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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注意。

帝江也不是挑食的妖,他喝粥配着小咸菜,十分宝贵的摸着鸡蛋:“真好啊,这山里人真朴实,招待客人还把鸡蛋拿出来了,这对他们来说应该很珍贵吧。”

副导演:“我们三餐可是额外付钱请他们帮我们准备的,一个人一天的餐标应该是八十来着...”

不过在来山里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能吃到鸡蛋确实算得上意外之喜。

路丛星慢慢的将蛋白全吃了,蛋黄单独留下了给帝江。

他喜欢吃糖心蛋的蛋黄,不喜欢吃全熟的鸡蛋黄。

顾翰音又看了他一眼,哼笑:“还挺娇气。”

实际上他知道这个小神棍一点也不娇气,虽然长得白白软软,可是昨天一个人安静爬山全程没有一句抱怨,早上也早早起来帮其他人把水从井里打上来。

可他就是莫名想逗逗他,就像逗家里的猫一样。

虽然嘴很欠可没有感受到恶意路丛星就没理会他,倒是导演瞪了顾翰音一眼,压低声音:“你说你老是招惹人家干嘛?”

顾翰音长腿一伸,头微微歪过露出纨绔的一面:“好玩。”

导演直接吐槽:“真该让你那群迷妹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吃完饭导演把嘴巴一擦,动力十足的站起来:“走,开拍!”

开拍前有讲究,要先有开机仪式。

导演将这个全给了路丛星负责,深怕有哪里不得体。

在贡桌的红布上画了几道符,路丛星借着包的掩护实际上是从乾坤里掏出了大红蜡烛。

分别摆放在香炉的两边,香炉上的香也有讲究,并不是供奉用的,而是驱鬼师专用驱鬼用的,细看上面还刻了八卦阵演化的符文。

这种香无法工业化制造,全部都得手工细琢,称得上是鬼斧神工。

每每这种祭拜仪式路丛星和其他人都不一样,身为一只妖他从不需要敬鬼神,贡品并不摆上肉也不准备水果,却准备了八个红色空盘子。

他掏出八张专门镇八方的符咒,分别放在盘子上,已充祭品,如果有鬼被骗来会直接被镇八方擒拿住。

香火被点上蓝色火焰的瞬间一阵莫名大风刮过。

周围的人都受到惊吓叫出声。

“啊我的伞!”

“小心有东西砸过来了!”

这阵风来得太奇怪,仿佛挑准了时机就是要让开机仪式不顺利。

可就在所有人都被风打得自顾不暇的时候,路丛星的头发丝连乱都没有乱,在他眼前的桌子也是,完全没受打扰。

没有人注意到,那桌上别说盘子,就连一角红布都没有被风吹动。

风里裹挟着一丝邪气。

却在路丛星抬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看似纤细的手腕一抬便带着似刀的寒芒。

邪气被悄无声息的覆灭,风也瞬间停下。

导演叹气:“总算是停下了,诶东西怎么样?”

一看到桌上的东西都毫发无损,他马上笑开了。

觉得这又从一个坏兆头变成了一个好兆头。

弄完开机仪式已经大半天过去了,路丛星为了不打扰剧组忙活主动退到了后面。

第一场拍的就是男女主的对戏,没有温伊和帝江什么事,他们两个人靠到路丛星身边小声讲话。

温伊:“星崽,你会不会算啊,能不能算出我们这次拍摄会不会顺利?”

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外号是谁跟她讲的,路丛星瞥了眼默不作声眼观鼻的帝江。

“不知道,你注意点别和这里的人走太近。”路丛星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

他昨天就看见温伊和帮她拿行李的村民有说有笑的,她没什么包袱和别人相处也很自在。

“为什么?”温伊惊讶的瞪大眼睛。

“你有在这里看见小孩或是老人吗?”路丛星问。

温伊努力回想了一下,老老实实的摇头:“听你这么一说我才觉得奇怪,按理说这种山里不是都应该青壮年出去,老人小孩留守吗,我看这村里全是青壮年,而且空房子这么多他们都说是别人搬走的,那就应该代表这个村子里并不是那种完全不接受外面的村子啊。”

说着说着温伊自己都吓得咽了声口水。

目前见到年纪最小的就是村子的女儿田柔柔,但至少也是十八岁了。

村子小而且偏僻能种和养的东西有限,并不应该是那种可以完全自给自足的村子,其他况且不说,就说那盐和调料就必须固定采购吧。

可在提及外面时村里留下的人没有一个人表现出憧憬也没有人表现出厌恶,反应平淡得有些过于奇怪。

路丛星接着道:“而且他们居然没有一个人养猫狗。”

猫狗是对邪祟最敏感的动物,一有风吹草动它们就会察觉。

帝江和温伊皱眉,被这么一提这些细节就清晰了起来。

难怪村子里给人感觉这么安静,原来是既没有狗吠也没有小孩吵闹,全都是一些成年人在干活。

但是单凭这就断定村子奇怪过于草率,所以路丛星也没再深谈,一切点到为止。

毕竟是收了钱来保证剧组不受邪祟侵扰的,他自己会去做调查。

所有人都拍得热火朝天,路丛星默默一个人远离了人群。

他想去探寻一下刚刚那阵邪风的源头。

只有他自己可见的幽蓝色细线自他的指尖而出,像条机敏的蛇左顾右盼一番后直接冲向山里。

源头居然在山里而不是村子里?

路丛星皱了皱眉跟着细线走,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灵气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蹭的白泽灵气有些不够用了。

要是在山里变成幼崽,会不会被当成野味吃了。

他这么想着,还是无畏的进入了山里,一条和他们来时完全相反的路。

没想到越往里走他身上的灵气居然就越稳定,像是比他这个主人更早察觉到了什么。

拨开碍眼的树枝居然看到本不该在这里的男人,路丛星突然什么都明白了。

上古神兽气场哪怕是收敛了也自带威慑,贺洲言往空地那一站,肩宽腿长身材比例出奇得好,似乎连燥热的空气都要避退三分。

他回头看着路丛星,挑了下眉:“又见面了,幼崽。”

最后两个字带着磁性仿佛就在耳边轻语。

路丛星的耳朵莫名红了,他睁着圆圆的杏眼看他,头上还有一小片不小心掉上的绿叶:“你怎么也来了?”

“嗯哼?”贺洲言心情很好,长腿一迈站到了他面前,“我昨天不是说了,顺路。”

他什么时候说的?

路丛星下意识想反驳,却在对上男人含带笑意的眼神中顿住了。

昨天早上一起下楼的时候贺洲言想开车带他,好像还真的说了顺路。

贺洲言伸手替他拿下头顶的绿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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