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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脸撇另一边去笑了。
肖少华:“……”
这货怎么了?!
这一刻肖少华是懵圈的:该不会真的磕坏脑子了吧?
又伸手去摸赵明轩的头,轻声问:“……头不疼吧?”
哨兵笑得更厉害了。
肖少华:“……”
这没法儿交流了!
“近日,在健康扶贫发展维|稳工程的指导意见下,云南迪庆州维西县扶贫工作队采用了与当地哨所卫生队配合的方式,成功组建了流动卫生室达一百二十一座,有效了缓解了该县一千七百户贫困户“就医远、看病难”等问题……”
全息屏上的女主播依旧侃侃而谈。
听到了是叶兰所在的“维西县”,肖少华投去了几分关注。
“由于哨所卫生队的建制属于‘医兵一体’,此次配合工作同样有效缓解了当地长久以来的‘医患矛盾’。在流动卫生室同志们的全力协助下,扶贫工作队展开了更深一层的民众工作,体察民情,对‘症’下‘药’,在“物质扶贫,更要精神扶贫”的方向上取得了显著成果。”
这大概是叶兰师姐他们最近在做的事了?肖少华心想。
“二月九日,西南属临沧塔发生了一起性质极其恶劣的暴力恐怖案件,截止今晚十七点,暴力案件已造成了一千一百八十名哨兵牺牲,两百零三名普通人重伤,一百二十名向导失踪。”
肖少华感到身旁的哨兵一下就绷直了身体。
“当地执法机关第一时间便展开了调查,经过近二十四小时的高强度取证工作,初步可判定为这是一次有组织有预谋的暴力恐怖袭击。其行为模式令人想起了数月前的首都之战,同样的从天而降,同样的血腥残暴,这样丧心病狂、泯灭人性、滥杀无辜的暴力恐怖行径……”
明显地,女主播已经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愤怒了,仍有许多从那语调与遣词中透出。
“不对……”
肖少华听到了赵明轩的呢喃自语。
他按住哨兵的手。
赵明轩看向他,肖少华看出了他眼中的意思:事情明明不是这样的。
肖少华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后排,只见叶昕云正专注地盯着新闻画面,而眉头深深皱起。
全息屏上的新闻此时已切换到了现场报道。
被封锁的临沧塔前,一片灯火通明。黑压压的人头耸动间,有一个老太太在撕心裂肺地痛哭:“我的儿啊——你为什么要觉醒……为什么要这么傻,非要来这破地方报到——你让妈以后怎么办呐——”
还有个稍年轻的在尖叫,披头散发,五指曲张向前抓挠,宛若恐怖片里的女鬼,声音饱含怨恨:“你们还我儿子——你们还我儿子——”
更多的在嚷着:
“怎么回事?”
“怎么人就突然没了?”
“好好的孩子,怎么说没了就没了?!”
“领导同志们,你们也是爹生娘养的,你让我们怎么接受!”
“对啊!你们必须给一个说法!”
很快地,群情激愤:
“天元门——”
“都是天元门干的——”
“让天元门偿命!”
“杀千刀的天元门——”
“我要杀了天元门——”
“大伙儿一起杀了天元门——”
“杀了天元门——”
“杀了天元门——”
一时间车内的气氛十分沉重。
“这天元门也真够无耻的,”孙大兴没忍住,骂出了声,“一边对着我们大献殷勤,一边又暗地里捅我们刀子!”他“呸”了一声,“这种恶毒小人!不管他以后咋个花言巧语,吹得天花乱坠,反正我这蓝是投定了!”
第219章
许是这新闻后半段带来的消息太过糟糕, 一直到车驶入了他们今晚下榻的会所,代表团的成员们都没怎么再说话。
李多先安排人将他们的行李送到了各自的房间,又领着他们去吃饭。晚餐都是些家常菜, 有荤有素有饭有汤,众人劳顿了一天, 此时能喝口热的已经十分满足了,而赵明轩在给肖少华盛莲藕排骨汤时, 听到彭瑞偷偷对何雯说:“别看这几道菜简单, 听说这儿的主厨可是做过国宴的大厨……当年还接待过某某斯基、某某金……”
他一口气说了几个著名国家元首的名字,听得赵明轩一不留神就给肖少华多盛了两大块排骨,一下就把这碗塞满了。结果肖少华接过时,又顺手把这排骨都拨到了他碗里。
赵明轩:“……”哦对, 忘了肖少爷喝汤不喜欢吃排骨。
过了晚饭, 晚上应该没什么事儿了。没手机、没电脑、没电视……听说他们住的屋里原本是提供一台上网机的, 也不知怎地,反正今晚是被收走了。倒是彭瑞不知从哪儿翻出了一副扑克,还来敲赵明轩的房门, 盛情邀请他们来一块儿打牌。赵明轩正好刚冲完凉,来给他开门,闻此邀请,看了眼躺床上已然睡得四仰八叉的肖少华, 还有那条缠着人假寐的精神体, 便婉言拒绝了,又问了还有谁。
彭瑞道:“我、雯雯, 孙老师, 要还能加上你俩, 能玩个五人斗地主。”
赵明轩笑道:“五个人?牌不够吧?”
彭瑞“咳”了一声, 压低嗓音:“我包里还有一副呢。”
赵明轩笑着祝他们玩得开心,关了门,回到床边,凑近了唤肖少华:“少华?夫君?起来洗把脸再睡啊。”
他声音颇轻,肖少华只是眉头微微皱了皱,压根没睁眼的意思。
赵明轩便给他摘了眼镜,脱了衣服,差不多擦拭了一番换上睡衣,才躺到了床上。他先把人往怀里搂了会儿,又抱到身上掂了掂,感受了下那身体重量。眼见着险些把人弄醒,又忙放平,拉了灯,嘴里念叨着“不闹了,睡吧睡吧”,谁料又想起闹钟忘了订,把这床头柜上的闹钟捞过来设了个时间,再摆回去,临睡前这一番折腾方落了幕。
黑暗中,就着漏进窗棂的丝缕月光,赵明轩稍稍支起上身,端详了肖少华沉睡的面容几秒,失去了眼镜的遮挡,没了那锐利的目光,这张脸显得如此的恬静,甚至有种毫不设防的脆弱。实在难以想象,这张脸的主人,会在梦中对他做出……那种事情。
赵明轩忽地心中一动:“……是你吗?”
他轻声问。
肖少华没有回答。赵明轩心里已有了答案。他慢慢撩开肖少华的额发,在那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了一吻。
接着,他抱住了肖少华,像抱住了自己失而复得的宝物。
这一刻赵明轩的精神是完全放松的,如同哨兵们回到了塔,被白噪音包裹着感官的安全感,听着肖少华的呼吸声与心跳,他的感知也如同被浸在了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