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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刀的。”何进缓缓道:“你为何告诉我们这些?”

存真看着何进道:“大都督一直担心去金陵会没命,看在我告诉你这些多情报的份上,我希望大都督金陵之行能安全归来。”

存真不想做一个忘恩负义之人。

“有个这个消息,当然可以。”何进道。

“既然你们知道,那就快离开吧。”存真道。

在场四人没有回应,何进看了一眼郑鱼心和冬雪,她们对存真说的话还抱有一丝怀疑的态度,总不能存真说什么她们就信什么。

“算了,万一你们在洛阳没有地方去,就去慈悲寺吧。”存真起身,冷不防的被何进塞了一个包裹,何进笑看着他。

来时迫不及待,去时步履缓慢。

存真走在山林小道上,打开了包裹,里面是洗的干干净净的各种野果,曾几何时,有两个饿的不行的小和尚在深夜偷跑出后山摘野果子饱腹,抓到后,被管事的僧人打的皮开肉绽。

存真拿起来吃了一个,酸的他眼泪都出来了。

大盗孟君在树上远看着存真大师走远,才回到小庙内。

“现在怎么办?”他问道。

“证实王妃在洛阳后。”何进道:“你就和鱼心回金陵报信,一路小心一点。”

“我才不要回去。郑鱼心不满:“我也要留在洛阳。”

“小丫头片子真不怕死啊?”大盗孟君斜睨了一眼郑鱼心:“这洛阳现在就是龙潭虎穴,万一被魏国公的人被人发现了,嘿,你猜你有几分活路?”

“十死无生知道不?”孟君道。

郑鱼心跺脚道:“那你们留在洛阳不也危险吗?”

“别任性。”何进笑着揉了揉郑鱼心的头:“听话。”

郑鱼心扭头就瞪了他一眼,气冲冲的跑到一旁生闷气去了。

晚上,慈悲寺。

何进望着从禅房里找到的一篇《九转莲花往生经》,又召集了三人:“不用证实了,王妃就在洛阳。”

“呀,是王妃的笔迹。”郑鱼心拿过来,惊讶道,她对王妃的笔迹特别熟悉,以前在回燚打仗的时候,王妃经常抄送经文。

“事不宜迟,孟君,你速速和鱼心离开洛阳。”何进找来纸笔,将发生的经过一一写在信上,写好以后又将信与王妃的经文放在一起,交给大盗孟君。

“走吧,小鱼心。”大盗孟君道。

郑鱼心还是有点不甘心,她想了想,把腰间竹筒拿下来递给一直没说话的冬雪:“里面是我养的炼心蛊,你拿着,可以防身。”

冬雪收下来,她的脸色一直如冰霜般寒冷。

郑鱼心依依不舍的看着何进和冬雪,走入了黑夜,大盗孟君不解问道:“那两傻子就真留在洛阳了?”

“其实一起走更好些,那个叫冬雪的侍女,怎么也不和我们一起走?”

“你闭嘴啊。”郑鱼心狠狠抹眼泪,她当然知道现在一起走更好啊,可是,已经知道了王妃的消息,怎么放得下嘛?让王妃一个人留在这里,根本做不到。

郑鱼心只要想想存真大师说的璎娘的遭遇,眼泪就忍不住流了下来。

何进望着阴森的慈悲寺,手捻佛珠,对冬雪叹道:“施主还放不下吗?”

冬雪回头看他,夜色下,她的脸微微扭曲:“如何放下,我只恨不能生吃了这荀家父子。”

久寻不到王妃的时候,冬雪就已经向洛阳出发了,与何进他们算是殊途同路。

“我没有抓好王妃…”冬雪嘴唇微微颤抖。

“王妃不会怪你的。”何进道。

冬雪继续看着月亮:“我知道。”

“可我不能原谅自己。”

第300章

璎娘坐在临漪亭内, 夜风从亭内两侧的圆形木制窗棂吹进来,帷幔飘飘,亭内四角俱悬挂着琉璃灯, 周围湖水荡漾。

方形小桌上,博山炉内燃着香薰, 让不大的亭内充满了浓郁的独特香气, 璎娘闻了一会, 走到临漪亭内的美人靠上, 让夜风吹散几分香气。

魏延山一进来就看见了坐在美人靠上的幽州王妃, 他入座在茶几对面处:“萧夫人不喜欢这兰麝香?”

“还好。”璎娘道。

魏延山让一旁的女婢把香炉撤下去,温和道:“萧夫人请入座。”

璎娘慢慢坐在了他的对面。

魏延山青袍大袖,道:“王妃喜欢洛阳吗?”他笑着:“怪我上次没说清楚,萧夫人除却是圣上亲封的花容夫人外, 还是镇北王妃, 身份煊赫。”

“虽然我与王妃的夫君是敌人, 但我对王妃一向礼遇有加, 王妃大可不必这么戒备我。”魏延山道。

“假使国公所言是真的,那国公真是襟怀洒落,心胸不凡。”璎娘说这句时,嘴角微微翘起,看似真诚感激道。

魏延山拿起桌上冰镇的琉璃酒壶,自斟自酌了一杯:“王妃可要喝上一杯?”

“不用了。”璎娘道。

魏延山斟出一杯, 琉璃酒内的酒液红似美人腮, 色泽艳丽, 酒味清透:“这酒是洛阳盛产的牡丹酒, 王妃不尝一下可惜了。”

听到拒绝后, 魏延山还是给幽州王妃倒了一杯牡丹酒。

酒气四溢, 风一吹,衣袖染香。

璎娘看向亭外,隔着纱幔,她看不清人,但她听见了余家人的声音,虽然已经猜到了魏国公口中的朋友无非就是她到洛阳认识的人,但等真听见余家人的声音时,璎娘还是轻颤了一下眼睫。

魏延山则望着幽州王妃。

洛阳一直盛产牡丹酒不假,但更盛产的是牡丹,四月时,牡丹一开,万花褪色。

临漪亭外。

余家一大家人全部跪在地上,他们在牢里呆了两天,大人小孩都吓破了胆,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就在余石头和苗翠两人战战兢兢的时候,一个贵人就喝问他们为何窝藏叛军。

璎娘听着水廊上,余家人的恐惧的喊冤声:“国公既然认定我的身份已是叛军之属了,我也已经被你囚困在这,为何还要为难这些人呢?”

烛火下,魏国公那张俊美如神人的脸笑容温煦,长眉舒展,颌下文须更添几分神仙儒雅,他道:“王妃接着看下去就好。”

亭外,余石头不停喊着冤枉啊,被贵人一口打断,还敢说冤枉,与你们随行的璎娘就是叛军之首的家属,犯了如此重大的罪,当斩立决!

璎娘听见了小孩的哭声,余石头和苗翠的叫声,他们一个劲的辩解他们不知道啊,从头说起捡到她的经过,说他们看她失忆偷拿财物,说让小银子特意隐瞒姓名让她不要想起在清河的事 ,说他们以前的种种心迹,说到最后,两人疯狂的怪罪他们救起来的璎娘,都是璎娘的错,都是她害的,早知如此就不该救她,让她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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