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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周宗主曾经杀了彭晖的侄子。

“然后呢?”萧洛兰疑惑道,难道出什么变故了。

廉世清苦笑道:“圣上想封将军大人为镇北王,这是千真万确的,您是将军夫人,自然是一品诰命夫人。”

“按理来说,幽州为先秦燕地,出过燕王,燕襄王,燕世子。”廉世清这才抬头看向艳绝幽州的节度使夫人:“您为幽州主母,封号应当是燕国夫人才是。”

当今圣上的宠妃,熹皇贵妃,她的妹妹就被圣上封了一个吴国夫人,熹皇贵妃的弟弟还被封了一品国公,他来的时候,那位小国舅正在谋求将军之位,还想弄个将军当当。

可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原来是封号出了问题,萧洛兰在心底轻轻松了口气,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其实她本来就不怎么在意。

“是换了封号吗?换成什么了?”萧洛兰有些好奇,封号究竟换成什么了,让廉世清专门跑过来解释一下。

廉世清望着节度使夫人,帽沿两侧轻纱拂至两边,轻纱下垂障蔽全身,遮住了淡棕长裘,衣服俱是不甚出挑的颜色,帽檐处也不像别的贵妇人缀珍珠网格,就是简简单单的全幅淡清透罗纱。

可是,雪色珍珠珰也挡不住这位幽州主母的成熟艳色。

那张脸,可使明月生辉。

若是没见过,其他人自是不信的,幽州苦寒之地,哪里能有什么绝色,给的名头越好听,万一名不副实,只会增笑耳。

廉世清定了定,低头沉声道。

“据廉某所知,是…”

“花容夫人。”

花容月貌倾城色,是为花容夫人。

第140章 (修)

萧洛兰从窗户低头看着廉世清离去的身影, 很快消失在了人流中。

耳边还回荡着廉世清的话。

花容夫人,对比原先的燕国夫人不够庄重,略显轻浮了些, 但要说特别纠结难受生气,萧洛兰还不至于这样, 她刚瞧着廉世清观察她的脸色, 连忙绷住了脸上淡淡的神色。

这一招是萧洛兰从周宗主那学到的, 只要周宗主脸色一冷下来, 眉眼一压, 底下人立刻冷肃敛容,鸦雀无声。

等人离开了,萧洛兰坐在椅子上,猜测这个封号许是皇帝看周宗主不顺眼, 故意膈应他的, 不过萧洛兰私心觉得这皇帝这样做气量也太小了些。

登云楼外人声鼎沸, 喧闹入耳, 小摊货郎的叫卖声络绎不绝。

萧洛兰开门带着春花,夏荷离开。

“主母,我们是要回府了吗?”夏荷显然还有一些意犹未尽,漂亮的眼眸还带着对府外的向往。

萧洛兰抬头看了眼天色,估计下午一点多钟,现在回去早了些, 最近周宗主和慎之有点忙, 好多天都是在府衙那用完晚饭等天黑了才回来, 晴雪今天又去玩了, 她也用不着急着回去。

“我们再逛一会。”萧洛兰说道, 几人沿着街坊店铺又逛了一会。

“娘子, 不如我们去茶楼听书吧,泡上一壶茶可以听上半天呢,而且茶楼里的瓜子果子蜜饯都有。”夏荷跃跃欲试的提议道:“我知道有一家茶楼,他家的说书人讲的故事可好听了。”

萧洛兰想起登云楼就是夏荷介绍来的,便同意了,春花抱着雪球,瞪了一眼带着主母乱跑的夏荷,她性子沉稳喜静,觉得把说书班子召到府上给主母一人说书就好,茶楼里毕竟乱糟糟的。

桂坊的天下茶楼,夏荷轻车熟路的找了一个二楼的雅间。

萧洛兰俯视着下面中央圆台上的中年说书人,穿着朴素的厚实青袍,面前一张长桌,旁边还有三两位女性说书者,隔着一层纱幔 ,只听醒目拍案起,台下顿时静了下来。

男女老少围在台下,为首的说书人一开场,那股浑厚响亮的声音就出来了,兼之字正腔圆,尾音又带着抑扬顿挫的转折音,带着幽州北地特有的音腔。

“今儿我们讲到龙威大将军大破贼匪老巢,发现那贼匪胆大妄为的很,竟绑了一位镇上举人家的小娘子,正要强娶娇娘。”

“看来我们来的时间刚好。”萧洛兰摘下幕篱,笑道,让春花夏荷也坐下来听书,两位护卫分站在门口两侧,手一直放在腰侧长刀上,神色警敏。

桌上粗茶小食,瓜子糕点一应具有,哪怕在二楼也能听见说书人讲故事的声音,台下不时传来人群起哄的声音。

萧洛兰听了一会,这说书人讲的应该是个英雄救美的故事,她侧目发现春花和夏荷听得脸颊微红,眼眸亮晶晶的。

“…举人老爷听闻爱女得救,当场就要对龙威将军表示感谢,要大摆筵席宴请诸将士。”

“后院香闺内,女娇娘泪水涟涟,阿母忙道:“我的儿,快莫哭了,小心肿了眼。”

“女娇娘名唤梨娘,年约二八,自小就生的貌美,她扑在阿母怀里,泣道,儿进了狼窝,虽未被山贼得逞,但在外的清白名誉毁于一旦,还不知惹多少人说闲话,儿以后该怎么活下去啊。”

萧洛兰听到这,其实不太喜欢。

但堂下说书人话音一转,那阿母咬牙怒斥道:“我儿勿说胡话,怎就不能活了,好教我儿知道,莫说我儿是清白的,就算是二嫁之身,我与你阿爹也不会让你凭白受委屈了。”

“日后但有泼皮无赖拿着这事口头糟践你,你爹的举人身份可不是一个摆设!叫上家仆赏他几棍,保管让赖子再说不出一个胡话!”

“若再纠缠就让他下大牢,我们这儿可不兴那劳什子的贞节牌坊,郡守大人可是明文鼓励民间二嫁三嫁,我儿就且放宽心呐,一切有阿娘在。”

“娇娘破涕为笑,连声道:“阿娘,我的好阿娘。”

阿母也叠声轻唤我儿。

萧洛兰听得入神,只觉得这说书班子讲的故事真好,她只听台下说书妇人音啼一转,一连声的唤儿真是唤到她心里去了,眼眶不由带了湿意,女儿,女儿,女儿也是儿,也是从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怎么舍得让女儿为了莫须有的清白没命,尤其是萧洛兰真的有一个女儿,只要设身处地一想,她的心就被揪的紧紧的。

等说书人告一段落,萧洛兰发现下面的赏钱寥寥无几,更多的人叫着龙威将军上奏朝廷邀功,堂下雅座旁的几个文人面带愠色,拂袖离去,萧洛兰离得太远了,听得并不清楚,只隐约听到了什么“有辱家风…”“败坏…”什么的。

周遭人齐齐哄笑,有不屑者,也有赞同者,不忿者,神态各异。

萧洛兰一猜便能猜到离去的文人嘴里说的什么话,她想了想,从腰处拿出钱袋子,找了个准头,悉数将剩下的碎银全部丢到了下方圆形台旁的一只大鼎里。

几乎是碎银一落地,就有一个金粒子也扔到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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