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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一个虎头的图案。
又有几朵紧随其后,补全了虎身虎尾,迎来了阵阵欢呼。
游客们自带的手机齐齐放着春晚乐曲,各自的全息光影交错,苏红亲眼目睹这一切发生到发展,几乎失语,韩萧一边带着她走舞步,一边得意地问:“怎么样?这才叫春节联欢~晚会,大家一起跳才叫联欢吧?”
苏红去踩他的脚:“就你会说!你怎么那么能说?”
韩萧连忙抬脚躲:“红红脚下留情!”两人的舞姿登时变得滑稽起来。
乔琪看得大笑:“你们俩在搞什么啊?”
好不容易一曲终了,到了小品,临时舞厅解散,韩萧跟苏红手拉手回“座”休息喝水,听到乔琪在跟人通电话:“……当然找到了,我的能力你们还不放心?……别催了、别催了,我知道了。马上就回。”
待她挂断,苏红已心情平息:“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谁料乔琪道:“走什么,后面不还有两场烟花吗?”
苏红瞪大了眼。
乔琪收起手机,笑着对她说:“大过年的,开心一点啊。”
“你……”苏红还想问什么,被韩萧拉走了:
“红红,快看这里,小品开始了!”
原来游客们一磋商,把临时舞厅摇身一变,改装成了露天影院。
虽然直播的声音画面在不停绽放的烟花干扰下有点不太清楚,但氛围是有的了,有的人索性将他们的坐垫、报纸拿了来,大家一齐聚成一圈。
韩萧将苏红刚刚因为跳舞热得敞开的棉服外套拉好,将她摘下的围巾戴好,又将她变回了一颗圆滚滚的粽子。
一刻钟前还互为陌生人的十几个,此时坐在一起,一边看露天模式的春晚小品,一边聊天。
“还是你们年轻人会玩!”一个裹着厚袄子的老头儿表扬韩萧道,“我跟我老伴就想不到这些。”
又有人问:“你们是怎么知道这处的?”
韩萧答:“听朋友介绍的,你们呢?”
那人答:“我是旅行社过来踩点的,哈哈!”
苏红回头去看乔琪,对她招手示意,后者笑着摇摇头,指了指举着的手机,意思是自己在录烟花视频,苏红便收回手继续看小品,问韩萧:“这个小品讲的什么?你听清了吗?”
韩萧忙看了会儿弹幕:“好像是讲催生大龄女青年的?”
苏红:“催生?”
韩萧:“这妹子年龄大了,不愿生娃……她老妈比较着急……”他又看了会儿,“好像是这样的……说是丁克族,诶,应该是她老公出场了?”
苏红:“……”
韩萧一见她这表情,就知道她又想吐槽了,正想笑说两句,面前的全息投影一花,画面从室内小品场景一下到了荒郊野外,喜庆的明亮色泽陡转为阴冷昏暗。
紧接着,一道道痛苦的呻|吟响起,进入视线的佩戴肩章的一个个哨兵们,无不抱着头,神情痛苦,身体抽搐,仿佛在被看不见的电流折磨着。没等观众们认出这是哪里,一群粗服乱头的人呼啦出现了,扛着锄头、农具等,跑上了台阶,为首者操着方言喊了一句:“他们中招啦!”
他们便冲上前,抄家伙对着那些哨兵“哐哐哐”一顿乱打。
许多只来得及掏出枪或喊了一句“什么人”,便被当头一个锄头劈下——
刹那,画面一黑。
同时身旁的观众们发出了受到惊吓,短促的尖叫。
几秒钟后,黑屏上一行白字缓缓飘过:
技术故障,请稍等片刻……
于是在场的,几乎所有人都瞬间意识到了——
他们方才看到的,应该就是天元门的直播。
“呼……呼……”
随着降低的温度,呼吸呵出的白气,在空气中眨眼便凝成了冰晶。
总算从慢阵脱出的赵明轩扶着树干,盯着彻底黑掉的手机屏幕,再一次试着平复心绪。
……没电了。
那么现在是几点了?
记得上一次痴阵时,手机电量还剩百分之五十,理论上应该还能撑十二个小时,现在却没电了……所以他在慢阵里耽搁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十二小时?或者,可能只是气温过低,引起的耗电过快?
在把手机连上充电宝充电,等待开机的时间里,赵明轩无法控制地猜测着,
而后也不知真的是低温导致,还是别的什么问题,他等了好一会儿,手机显示屏上显示的电量依旧是0%。
赵明轩掐着脉,按照心跳计时,算出他已经等了大概十分钟,便决定不再等了,先继续往前走,总归就剩下最后一个阵。
慢阵……
他从未想过,那就是他的傲慢……对向导,对普通人,甚至对未能觉醒黑暗的哨兵,夹杂在日常情绪里的,寻常可见的,平常得让他无法察觉的……高人一等。
自恃拥有异能,自恃对任何人平等的优越感,自恃觉醒了黑暗,可以看到、听到、感到的更多,自恃未做过任何傲慢的行为,以至于在慢阵中白白浪费了不知道多少时间。
——不能再想了。
赵明轩阻止了他的思考向可怕的方向滑坡。
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通过疑阵。
——心跳第二千四百七十八下。
快三十五分钟了。
前方仍然没有出现任何提示的亮光。
唯有一眼望不到头的林间山路,与无边无际的浓雾。
爬上一山,又有一坡,过了一坡,长路绵绵又漫漫。
迫得赵明轩不由生出了一点绝望的念头:
所以这就是他的疑吗?
怀疑自己根本走不到隐峰。
又或者,怀疑自己根本没走出慢阵?
“窸窸窣窣……”
身后的灌木丛传来了人行走的脚步声,与衣料摩擦声。
赵明轩警觉地一掏枪,瞄准了声源,潜入阴影,悄然接近。
可随之而来的一声熟悉呼唤,一下就令他僵住了。
“赵明轩——”
同时,他看清了来人的身影,自浓雾中张望着四周走出,显出了轮廓:
“小二——你在哪儿?”
是肖少华。他身上还是那套他们机场分别时的装扮,黑色的长款羽绒服,竖着领子,眼镜蒙了层雾,看起来孤形单影的。
他喊着,还踉跄了一步。眼看要被脚边的枝杈绊倒,赵明轩已从树后闪出,眼疾手快地一把搀住:“我在这里。”
肖少华一见到他,原本冷凝的面容一下就舒展了,笑了,随即又板起了脸:“你到底是什么情况?电话停机、手机关机,亏得你手环里的卫星定位还能用。”
听到他这么说,赵明轩心中的疑虑顿消:“我、我……”也不知是激动的,抑或是高兴的,竟有些语无伦次起来,“我我是来找白组长的……现在几点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