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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秋了,也思春吗?”男人用肩膀撞了撞少年,欠兮兮的问道。
秦见蓦地垂下眼帘,他觉得耳尖热辣辣的,幸好夜色深沉,掩盖了少年的羞窘。
“回去了,冷。”少年破开男人的胳臂,先一步走在了前面。
一支烟还没尽,宋城南掐着烟看着那个略显慌乱的背影,又一次皱起了眉头。
他在回忆自己这么半大不小的时候,是否也这样喜怒无常,悲欢不定。少年的心思真是难猜,他猛吸了一口烟,丢了烟头,快步向那个背影追了过去。
“你和宋主任的房子也不大,怎么住啊?”方斐打断了秦见的回忆。
“我住校的时候,宋城南住我房间,周末...”秦见气势汹汹的又喝了一口白水,“最近学习紧,我周末不回去。”
刘祥将冰激凌下面的蛋卷嚼得咔哧咔哧响,扰得心烦意乱的秦见眉头蹙得更紧。蓦地,扰人的声响顿了一下,刘祥眯起眼睛探长脖子,像窥得什么秘密一样猥琐的小声笑道:“你们说宋主任又帮他姐姐还钱,拿他姐姐家里的事又这样上心,是不是对他姐姐有那种意思啊?”
“哎呦,小方子,你怎么又踢我?”这次踢得着实狠了,胖子忙用手去揉,到忘了那手还粘着融化冰激凌的粘稠汤水,揉到了裤子上让人不忍直视。
方斐的眼睛都眨得快抽筋了,胖子还是一脸无辜:“我又没说错,又不是亲姐姐,我们村里就有从小养童养媳的,没结婚之前也是姐弟相称,结了婚还不是‘当家的当家的’的叫着,哎呦,你们太孤陋寡闻了。”
孤陋寡闻的秦见噌的一下站起身,吓得胖子打了一个饱嗝。
“我还有事,先走了。”
刘祥看着秦见僵硬的背影尤是不解的问向方斐:“我说错什么了吗?”
方斐哼了一声,翻起好看的双眼皮:“你呀,就是个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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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度章,马上要有实质进展了。
第52章 未遂
呆子二师兄又用脏手蹭了蹭裤子,眨着一双懵懂的眼睛锲而不舍:“我怎么就呆了?你说的我怎么完全听不懂?”
方斐两条胳臂支在桌子上,撑着一颗好看的脑袋,问道:“祥子,你说秦见独性不?”
胖子毫不犹豫的点点头“独!”
“好相处不?”
胖子稍有犹豫:“不怎么...好相处!”
“像不像路边劫道的野狗?”
胖子啧啧了两声:“都是朋友,这么比喻不好吧。”转而迅速点头,“像!”
“那不就得了,”方斐翻了一个白眼,“野狗呲了尿的地方就是他自己的地盘儿,若是让别人占了还能消停?”
胖子眼睛轱辘了两圈,还是不太认同:“老秦脾气虽狗,但也不至于挡了宋主任的桃花吧?”
方斐一副看破人生、历尽沧桑似的表情:“秦见如果能分得明白这些,还会顶着一头不爽跟这灌一肚子凉水?今个儿是周末,他不早钻回家中扎上围裙绕着锅台转了?”
漂亮的少年咂摸咂摸嘴:“且瞧着吧,秦见这么作,宋主任有的受了。”
胖子用指尖将掉在桌子上的细碎蛋卷皮渣滓一点点粘起来放进嘴里,抽空说道:“老秦闹腾宋主任也不是一回两回了,随他去吧。”他抬起头目光略有严肃,“方小斐,你说老秦和宋主任他姐谁做饭好吃?我猜是宋主任姐姐,不然老秦也不会这么动怒。”
方斐将瓷玉般的脸蛋子捂在了掌心里,哀嚎一声:“我的神啊!”
上个世界九十年代建造的北京高级平房不知出自哪个苗条的设计师之手,房子面积不大,厨房也只有狭窄的一溜,但凡多吃几斗米的都挤不进去。
厨房中响着哗哗的水声,宋城南正在洗碗,被他推到客厅休息的沈萍,觑着秦见卧室那扇没合紧的门,几番犹豫之后凭借着干瘪的身材又挤进了厨房。
她用擦碗巾将洗好的碗筷擦干,做家务的一把好手此时的动作却显缓慢。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咱们之间还用吞吞吐吐的?”宋城南瞄了几眼女人,主动问道。
沈萍又犹豫了几番才靠近男人低声问道:“小秦那孩子是不是不欢迎我们住在这儿啊?自打回来一直都没怎么说话,脸子也是冷的。”
宋城南回忆了片刻,然后笑着安抚女人:“没那回事儿,秦见那孩子看起来不好相处,待人也不怎么热络,但心眼好着呢,没有比他再善良的孩子了,相处久了你就知道了。”
女人明显地松了一口气,继而转了话题:“柱子说你明天要带他和铃铛去动物园?刚才把自己最喜欢的衣服翻了出来,说要明天穿,可有这回事?”
“是。”宋城南关上水龙头,拿过沈萍手中的擦碗巾一个一个将碗擦干,“柱子身体好,恢复的也快,他和铃铛好不容易来一次市里,趁着周末带他们出去玩玩。”
女人听了便虎了脸:“玩什么玩,田埂地里也没少了他们玩的,尽撒欢了,不去,浪费钱。”
宋城南放下手中的物什,笑着将手搭在女人肩上,扳着她的肩膀向后一转轻轻用力推出了厨房:“这事就听我的吧,你也去找一套好看的衣服,明天咱们一起。”
女人还想回绝,却看到已经做完事的宋城南甩着未干的手越过她,留了句:“我出去一趟,你们先睡吧。”
临出门的时候,他向那个没有关紧的房门瞥了一眼。
再回来时,屋子里已经灭了灯,自己的房间传出孩子雀跃的声音以及沈萍低低催促他们睡觉的喃语。
对面的房门还是留了条缝,暖黄色的灯光顺着缝隙倾泻而出,在地上投下了一条长长的光柱。
宋城南推门而进,看到少年背对着他正在伏案学习。
“在等我吗?”男人笑问。
少年的背影僵了一下,半晌才传来答语:“在学习。”
秦见连头都没回,手中的笔却再无动作。案前有窗,暗沉的夜色给它镀了层膜,映着宋城南的一举一动。
秦见见他将一个袋子随意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单手脱去了身上的套头卫衣,赤着膀子又去解裤子。
啪,秦见的钢笔落在了卷子上,氤氲出一片脏污的墨迹,少年下意识将卷子一团,紧紧地握在手中,这瞬间让他想到了自己最近藏在被子里的秘密,也是这样污脏的一团,只是颜色不同。
“怎么了?做错了?”男人从身后靠上来,单手撑在桌子上半环着秦见。
他已经换上了睡衣,藏蓝色带着小熊的纯棉家居服,穿在高大成熟的男人身上有些违和的萌点。家居服是卖场里的清仓打折款,因为袖子上扯了一道口子,所以价格最低,宋城南与秦见的消费理念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