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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h my lover for the first time in my life

在我生命中第一位爱人

My mind can feel

我的灵魂能够感知

I feel sorrow oh I feel dreams

感知着悲伤 感知着梦幻

Everything is clear in my heart

万物在我心中如明镜般

I feel life oh I feel love

犹如尘世中的万物生长 犹如朦胧中的海誓山盟

Everything is clear in our world

万物在这世上如此透彻 ”

他唱完了,久久地,山间没有说话的人声。

“怎么样?”他经不住问。

“......其实我以前听过这首歌,但没什么印象,”孟肴有些恍惚地说,“今天才发现原来这么好听。”

晏斯茶脸上泛起微笑来,又想起孟肴看不见,便轻轻地嗯了一声,这声嗯也是藏不住笑意的。他从前也没觉得这首歌好听,旋律太简单,歌词也很简单,可遇上孟肴后再听,味道就全然变了。他没将这点儿往事说出来,显得他唱这首歌太刻意。

“斯茶,以后也让我继续当你唯一的听众吧?”孟肴笑嘻嘻地说。谁知晏斯茶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地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晏斯茶一向对孟肴的请求百依百顺,扑一听到这样模棱两可、近似拒绝的话,孟肴心头霎时就不大开心了,松开牵着的手,“那我以后也不会只给你唱了。”他赌气似地说完这话,以为晏斯茶会来哄他,等了片刻,那沉默却一直延长了下去。孟肴落在晏斯茶身后,手电筒往前照路,一下晃到晏斯茶被甩开的手,那手还维持着僵硬的半握的姿势,几个指头一下一下,向内微微地抖搐着。

一下子,孟肴晓得那话叫晏斯茶伤心了。

他赶紧贴上去,捉回晏斯茶的手,“我开玩笑的,”他轻轻拽了拽晏斯茶的手臂,“给你唱《Remember me》好不好?”他见晏斯茶还不说话,突然“哎!”一声,身子往边上一倒,假装打了滑,晏斯茶急忙拉住他,将他拉入怀里。孟肴立即伸出手,和他紧贴相拥,耳畔传来心跳的声音,“咚、咚、咚,”孟肴跟着节拍念,“咚、咚、咚——小燕子,快开门,有人来给你唱歌啦。”

头顶传来晏斯茶的轻笑,他伸出手在孟肴脑袋上宠溺地揉了揉,又摩挲着下滑,描摹出孟肴的脸颊,低头吻了吻,吻到了孟肴的眉心,他歪了歪头,又亲吻一旁的眼睛,“我不是生你的气。”他的声音,不知为何有些哑。

“那你怎么......”

晏斯茶却岔开了话题,“不是要给我唱《Remember me》吗?”

“喔,”孟肴松开怀抱,脑子里竭力回忆着歌词和旋律,“第一句怎么唱来着?...remember me,though I have to say goodbye.....”

他们一面唱着歌,一面继续往前行。翻过一座山坳又一座山坳,山林缝隙间渐渐透出熹微的暗蓝色的天空,孟肴问:“几点了?”晏斯茶看向手表,“四点一刻。”“遭了,前面磨磨蹭蹭耽误了时间。”孟肴赶紧松开握住的手,“你走前面吧,我们一前一后,速度更快。”他们加快步伐,向着山顶作最后的冲刺,再无对黑暗的恐惧,也无黑暗中的寂寥,只剩夸父逐日般的焦急。

“五个小时,15公里,29840步。”

登顶时,晏斯茶看了眼手表。孟肴两腿如铅灌,累得说不出一个字,举起手比了个耶,然后腿一曲,直接仰瘫到草丛里。晨间的草叶凝着露水,背上传来瑟瑟的凉意,还有硬草片刺刺痒痒的扎感。头顶的天空,很高很高,从世界的一头拉到另一头,云层在最远处折成笔直一线,自下而上透出橘色的清彻的光辉。晏斯茶坐到孟肴身旁,和他并肩躺下,静静地仰望着天空。天际的橘光渐渐褪淡了,天空越来越透亮,从靛蓝色变成了天青色,迤逦的流云拖曳过长空,留下丝丝缕缕的烟散。

“好想一直躺在这里啊,直到变成两个石头。”孟肴发出很模糊的呢喃,像要睡着了。然后他躺着一动也不动,好像真的睡着了。

谁也没有说话,风吹拂过树林,云朵缓缓飘过,好像摩擦天空时发出了沙沙声。

过了好一会儿,还是孟肴先开了口:“待会儿下了山,你就要走了?”这声音那么平静,却好像睡梦里一声兀然响起的呼喝,睁开眼仍有些怅然若失。

晏斯茶只是微微地嗯了一声。太阳出来了,冒出一个小小的顶,那么炽烈的赤红,将周围的一切云丝都熔化了,孟肴曲起手臂遮住脸,“有点刺眼啊。”

他知道这会儿自己一定哭丧着脸,他装不下去了。明明这里的风景那么美。

身旁传来起身的细响,没有说话的声音,也看不见晏斯茶的神情,突然,孟肴的唇上传来了柔软的、略带暖意的触感。这是一个十分克制、稍瞬即逝的吻。遮挡的手臂被移开,孟肴自下而上望见了晏斯茶,天光自他身后勾勒出了淡蓝的轮廓,他逆着光,睫毛投下阴影,显得眸子格外深,好像抑藏了无边无尽的心事。

然后,他他用一种孟肴从未听过的诚恳的语气,缓缓道:“肴肴,这段时间是我生命里最糟糕的时候,但也是最幸福的时候。”他说着经不住笑起来,那笑容十分轻盈,尖尖的虎牙,漾起笑漪的嘴角,有种天真又浪漫的稚气,顷刻化解了眼底的滞重,只留下疼惜的打量,“傻瓜,你真的好傻。”

孟肴见晏斯茶笑了,心头也甜丝丝的,但他板起脸,佯装生气,“你骂我?”

“以前我总是怕你离开,即使和你待在一起,我也活在时时刻刻的不安里,”晏斯茶重新躺下,两臂舒畅地展开,平铺于蓝天之下,“现在你完全了解了我是什么样的人,居然还敢留在这里,你难道不是天底下最傻的?”

孟肴微微坐起来,双手撑地,两腿向前伸展开,“你懂什么,傻人自有傻人福咯。”

那声“咯”十分可爱,晏斯茶突然大笑起来,他很少发出那么爽朗、畅快的笑声,“你果然很乐观啊,”他侧头看向孟肴,眼睛就像笑出了泪光,闪闪发亮,“肴肴,我信你以后也不会被任何东西打倒,就算陷入一时的困境,但总有办法走出来。”

孟肴受此坦诚的夸赞,却没有多开心,“你今天好奇怪,”他有些无措地坐直上身,“怎么老说些一本正经的话,搞那么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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