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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笑也正想做出点成绩向家里交差,游戏开发又是她的兴趣所在,于是一拍即合。

“当时就传亚运会要在杭州举办,有电竞项目,所以他要把公司注册在杭州的时候,我就怀疑他早筹划着要复出了……没想到是真的。”宗笑说。

“你就不怕亏本?”

“这个游戏有多红你不知道吧。他脸长成那样,成绩又一骑绝尘,都蝉联好几年的最有商业价值电竞选手了。就算亏了,他估计也能自己掏钱赔给我。”

餐席进行到后半程,换了几样新酒种,侍酒师端来一方木盒,示意她们从中挑选酒盅。

“说了这么多,到你了薇薇。”对于这顿饭的最终目的,宗笑还没忘记,“你们究竟是……”

盛凌薇从木盒里挑出一盏冰透点红的酒盅,握在手心凉润而瓷硬,凸起的明花形如梅枝,仿佛掌纹印在皮肤上。

她觉得喉咙僵硬,声音不像自己的,是竭力伪装平静时透出的不协调:“我们在一起过。我和叶恩弥……总之很复杂。我的未婚夫,你见到过的,就是他的孪生兄弟。宗笑,你可千万要替我保密。”

宗笑有点惊讶,稍微坐直身体:“那你就这么……利用他?”

盛凌薇咀嚼着一口醋饭,只觉得食不知味,就着浊酒吞下去才说:“他乐意。”

“你不会看不出来吧薇薇,他明显还是对你……”

“我看得出来。”盛凌薇说,“但是那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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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恩知遗落在菲乌米奇诺机场的行李,随一周后的班机托运到北京。

逗留罗马开会的那几天,他考察了一些当地进出口贸易渠道,阴差阳错遇见一只水晶鞋。形态尖而长,底部弯着浅弧,如同泛在威尼斯水面的一艘艘贡多拉。鞋跟镶有大颗晶莹剔透的蓝宝石,像是一汪深深的泉眼。

他记得盛凌薇说过,她最爱美丽的鞋子,于是当即买下,嘱托要严密包装。

本打算在临行之际从机场专线邮寄,因为小鹿一通电话,他走得太过匆忙,只好默认航司安排,跟行李箱一道托运回国。

在盛凌薇的公寓里,沈恩知终是放不下心,打开包装盒确认。

乍一看完好无损,把在手中,宛如一块温热的净冰。他的目光紧迫,一寸一寸检查过去,最终在鞋跟上方发现一道残碎的裂痕。

落地窗外,太阳兜头泼下滚水似的亮光,蒙得他眼前又浓又辣,仿佛蒸散着翳腻一层汽雾。

沈恩知莫名一阵奇异的心慌。

放下那只水晶鞋,藏到衣橱最深处,不再想作为惊喜让她看见。

那一线裂痕,他总觉得是一种隐暗不祥的预兆。

没过两天,盛凌薇从伦敦回国。她这一趟忙于工作,足足在外辗转月余,中间又害过一场大病,整个人一进家门就松懈下来,几乎是扑在沈恩知怀里。

“快点,抱我去睡觉。”

她下令。而他马上依从:

“好。”

沈恩知喜欢被她命令,他觉得这种口吻让她回到小时候,是别样的靠近和亲昵。

盛凌薇近些年脾性收敛了许多,偶尔流露骄纵的意态,只是在他面前。

他感到一种享有特权和偏爱的满足。

被熟悉的床被包裹,周身环绕着鼻腔所习惯的温暖熏香。盛凌薇感到无比安心,放松地沉入许久未曾有过的深度睡眠里。

眼睛阖上就睡了一天一夜,期间盛凌薇只迷迷糊糊醒来两次,是沈恩知安排家里的阿姨煮粥炖汤,他端到床边,吹成常温再喂给她喝。

她全凭本能吃完,又一头栽倒进枕间,睡息酣然香甜。沈恩知靠在床头,安静凝望着。

如今想来,她睡着的时候,嘴里很久没再出现另一个人的名字了。

入夜时分,他抱着熟睡的盛凌薇,嗅她的头发缝隙里沁出的幽幽香气,手指捏玩着圆润的耳垂,嘴唇又凑过去亲她纤瘦的手臂,亲吻细密而迷恋,没有放过一处肌理和骨骼。

以往每次做最亲密的事,他总是固执地要戴上眼镜。

沈恩知想看清她的脸,看清多年心念的美梦正在被他占有着,也想让她记住,他和叶恩弥有多么不同。

现在,他终于不必再这样做。

可是他仍无法全然肯定,她会就这样彻底遗忘叶恩弥。

沈恩知这次回国,工作格外忙碌。陪不了她太久,就又要出差。

盛凌薇正从长久的睡眠中恢复元气,一双手从热腾腾的被窝里探出来,滚烫地把他搂住,问他:“恩知哥,干嘛去?”

“杭州亚运招商,我得去那边跟进一下。”

杭州,亚运……

她轻轻翕动眼睑,眨掉一瞬间的走神:“那,什么时候回来?”

沈恩知抚摸她散在枕边的长发:“很快了。薇薇,我走之前,要不要……”

他的手意味深长,触在软被之外的肌肤上。

盛凌薇马上摇头:“不要。不是说好了?你别得寸进尺。”

“真的?”

他边说,边解开手腕处衬衫一枚纽扣。腕骨凛冽明晰,薄皮肤下血管鼓胀如山峦,隐没在纯白的袖管之中。

漂亮的手,克制又迷人的衬衫,让人忍不住去肖想他的身体。

沈恩知的身体和脸一样耐看。盛凌薇是真切地观察过、碰动过、感受过的。

她双唇内莫名有点发干,勉强说:“……真的。”

始终坚守着底线,将头全缩进被子。

沈恩知眸中尽是温润笑意,把她从软被里面挖出来,扶住她下颌,捧在手心:“那要不要亲?”

她眉开眼笑:“这个可以。”

沈恩知出门时,嘴唇深红靡艳。

他下了电梯,走向停车的位置,正要拉开门,手机传进一条短信:

哥,上次跟你说的酒,怎么样了?

贺思承早些时候也回了北京,此前拜托他找一瓶稀有的名家自酿。沈恩知门路广,手腕强,对于这样的请求自然不在话下。贺思承苦觅不得的那瓶酒,此时正放在他的车载恒温箱里。

他垂眼淡瞥腕表。贺思承在北京除去夜场,还经营一家综合型娱乐酒吧,名叫“人间”,离高铁站不算远。

临行前绕路过去一趟,也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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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赛第一阶段持续四周,以叶恩弥在北京夺冠告一段落。

陈霜一张脸兴奋地涨红,挤过簇拥而来的粉丝,在叶恩弥耳边说:“听说北京有个特别有名的场子,新开没多久,叫人间。咱们好不容易过来一趟,这次完满收官,带大伙儿庆祝一下?”

四周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叶恩弥只听清了一半,挥挥手点头:“行,安排吧,刷我的卡。”

陈霜马上向队员们宣布好消息,然后打电话去预约包厢。时间太近,最终只订到二楼卡座。叶恩弥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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