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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定是个爱干净又细心的,居家宜室。

虽说像个外国人,但长的也板板正正的,官职不大不小的,说句年轻有为也不过分。

萧洛兰乱七八糟想了一通,发现周宗主对她的问题不吭声了。

“你不喜欢阿木?”萧洛兰只想到这一个可能了。

“想要求娶我的女儿,阿木地位还是低了些。”周绪只得说道:“但如果女儿真心喜欢…”

周绪勉为其难道:“可让阿木当个情夫或是郎子。”

萧洛兰瞪大眼睛,那不就是外室和入赘?这样也行?

她顺着周宗主的话想了想,情夫不太好听,入赘的话,晴雪就不用嫁出去了,她在家里也能过得舒心顺意还幸福。

好像也挺不错的…

等回过神,萧洛兰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想的太远了。

“既然那封信没问题,我就让陆嘉善派人去接明心居士到这边了。”萧洛兰收回思绪。

“行,夫人自己做主。”周绪笑道。

“阿木那就顺其自然吧,情夫说辞周郎万勿说了。”萧洛兰觉得自己想的太多也没用,毕竟还是看女儿自己的意愿。

周绪不满了:“情夫怎么了?”

萧洛兰望着此人无赖模样,脸红气嗔道:“情夫说起来,你听听好听吗?”

“如若不喜欢当情夫,说明阿木对女儿之情也不过如此。”周绪道。

萧洛兰见周宗主说的振振有词,不免气道:“你这是歪理,哪有情爱需要用当情夫来证明,难不成我另有夫婿,周郎就愿当情夫?”

郎子已经够低了,情夫比郎子还要再低一阶,这能好吗?

萧洛兰话一出口,便觉不好,对面的周宗主一语不发的看着她。

“我只是假设了一下。”萧洛兰不去看他。

“夫人怎知我不愿呢?”周绪轻声道。

萧洛兰猛然看向他,有些心慌意乱。

“如果夫人无法和离,就算当一辈子夫人的情夫,我也愿意。”

周绪望着灯火下的夫人,说道。

第225章

出乎萧洛兰的预料, 距离广陵本地的郭氏等人下了大牢后,仅仅过了一日,萧洛兰就收到了很多名刺请帖。

她大约翻了翻, 哪怕在广陵日短,也能猜到送请帖的人非贵既富, 其中一个名刺在最前面, 萧洛兰已经看好一会了。

名刺主人是海内名儒, 叫卢规, 先帝久征不应, 后来现在这个皇帝也对他发出了橄榄枝,一应召后,立刻提拔为长安国子监祭酒,时人称卢祭酒, 同时也是一位赫赫有名的名臣, 后又被封为两浙经略使, 剿匪平叛去了, 而且政绩十分斐然。

据说哈,萧洛兰细细回想了一下刚才从何进小师傅那听到的剿匪政绩,那些土匪听到是卢祭酒前来,那是纷纷拜服,一时之间,这位卢祭酒声名大噪。

现在这位卢祭酒致仕在家, 但哪怕在家, 人家也是将事业搞得红红火火, 在广陵的珺山办珺山大学, 广收高徒, 甚至卢家在洛阳那还有一个卢氏学院主支, 现在的珺山大学只是一个卢氏学院分支。

萧洛兰拿着卢祭酒的名刺,感觉有些烫手,想也知道这人来拜访必定有事,而偏偏她又不能不接待。

毕竟人家是名儒,比起萧氏的落魄,卢氏在这天下有名望,有家世,有实权,卢规现年五十,虽然早早致仕了,但是他家人没有,他的弟弟在洛阳就任洛山大学校长,他的大兄则在长安做金吾左中郎将。

萧洛兰想到此又去了周宗主的书房,她记得房间里有一张长安地图。

在书桌上找到后,

萧洛兰暗自心惊,长安禁军分南北两衙,北衙是皇帝管的,南衙因靠近南面,属于宰相管辖范围,这南衙禁军的金吾卫现在为卢祭酒他哥所掌控,也就是说南衙禁军和宰相坑壑一气。

情况都这么危急了,这皇帝居然还有空派天使在幽州搞事,萧洛兰想到自己的名号一事,对在长安的皇帝也是无语了。

回到堂内。

“主母,卢祭酒的情况就是这般,至于他的弟弟卢博士乃是一位经学大家。”何进穿着白色僧袍,带着一顶斗笠半遮面,手上捏着佛珠,笑道:“以前小僧在洛阳慈悲寺做知客僧时,曾经为卢博士引路,对其也多了解。”

郑鱼心一听到什么祭酒,博士,经学就头疼,她对读书人是一点也不感兴趣,对这个话题也是,但看主母略忧虑,便道:“那卢祭酒是不是来者不善,我让人打发他出去?”

萧洛兰失笑,这哪里能随便打发?没看周宗主都特意留下了这卢氏,没把他家怎么样。

萧公一早就带弟子出去了,十六也被迫跟在他走了,女儿在睡大觉,阿木和周宗主一起去霈山水师那了,因此萧洛兰才会把江南人士的何进小师傅请到这边。

知己知彼,她也要熟悉一下这人的底细才做打算。

不过江南这边大儒名士是真多啊,光萧洛兰听到的就三四个了。

“小鱼娘子不可妄言。”何进道了声佛号,道。

郑鱼心听到自己的外号,狠狠的瞪了一眼和尚。

“总归是客人,我们不好失礼了,先看看他有什么事再说。”萧洛兰道。

“是极。”何进点头道。

江都宫。

卢规来过很多次。

他望着外殿庭院,蝉鸣声起,树木葱葱。

只听环佩之响,一贵妇人从堂前而来。

端的是明月牡丹之貌,雪色丰肌之态,又有艳光之容,甫一见之,粲然生辉,满室失色。

卢规捋须的手顿了顿,知晓这妇人应就是幽州主母,花容夫人了。

“老朽拜见王妃。”

萧洛兰在主位上坐下,望着名满天下的卢祭酒,心下不敢小觑,一脸端然。

“王爷今日暂不在宫内,不知卢公递名刺可有要事?”

卢规潇洒一笑:“也无要紧事,既然王爷不在,我与王妃您说一声也是一样的。”

“卢公请说。”萧洛兰正色道。

卢规语气颇怅然:“不瞒王妃,郭氏的郭奎乃是我学生,前日听闻他落狱,某心里焦虑不已,自知他犯了大错,不奢求能放了他,只是恳请王妃念在我一片思徒之情,让我去狱中看看我那逆徒,不知可否?”

“郭奎自三岁开蒙,后进学珺山学院,一向侍师如父,此番他落难是他咎由自取,可我这个做师长的,若不见他一面,某实在心下难安。”

说道最后,卢规竟是大拜而起,隐有泪意。

说实话,这种场景,的确很悲戚。

萧洛兰踌躇再三,还是狠心拒绝了,惋言道:“我乃妇道人家,做不得主,此事还需请教王爷,待王爷归来,我必定会告知于他,让他来决断此事。”

卢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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