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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吧?谢厅呢?”

卫琬笑着眯起眼睛:“在里面呢。”

主任连连道歉:“是我们考虑不周,半路上突然下雨,死活往回赶,一时没找到你们。”

又解释说,一直给你们打电话,但是这附近信号不好。

卫琬安抚着:“这哪里能怪你们,我们谢厅也不是不讲道理的领导,他在里面好好的呢。”

大家这才在惊慌中缓了缓,仔细观摩卫琬的神情,卫琬神态温和,果真是没什么事的模样。

这狂轰乱炸的瓢泼大雨,又是崎岖偏僻山路,大领导要是出了一丢丢事,他们就算完。

卫琬在旁看着,心道这就是大自然的生物链大社会的食物链,谁都逃不过。

几个人返程去,卫琬给谢厅撑伞。

谢宁是一点点都没触碰她,直到商务车门口,倒是让她先上了。

对于这次突发事件,好多人心有余悸。

谢宁洗了澡,内线电话把卫琬叫过来:“他们是不是都有想法?”

卫琬道:“大概都有点。”

谢宁点点头:“那还是一块儿吃个晚饭,别麻烦了,就在招待所里吃。”

二人神色平静,谁都没提在山上的艳情艳事。

饭后谢宁专把疫病中心主任留了下来,让卫琬先去休息。

谢宁饮着热茶,问样本送走没,主任说派专车往市里送了。

闲谈几句,仿佛是无意中提:“我们省厅办公室的徐主任,好像老家就在这吧。”

小小的县城股长浑身抖了抖,迟疑支吾:“额,是、是的...”

“你们应该很熟了?”

疫病中心主任噎着唾沫,揩额头上的汗水:“我们受省厅的管,也有业务往来....”

谢宁挥挥手:“没什么事,不用紧张。我是想着徐主任老家在这,肯定很关心淳化县的情况。”

主任怎么可能不紧张,就怕领导认为他和省厅里有私交,在政策上偏帮淳化县,甚至是私下有别的勾连。

次日下午,处长和章丞也回来了,章丞脸色不好看。

药政周处长时时压着他,不让他多说话,只说德化县的数据跟去年的确有出入,离指标也差点距离,但基本在可控范围内。

谢宁听着,笑了笑——他手里淳化乡的数据比5.12%还高点,德化乡也在水边,毗邻着淳化,情况又能好得到哪里去?

几个人连夜就往市里赶,到了省厅便立刻开会。

与会人员也仅局限在调研的这几个人中,周处长讲得中规中矩,不过是提议多给县城拨些款项和药物专利权。

章丞几度要张口,被他呵斥着:“你淋了雨,不舒服吧?”

章丞就不说话了。

谁料谈到谁来写报告时,周处长又去推章丞:“他是专业人才,写研究论文是一把好手,给他写...”

谢厅手里的钢笔,又清脆又沉闷地在桌面敲了一声,白皙的面庞正视埋头记录的卫琬。

“这次卫琬来写。”

轻飘飘又不容置喙的口吻:“这次调研她全程跟着我,对内里情况了解得最清楚。”

周处长就笑:“那...当然当然啦。”

却是心道,真是便宜了这丫头!贴身跟着领导,就她最知道领导意图了!谢厅多半跟她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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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琬不认人了,老谢呜呜吗

不好意思放到存稿箱去了。

27.小小阴险

散会后周处长带着章丞往外走,瞪他:“有些不该说的话别说,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章丞蹙着浓眉,委屈又愤恨:“可是处长”

周处竖眉呵斥:“别可是可是的,有什么可是的?明明是老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在关键时候老是犯蠢?”

狠狠地训斥了章丞几句,到了停车场,却又叫他上车。

在车上好言好语地笑了笑:“我算看明白了,你就是个直肠子,但心是好的。现在这世道,难得的就是心好。”

章丞两眼一红,周处拍拍他:“我说几句真心话,若你不是人才,我干嘛跟你说?”

“你的优势明明比那个代理的卫琬强,人卫琬为什么爬得比你快,你就不好好反思一下?”

章丞接上:“她是办公室刘主任生病,不过代理一下我也不是为了升职,我是想好好干实事。”

周处长哈哈大笑,心里骂他蠢材。

会后已经十二点,走廊外全是静悄悄的。

卫琬打开电脑,先把会议笔记和调研笔记输入进去,眨眼一晃,两个小时过去。

她的手机震动起来,是谢厅,卫琬手心发抖,还是接了。

“还没走?”

“快了,准备走了。”

谢厅说那好,我有话找你谈,你上来吧。

楼梯的扶手被人摸得油光水滑,新近由朱红漆成天蓝色,过道上的灯还亮着,静地让人发慌。

其实她也不是怕,就是紧张,那些敏感的事已经超越了她掌控的范围。

谢宁挽着袖子,从电热壶里倒出一杯水来。

玻璃杯里淡黄淡红的颜色,散发着热辣的甜香。

他给她递了一杯,让她坐,卫琬两手捧着杯子慢慢喝了一口。

口鼻前全是白的水雾,嘴里润着红糖姜茶,舌尖热辣,已然放松了两分。

专门煮给她的?看他自己也在喝,应该不是。

“知道报告为什么给你写吗?”

卫琬盯着他的挺拔的鼻梁骨,盯他斯文开合的薄唇,又勒令自己不能乱看:“领导信任我,我一定把事办好。”

谢宁就那么很有意思地,微微一笑。

停顿半晌,问:“现在有思路吗?”

卫琬就不得不抬头正视谢厅了,然后很是恍惚了片刻。

谢厅弯起眉眼,笑吟吟地,两腿交迭翘起,手臂搭在大腿上。

既有成熟男人的随和风范,又有英俊中的强大威严,随便哪个女人都能被轻而易举地震慑住。

谢宁手指上捏一根香烟,香烟都燃到指甲盖了,才去烟灰缸里弹了一弹。

“嗯?没想好?”

卫琬迅速地眨眨眼睛,一种异样的情绪从后背滋滋地扬上来,总觉得气氛不是那么正宗。

“不也不是,动笔前我想先了解一下您的想法。”

谢厅才不说,跟她打太极:“这样吧,你先说说对章丞的看法,他是不是有意见?”

“我看他好几次想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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