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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你男朋友会不高兴的。”
周梓洁态度很随意:“我男人不会这么小气的。”
这对同居的小情侣似乎关系并不是很亲密。
这个念头只在路丛星脑海里呆了不到两秒,他很快就去看了下一个租户。
四楼一共四间房间,除去没人住的403以外都住了人,也是整个单元楼里住的人最多的一层。
404的门在黄欣锲而不舍的敲门下终于开了,从里面出来的人还没有看清敲门的是谁张嘴便没有好语气:“大早上吵什么?”
带着浓重的酒味朝外面喷洒。
待他看清敲门的是房东后接下来的脏话才咽了回去。
黄欣皱眉:“你大早上就在屋里喝酒?”
她有点担心自己的房子会被弄得很乱,想从他身后往里看,不过这个意图被发现了。
曾承平用身子将她的视线堵得彻底,露出一口黄牙:“有什么事吗?”
黄欣:“没什么,就是带你认识一下新来的租户。”
她往后稍退一步,方便他们互看。
曾承平虽然不似周梓洁那样一眼就看出贺洲言身上的大牌子,但他好歹活了四十多年,轻松就看出他的气宇非凡,当下露出个有点怪的笑容:“哥们,怎么想不开来这么个地方租房?”
酒能壮人胆,一时之间他居然打量起了贺洲言。
贺洲言十分平静的接受黄欣给的剧本,淡然道:“破产了。”
三个字说出了莫名的气势。
路丛星弯了弯眼睛偷笑。
曾承平自我脑补了不少:“躲债的吧。”
不然把那身上的行头卖了都不至于躲到这里租几百块一个月的房。
他一开口酒味就格外的冲,胡子拉碴的看起来很埋汰。
熏人的酒味让路丛星皱了皱鼻子,这个可爱的小动作让一直在关注幼崽的贺洲言瞬间捕捉到了。
他将幼崽往后带了带:“不打扰了。”
曾承平正醉着,也没有唠嗑的心思,闻言直接用力关上了门,十分不客气。
黄欣朝门翻了个白眼,小声啐了一口:“没出息的。”
她回头看着两个人压低声音问:“他也没有被鬼上身吗?”
路丛星摇了摇头:“没感觉到异常。”
她指了指楼上:“还有最后一个人。”
五楼就只住了一户租户,听到敲门声他是最快来开门的,只不过看到不是他想等的外卖后肉眼可见的失望了起来。
五楼的租户是个看起来有点营养不良的青年,头上的红毛略微褪色,头顶新长出来的黑发显得有些违和。
黄欣踢了一脚他摆放在门口的垃圾:“你别给我堆放垃圾,这楼道都臭了!”
青年缩了下脖子露出讨好的神色:“黄姐你别生气啊,有事吗黄姐,租金不是过几天才交吗?”
青年的嘴挺利索,一口一个黄姐。
不过黄欣的脸色并没有因此好转,她照旧说了那套说辞然后露出了身后那两人。
路丛星朝他礼貌的点头:“你好。”
青年的眼睛瞬间就亮了:“你好你好,我叫陈嘉太,你有兴趣跟我一起做职业电竞选手吗?”
这个话题太跳跃了,他的自来熟让路丛星懵了两秒。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比帝江还自来熟的人。
陈嘉太还想说些什么,被贺洲言一看吓得把伸出来的手缩了回去。
什么人啊,怎么看起来这么凶。
路丛星慢吞吞的开口:“我不会打游戏。”
但是他会打消消乐,而且排名在好友列表里第一。
“没关系,你长得好看啊,可以先当个游戏主播。”陈嘉太心很大的挥了挥手,随后又有点自嘲的开口,“我要是有你这么高的颜值,我早就火了。”
路丛星还是没理解他的意思,歪了歪头。
唯一能确定的是在这个青年身上他依旧没看出来什么端倪,至少他看起来不像是被鬼上身的样子。
肩膀上的火也挺旺的。
逛了一圈单元楼后路丛星重新回到了黄欣家里。
厨房里李郭东正在炒菜准备做晚饭,听到声音他探出一个头问:“今晚就在我家吃吧?”
闻着屋子里有点呛人的油烟味,路丛星礼貌的摇了摇头。
李郭东似乎并不是很在意他们有没有抓住那个被鬼上身的人,被拒绝后就又回头认真炒起了菜。
大概在他心里还是觉得黄欣有点小题大做了,他这辈子都没见过鬼,本身就不信这个。
黄欣却越发紧张了:“大师,连你都看不出来,那鬼道行是不是很高?”
路丛星犹豫了一下,实际上他并没有在这栋楼里感受到太过强烈的鬼气,但阴气还是实打实存在的。
有些脏东西可能正藏在这里。
这种情况有点像是当时在向老板家里借用阴气逃避妖监局的马腹。
难道这里也躲了一只食人的妖怪?
很快他就自己打消了这个可能性,毕竟食人的妖怪不会递毛巾。
幼崽歪头思索的样子太过可爱,贺洲言恶趣味的欣赏了一会才微微咳嗽了声将他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路丛星这才想起自己身边可是跟了一只全知全能的白泽,他双眼亮亮看向他:“你知道这楼里藏了什么吗?”
“确实有人被鬼上身。”贺洲言微微拉长尾音,满足的看到幼崽用认真的视线注视着自己。
他缓缓又亲密的靠近路丛星的耳侧:“你知道妖界的南北深渊吗?”
路丛星也下意识瞪圆了杏眼压低声音像只警惕的小仓鼠:“知道,北深渊里有很多灵物,南深渊里全是邪物。”
贺洲言低笑两声:“真聪明,南深渊里有一种甘晁草,它能让邪祟无缝挤占一个人的身体,哪怕是最顶级的驱鬼师也看不出来。”
“我在这楼里闻到了它的味道。”
他们的样子太过于亲密,让黄欣觉得自己像是被隔开的,她擦了擦手上的汗,感觉自己无形之中好像吃到什么,只能略显局促的站在旁边。
“你是说这楼里有鬼用了这种草夺舍了别人?”路丛星的一双杏眼因为惊讶而变得更加圆滚滚。
看得贺洲言心更痒了,他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至于那个倒霉蛋会是谁,他根本就不在意。
路丛星歪歪头:“南深渊的东西为什么会...”
前是怪水,后是甘晁草,全是不该出现在人类社会的东西。
贺洲言只是揉了揉他的头,什么也没说。
这要在这里解释起来有点麻烦,更何况他认为幼崽不需要知道这些事情。
这是要留给妖监局烦恼的。
见他们亲密的“悄悄话”似乎终于讲完了,黄欣才重新插进话:“大师,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一个平平无奇的案件因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