”喻司亭说到一半时把电话稍稍拿开,沉嗓要求,“闭嘴,我听不见了……哦,您说。”

“……”鹿言见他是真的生气,也不敢太放肆,只好收敛起自己的情绪。

片刻后,喻司亭挂断电话,冷眼看向作到没电,一边呕还一边大喘气的外甥:“起来吧,我不骂你。”

鹿言的目的已经达到,稍缓和后乖巧地爬到沙发上去,把在雷区蹦迪的分寸拿捏得淋漓尽致。

大半夜被这小子压着脾气折腾,喻司亭又气又笑,用掌心抹掉他额头的冷汗,叹了口气:“坚持一下,医生说了没那么严重。大半夜的,再闹就把你撒泼的样子录下来发班级群里了。”

“发吧,到时候我让你在教育界名誉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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