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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咬,又酥又麻。
宋云熙慢慢从指尖吻上虞枝的手背,再而是裸露在外的一截腕骨。
忽见腕骨上鲜艳欲滴的血玉镯,宋云熙绕开它,不假思索地抬头:“姐姐可要把镯子取下来?”
宋云熙知道镯子也是姜璟送的,虞枝所有的首饰都是姜璟按照虞枝喜欢的样式打造送来的。
他虽然奇怪镯子的颜色,但也不可能让虞枝取下来,反正姜璟送了便属于虞枝的东西了,如此一想,宋云熙便看开了。
只不过在方才他亲虞枝时,镯子突然出现,让宋云熙内心产生不满,不想看到虞枝身上出现任何姜璟的东西。
宋云熙注视着她,瞳孔中像是浸入清亮透澈的菩提水,波水溶溶,颠颤不止,嘴唇亦是泛着水光,红艳如火,烘的他整张赏心悦目的脸颊愈发漂亮,雌雄莫辨,宛如蛊惑人心的妖物。
当的是秀色可餐,犹可人儿。
虞枝心跳加快一下,随口道:“无妨。”
宋云熙也没强求,起身征求虞枝的意见:“那现在可以吻你的唇吗?”
“可以。”
虞枝拍拍身边的位置,说:“你坐过来。”
宋云熙乖乖坐在虞枝旁边,便捧起虞枝的脸,倾身去吻虞枝。
虞枝主动贴上,与之交吻。
空气的热意更甚,虞枝娇靥染红,宋云熙的脸又烫又红。
一吻毕,宋云熙意犹未尽,又低下头,问:“可以吗?”
他是在问自己的吻技。
虞枝思索道:“有进步。”
宋云熙一喜,虞枝想逗逗他,又道:“但不多。”
宋云熙立刻萎靡不少,虞枝笑了笑,忍不住道:“方才你不是很大胆吗?怎么,现在突然变胆小了?为何不看我?”
“我怕在姐姐脸上看到失望。”宋云熙顿了顿,道,“适才我在亲姐姐时脑海中闪过一件事,我觉得在和姐姐亲过的男人中,我肯定是最差的一个。”
听言,虞枝愣住,半晌回神,她道:“你不是,你亲得我很舒服。”
说着,虞枝举起手,托起宋云熙的脸,让两人与之对视。
“我说真的。”
宋云熙眼睛骤亮,猝然冒出的自卑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酸楚和妒火。
好不容易封住酸味,他道:“如果我早出生十年就好了,这样姐姐就独属于我了。”
虞枝没说风凉话,只是微笑,惊讶宋云熙的想象。
“不过那时候我可不在长安。”
“我会去找姐姐。”宋云熙坚定道,眼底是化不开的执着和情意。
虞枝望着宋云熙失笑。
虞枝红唇张合:“有没有人说你生得很美?”
“没有。”
“他们......都不喜欢我。”
“怎么会?”
宋云熙微微皱眉,似乎是回忆到不好的事:“他们都笑我长得像个姑娘,骂我不男不女。”
虞枝也想起第一次与宋云熙见面时的场景,她连忙说:“你只是长了一张美丽的脸,不是你的错,相反这是你的优势,你是被上天眷顾的。”
“那......姐姐喜欢吗?”宋云熙小声问。
虞枝:“喜欢。”
喜欢二字一出,宋云熙眨眼沉湎在虞枝的柔情中。
她说喜欢他的样子,那就说明她也是喜欢他这个人的。
思及此,宋云熙心脏怦怦直跳,大脑空白,里面泛滥惊涛骇浪,侵略性一下子从宋云熙的身躯之内蹦出来。
宋云熙到底还残有理智,他不露痕迹圈住虞枝,犹豫了一会儿,眼睛汪汪,满怀期许,小心地问:“那我接下来......”
“姐姐答应过的,不会反悔,也不许拒绝。”
“姐姐,信我......”
宋云熙勾着虞枝的腰,头躲在虞枝胸口处,湿红着眼梢,小声乃至含糊地道:“我其实......私底下做过功课了。”
“真的......”宋云熙声如蚊呐。
理论是理论,实践起来可是另一回事。
可惜宋云熙不懂,单纯地以为自己可以。
然事实证明他在虞枝面前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
帷幔落下,窃香缠娇。
罗帐之上,漂亮的丝线绣出栩栩如生的芙蓉花,芙蓉朵朵香艳,罗帐之内,锁住武陵春色,新月娇无力,馨香正浓。
口恭体顺的少年初经事,先是羞红了脸,被一股羞愤之意包裹。
紧接着他重整旗鼓,信誓旦旦承诺,虞枝安慰他时不慎被逗笑。
美人一笑,无意间流露出的风情万种蛊惑了宋云熙的神智。
这一刻,他哪里还记得什么身份,哪里还记得什么小心谨慎,哪里还记得什么画......宋云熙在羞愤和不甘中原形毕露。
虞枝直皱眉。
过了会儿,虞枝虚虚地推宋云熙。
宋云熙没反应,虞枝仰头咬他。
疼痛传来,红了眼的少年闷哼一声,慢慢清醒,无措茫然地看向虞枝。
少年喘气,热息潮湿,无意识地回答,声线沙哑:“姐姐?”
虞枝对他咬耳朵。
在她悉心教导下,宋云熙渐渐掌握一点诀窍。
殿中门窗紧闭,热火朝天,萦绕春情,熏香久久不散。
外头是漆黑的冬夜,外面下起小雪,零碎的雪花覆盖天地,寒冷幽静。
黯淡至极的光线加上冰天雪地,故而没人注意到在窗外不知从何时起立了一道冰冷浓重的影子。
他的面容隐没在黑夜中,着银色大氅,轻盈的素雪落在他的肩上,与之融为一体,然雪夜的芬芳与他排斥,他整个人寂寂寥寥,阴寒危险。
耳畔听到一些细微轻音。
沙沙声起,搅动雪夜安静,原来是他的靴子用力在碾碎地上薄雪。
无人知晓,他每夜都会悄无声息来到落梅园,潜入虞枝的宫殿,就看看她。
可是今日他没有进去。
只因虞枝给了他一个在情理之中又叫他无法想象无法去接受的惊喜。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他脑中乱窜,直蛊惑他提剑冲进去杀了宋云熙......
想法一出来,他引以为傲的意志力和克制力崩溃,不仅被把念想压下去,恰恰相反,这个疯狂的想法愈发膨胀。
膨胀到极致时,他动了。
然后他明白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自己的“母亲”有了见不得光的心思。
这是被道德和世俗所唾弃的,是不容于世的背伦。
在他后天的认知中,是令人恶心的。
想到这,他笑了。
他取下佛珠手串,审视它,抚摸它,佛珠的温度很快散去,唯余一股诡异的阴湿感。
他没在意,继续摸,似乎是不经意,他捏碎了一颗佛珠,佛珠化为齑粉,从他指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