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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云熙嘴唇干涩,微微翕动,一句话都吐不出来。

虞枝给他足够的反应时间,等待着宋云熙的回答。

良久,宋云熙逐渐冷静下来,慢慢从虞枝喝避子汤一事的打击中走出来。

若非看到虞枝喝避子汤,其实宋云熙根本没想过孩子的事,他就想和虞枝腻歪在一起。

不要也好,反正他也不想多个人出来抢虞枝。

而且虞枝说不是不是只不想要他的孩子,再联想到虞枝进宫十年都未生子,由此推算,是虞枝不愿生,那先帝许了虞枝,他又有何不可?

宋云熙很快接受了这件事。

宋云熙立刻上前,握住虞枝的手,表明自己的心意:“我不离开姐姐。”

“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同意,所以,姐姐,你可以把话收回去吗?”

虞枝惊讶地看宋云熙一眼,未料他接受得如此快,半信半疑道:“你真的想好了?”

“嗯。”宋云熙重重点头,“姐姐不生就不生,我尊重姐姐的意愿,适才我只是没反应过来,故而才说了那些话,还请姐姐不要放在心上。”

虞枝:“好,用早膳吧。”

“那姐姐把话都收回去,我不想听到姐姐要赶我走的话。”宋云熙固执道,眉眼流露出悲伤。

虞枝一见,晓得宋云熙是被她的话伤到了,“对不起,云熙。”

宋云熙摇头,道:“我不怪姐姐,就是有点难过。”

虞枝挣脱开宋云熙的手,展臂抱住宋云熙,宋云熙回抱她,把头抵在她的肩头处,闻着虞枝身上的清香,治愈蔓延的伤心。

“我说那些话是不想隐瞒你。”

“姐姐,我不想听。”

虞枝转移话题:“今天你很好看。”

“那我平日不好看吗?亏我每日都精心打扮后才来见姐姐。”

“都好看。”

胜负欲上来,宋云熙问:“那在姐姐心里,是我好看还是陛下更好看?”

虞枝张了张口,显然是被难倒了。

虞枝的沉默叫宋云熙情绪低落:“那就是陛下了。”

虞枝忙不迭道:“是你。”

“当真?”

“当真。”虞枝心虚了一下,姜璟和宋云熙的样貌各有千秋,三庭五眼皆有特色,她可说不出谁更好看。

“那姐姐,今晚我们......”宋云熙试探。

虞枝:“不能......你且让我休息两日。”

“抹药会不会好得快些?”宋云熙恶补过知识,多少懂。

虞枝略有羞赧,恼道:“说的什么混账话!总之不成。”

宋云熙气馁一会儿,道:“姐姐,你昨儿辛苦了,我来伺候你用膳。”

早膳后,宋云熙轻声道:“姐姐,我有些好奇姐姐为何不愿生子?”

按道理,后宫中的嫔妃没有一个不想给皇帝生下龙子,只有生出龙子,才在后宫中有了立足的根基。

但是虞枝没有,且在后宫中屹立不倒,这说明先帝对虞枝的恩宠。

宋云熙醋是醋,然先帝已是死人,他没必要去和一个死人计较什么。

虞枝闭了闭眼,缓声道:“我母亲是难产去世,我很久以前还亲眼目睹过我一位好友曾因难产死在榻上,这两件事给我造成很大影响,是以纵与世间常理背道而驰,我亦不欲生子。”

生产是女人人生中的一道致命的坎,不知是疼痛,还伴随危险,以性命相搏,虞枝没有那等勇气,也十分排斥。

宋云熙赶忙道:“抱歉姐姐,我说错话了。”

虞枝温柔地笑。

.

许是食髓知味,又年轻力壮,精气十足,宋云熙每日都缠着虞枝。

虞枝仅养了一日,就被宋云熙半偏半诱到了床榻上,还连着好几日。

罗帐之内的宋云熙犹如一头兢兢业业的饿狼,折腾得虞枝下不了床,腰酸背痛,什么都荒废了。

宋云熙起初是向虞枝讨教经验,埋头努力,后来不知是看了什么册子,弄出些小花样。

比如让虞枝用他送的笔沾朱砂在他身上写字。

虞枝没干过这种事,初闻时是打死不干,她还是有脸皮的,可是熬不过宋云熙的攻势。

宋云熙看起来高瘦,不过衣裳之下的身躯蕴含蓬勃的生命力,再配上几笔朱砂字,身体散发出一种特别的韵感。

虞枝惊艳。

熬过宋云熙一窍不通的时期,她被伺候得舒服,容光莹润,在宋云熙身上她体会到久违的情趣和激烈,然鱼水之欢好是好,就是她的身体扛不住,就像是被撞碎了,俨然是吃不消了。

再这样下去可不行。

刚好天不再下雪,虞枝便约宋云熙出去走走,去行宫另一处园林转转,那里的温泉池更大。

一听泡温泉,宋云熙当即就同意了。

【?作者有话说】

后面会再加点字数

第69章 截胡

为这次踏雪游林, 宋云熙回殿做准备,而虞枝则亲自挑了一件漂亮的袄裙,颜色比较明丽, 抹了淡妆,别上簪花并一支步摇, 再披上一件白色狐裘, 遂出门。

宋云熙尚在磨磨蹭蹭,虞枝望着檐角薄雪, 雪盖树梢, 如玉一般洁白,像堆簇的花骨朵, 纯洁无瑕。

虞枝忖度顷刻, 吩咐宫婢告诉宋云熙一声她先去,便离开了。

抵达园林后, 许久未见的高忠倏然慌慌张张跑过来, 口中喊虞枝, 结果一时不慎脚踩到雪, 身形趔趄栽倒在地。

虞枝听到声音回头,便见倒地的高忠,忙不迭过来,“高忠。”

跟随高忠的内侍赶紧搀扶起高忠。

虞枝道:“高忠, 你没事吧?”

高忠咬牙忍着疼道:“奴婢无事,夫人无须担心, 奴婢来找夫人是想请夫人和奴婢走一趟。”

见高忠神色不对劲, 虞枝不禁一慌:

“出什么事了?难道......是令容出事了?”

高忠重重点头。

“他怎么了?”虞枝声音條地拔高。

高忠神情俱是忧愁色, 垂首耸眼, 声线很抖:“夫人, 陛下他染了风寒,已然病了三日,可是陛下一直不肯休息,始终以国事为重,不辞昼夜处理政务,导致病不见好转,奴婢怎么劝都不成。”

临近新年,政务显而易见地多了起来。

闻言,虞枝往后退了两步,膝盖发软。

“你为何不与我说?”虞枝深深皱眉。

高忠为难道:“陛下不想让夫人担忧,故而未曾告诉您。但是倘若再照陛下这样下去,只怕......奴婢实在忧心陛下龙体,是以奴婢自作主张,斗胆违背陛下命令来求夫人,恳请夫人出面劝一劝陛下。”

虞枝气结:“简直胡闹!这孩子根本就不把我的话记在心里。”

“他现在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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