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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的那部电影。
所以他的第一部 戏,是要和沈停云拍吗?
夏溪竹愣了一下,抬头问道:“爸,这是双男主?”
“对。”夏健行回道,见他面色有些犹豫,反问道:“怎么?你介意吗?”
“不是。”夏溪竹连忙回道。
“那就好。”夏健行笑了笑,“我还以为你比我这个老头子还保守。”
“没。”夏溪竹连忙回道,“我就是想问问,另一个男主定了吗?”
“这个……”夏健行想了想,“应该还没,似乎还在海选,怎么?你想亲自挑人?”
“不是。”夏溪竹犹豫了一下,话在嘴边转了几转,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夏溪竹拿着剧本回到寝室,虽然这个故事他早已烂熟于心,但还是重新看了一遍。
毕竟当初这部电影在书中只是戏中戏,描写得比较简略。
而手中的剧本自然详尽了很多。
这部电影主要讲述了电影学院大一的学生钟桓为了演好一个支教老师的角色,选择去山村支教一个月。
在那里,他遇到了十四岁的少年蒋瀛。
他只见了蒋瀛一次,第二天就发现他没有来上学。
钟桓问班里的其他学生知不知道原因。
班里的同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回答他。
虽然钟桓明白自己最多在这儿待一个月,但是当一天的老师就要负一天的责,于是还是在放学的时候问出了蒋瀛的地址,决定去家访他一下,问问到底是什么原因。
放了学,他捏着打听来的地址一边走一边问。
最终,在一个破旧不堪的院子前停下。
钟桓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房子。
他所在的这个村子叫石头沟,位于大山里,昨天来的时候,他坐了足足两个小时的大巴,又步行了快一天才来到学校。
来的路上他就猜到这里的条件不会有多好,事实和他想的一样。
因为这里石头多,耕地少,加上贫瘠干旱,一年根本从地里刨不出多少粮食,有能耐的都跑到了外面,剩下的都是一群老人孩子和不愿意挪窝的人。
村里零零散散几十口人,家家户户都住着窑洞,全村最好的地方就是村中心那两间平房,被当了学校。
他以为这里的条件已经够差了,没想到还能更差。
眼前是一个木头和篱笆草草扎成的门,大大咧咧地敞着,门上也没把锁。
不过看样子也确实没什么锁的必要。
院子里就一个破破烂烂的土屋,院子里放着一把小板凳。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了。
钟桓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敲门,直接抬步走了进去。
一边走一边问道:“有人吗?”
然而还没到门口,就听见一阵沉闷的响声,像是什么重物落在皮肉上。
伴随着的,还有极具恶意的辱骂声。
第13章
“臭娘们儿,你想杀了我!反了你了!既然这样我先掐死你再掐死那个小混蛋,你们母子俩没一个好东西!”
钟桓闻言,瞬间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冲进屋里。
然后就见一个五大三粗,醉醺醺的男人,正掐着一个女人的脖子,双眼通红,额上爆着青筋,一副下了死手的模样。
而女人细瘦的脖子被迫仰着,脸涨得通红,手指无力地攀着男人的手臂,试图把他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拽下去。
然而她哪里是男人的对手,眼看就要被他掐得昏死过去。
钟桓连忙冲过去,一脚踹开了他。
男人喝了酒,反应比较迟缓,被踹地坐在地上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谁啊你!”男人喝道。
钟桓没顾得上搭理他,连忙低下头看地上的女人。
女人刚才被掐得太狠,一被放开便忍不住猛地咳嗽起来,好半天才停下。
见男人又要过来,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一手捂着被掐得红肿的脖子,一手抱着钟桓的腿往他身后躲去。
“救,救救我……”女人嘶哑着声音说道。
“臭娘们,这是谁啊?你是不是背着老子在外面偷人了。”男人一听怒气更盛。
抡着拳头就要朝钟桓打过去,然而没想到拳头还没落下就被他抬手接住。
接着,男人的手腕自骨髓深处传来一阵痛意。
“啊!”男人痛呼出声,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么一个清清瘦瘦的人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松开!松开老子!”男人恶狠狠地盯着他,威胁着说道。
然而下一秒,就见钟桓飞起一脚,直直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男人只觉得肚子里的五脏六腑都颠倒了个个,抱着肚子瘫在地上“哎呦呦”地叫唤了起来。
钟桓正准备再补两脚,却见一旁的女人突然想起什么似地跌跌撞撞地爬了起来,向屋子里跑去。
一边跑一边叫着“小瀛,小瀛……”
钟桓立刻反应了过来,那是蒋瀛的名字。
见女人的反应这么激烈,他立刻察觉到了一丝不妙,抬步跟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更昏暗的屋子,潮湿又肮脏,只有一个土炕,上面堆着脏兮兮的被褥。
屋子正中间的地上躺着一个小孩儿,双眼紧闭,薄薄的唇瓣痛苦地紧抿着,像是凝着怎么也化不开的痛苦,脑袋上破了一大块,脸上满是已经干涸的血迹。
脑袋旁边是一个碎了的啤酒瓶。
女人一看见这个场景就哭着冲孩子扑了过去。
钟桓简直不敢想象刚才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走过去将孩子抱起。
“我带他去医院。”
“好,谢谢你,谢谢你。”女人哑着声一遍遍道谢。
钟桓不敢耽误,抱着孩子向门口走去。
男人还捂着肚子在外面叫唤,见状立刻嚷了起来,“你要带我儿子去那儿?你他妈到底是谁呀?”
说着,还从地上爬起来想要阻拦。
钟桓从小学的跆拳道,此时忍无可忍,也再不收力,抬起一脚重重踹在了他的脸上。
男人惨叫一声,登时,嘴里的牙都掉了几颗。
男人又气又痛,捂着脸又想过来,然而刚一抬眼就对上了钟桓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睛。
那眼神让男人后背发寒,不由一怔。
“滚!”钟桓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冷。
男人被镇住,愣了一瞬,骂骂咧咧地四处找东西开始给自己的嘴止血。
钟桓则再不耽误,抱着小孩儿大步向外走去。
刚才的动静将昏迷中的小孩儿吵醒。
他努力睁开被血水糊住的眼睛,抬头看去。
然后就见一个漂亮得不似乎真人的男人正抱着他,急匆匆地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