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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就把你房间给拆了,还赖在家里,你哪来的脸说这话啊,脸真大。”

“可不,你这一巴掌给我脸都打肿了,你是不是练过啊妈?”晏晟听着来自母亲的熟悉的嘲讽,第一次觉得这个语气真让人心安。

“那我再给你一巴掌,给你扇对称算了。”戈姿言无语地看着他。

“要真能让你接受的话,你打吧。”晏晟逆来顺受般闭上了眼睛低下了头面对着蹲在她面前的戈姿言。

戈姿言看着他:“晟晟,你认真的吗?”

晏晟点头:“真到不能再真了。”

戈姿言看了晏晟好一会儿,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她从小被骄纵着长大的儿子,做很多事情都是随心所欲的,在家里也没少气她和晏立军,更是没少欺负晏曼,一副混世魔王的烦人样子。

但这个小魔王这会儿坐在她的面前,为了自己喜欢的一个可能不会有结果的人甘愿向她低头,甘愿受罚。

长大了啊。

戈姿言无奈地笑了笑,伸出手轻轻地在他的另一侧脸颊上拍了一下。

“烟不准再抽了,你说你戒烟了你就要做到底。”戈姿言开口道。

晏晟睁开眼,点头应好。

“说话也不要跟以前一样不着调总惹我们生气了,也别去招惹曼曼让她嫌你。”

晏晟依旧点头应好。

“在日本的比赛什么时候结束?”

“最好的情况是二十九号,打总决赛然后夺冠。”晏晟说。

戈姿言点头:“回国后回一趟家。”

“好。”晏晟点头,“还有吗?”

“我想想啊。”戈姿言捏着下巴看他,“目前没有了,对你也确实没有太高的要求。”

晏晟:“嘿嘿。”

“还嘿嘿,脸疼不疼啊?”戈姿言起身,无语地揉了一把他的头发。

晏晟说:“疼啊,都肿了能不疼吗?”

“找客房给你拿了药,你等会带走,回去记得每天擦。”戈姿言说,“我就不送了,你自己回。”

晏晟抬手环住了戈姿言的脖子:“谢谢妈。”

“你五岁之后就没说过谢谢妈妈了。”戈姿言佯叹了一口气,摸了摸他的头发,“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

晏晟:“我五岁的时候有这么帅?”

戈姿言:“你还是小时候可爱一点,现在真的很烦。”

晏晟笑嘻嘻地插科打诨:“这不是家里给的底气嘛。”

“知道就好。”戈姿言说。

话音落下,门铃响了起来,戈姿言走过去开了门,端着药膏的服务生站在门口。

拿过药膏道了声谢,戈姿言关门回到晏晟身边。

“记得擦啊,也没什么优点了就这张脸还能看可不能毁在我手上。”她把药膏塞进晏晟的手中,“回家记得给曼曼带礼物,她快生日了。”

晏晟点头:“知道了妈。”

“不早了你回去吧,我就不留你了。”戈姿言说。

今天这一通谈话的结果已经让晏晟很满意了,他点点头将戈姿言塞给他的药膏揣进口袋里,“那我回了啊,妈你早点休息。”

戈姿言点头:“嗯嗯嗯,走吧。”

等到晏晟推开门走出酒店,戈姿言沉默了半晌。

虽然见过了,但还是没忍住去想,这个沈尔真的就有晏晟说得那么好吗?

想了想,打开手机点进几个人的聊天框。

[戈姿言:曼曼,你对你哥队伍里那个沈尔还有印象吗,他是什么样的人啊?]

[戈姿言:张姐,这么晚了打扰你了,我想问你一下晟晟那边他的几个队友性格都怎么样,之前也一直没关注过]

打开松铭的聊天框,字还没打出去,戈姿言停住了。

算了,就不问松铭了。

这俩一块儿长大的孩子,松铭肯定是帮着晏晟说话。

晏晟从酒店出来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打车,而是顶着这张肿了一边的脸走进了药店买了一次性口罩拆开戴上。

然后才打车回到了酒店。

走进房间时,房间里空无一人。

大概是去训练室了,晏晟边想着,边走进了浴室,小心翼翼地摘下了口罩。

戈姿言这么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豪门贵妇,怎么手劲儿就这么大啊……

还好她没有做指甲,不然估计都不止是红肿了。

真疼啊,晏晟一边想一边叹气。

还没等晏晟感叹完,“滴滴滴”的刷卡声响了起来。

晏晟赶忙将口罩戴了上去,走出浴室时同刚刷卡进门的沈尔打了个照面。

“你回来啦。”沈尔看着他,“怎么在房间还戴口罩?”

晏晟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怎么了?”沈尔疑惑地看他。

“没事儿。”晏晟摇了摇头,“你是刚从训练室回来吗?”

“嗯。”沈尔点头。

“那你早点洗澡休息吧。”

他的声音是从口罩里闷出来的,钻入耳中带了些不一样的感觉。

沈尔没想太多,点了点头拿过衣服走进了浴室洗澡。

等到他洗完澡出来,晏晟没有摘口罩。

晏晟拿着衣服走进浴室时,依旧没有摘口罩。

晏晟洗完澡湿着头发出来时,还是没有摘口罩。

沈尔:……??

“你为什么不摘口罩,怎么了啊?”沈尔轻轻皱着鼻子问道。

瞒是瞒不住的。

晏晟叹了口气,偏头小声道:“惹我妈不高兴了。”

沈尔沉默了两秒钟,走上前轻轻摘下了他的口罩。

晏晟红肿的脸颊暴露在了他的眼下,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怎么这么严重……”沈尔拧了拧眉,“我下楼给你买点药。”

“不用。”晏晟抬手握住了沈尔的手腕,“我这有药。”

边说着,边把戈姿言给他的药膏拿了出来。

“你擦了吗?”沈尔问他。

晏晟摇了摇头。

虽然戈姿言让他记得要擦,但他自己下手没轻没重就算了,自己又是个不耐疼的,生怕下手重了给自己疼痛加倍。

“我帮你擦吧。”沈尔从他手中接过药膏,小声嘟囔道,“你到底干什么了啊让你妈妈生这么大的气……”

晏晟抿了抿唇:“反正就,一些我妈目前不能接受的事情。”

到底是别人的家事,沈尔的分寸感在这里,他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想法。

“疼不疼?”沈尔凑上前,对着他的脸颊轻轻吹了一口气,“你坐下来,我给你擦药,我轻轻的,保证不弄疼你。”

晏晟“喔”了一声,乖乖地坐在了窗边的榻榻米上。

这家酒店的内饰是没有椅子的,挨着窗子的部分是一整块儿榻榻米,榻榻米的中间立了个小茶桌。

晏晟盘着腿坐在了榻榻米上,这个高度就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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