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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答道，“小澜当时的状态太差了，她需要一个类似哥哥的人。”

想到那时候，杜嘉麟的气势明显弱下去：“不管怎样，你已经决定做一个‘哥哥’了。”

“我以为自己能控制住。但我错了。”艾子言苦笑一声，坦白：“以后会怎么样，我也说不准，但我可以向你保证，绝不会因为她和你反目成仇。”

“你这话说得，一点可信度都没有。”既然到了这个地步，杜嘉麟索性也把话说开，“我是绝对不可能放手的。”

艾子言无所谓地笑笑：“你可管不住小澜的心。”

“她爱我，她亲口告诉我的！”杜嘉麟俊眉倒竖，高声道。

艾子言不说话，只是平静地注视着杜嘉麟，一双眼锐利得仿佛能看进他心里。

杜嘉麟抿着唇，慢慢弯下腰，从坐直变成躺靠在椅背上。他烦躁地捏捏眉心，问道：“你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艾子言说，“说实话，小澜现在的心事我也猜不透。但我有种感觉——你也有吧？然后才来找我。”

杜嘉麟默然不语。

艾子言叹了口气。

“我真的不知道我还能忍多久。你知道，我一直都很爱她。”

杜嘉麟抬眉看了他一眼，火色的瞳仁中情绪翻涌，最终却被他压下，把千言万语吞进肚子里。

艾子言继续说道：“最开始是觉得，她年纪太小了，有些话不适合当时就说。我本想过两年就向她表白，没想到你会出手那么早，更没想到小澜会害怕男人。只是一时的决策失误，居然就失去了机会……”

“抱歉。”杜嘉麟略显生涩地说，“当时……没想到你。”

艾子言摇摇头。

“都是过去的事了。”

他怅然地呼出一口气：“我都已经做好这样过一辈子的准备了……但我没想到，小澜竟然不爱你。”

杜嘉麟攸地抬起头，目光逼视着艾子言的脸：“你别以为我不会揍你！”

“别骗自己了，阿麟。”艾子言沉声说，身上的气势比起他竟然丝毫不弱，“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小澜的心不在你身上。”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小澜有多爱我。”杜嘉麟沉下脸，“你管不住自己就直说，别拿小澜当借口。”

“是吗？她很爱你？”艾子言寸步不让地怼回去，“那她为什么要和我出去玩？为什么要主动挽我的胳膊？为什么要和我去鬼屋，在黑暗里亲我的脸？”

杜嘉麟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她……亲你了？”

“我没有看到，也可能不是亲，因为只是靠得很近，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落到我脸上。”艾子言说，“所以，要说她爱我，我也没有证据，可能这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

杜嘉麟默然。

一室寂静，只有墙面上的机械表，咔哒咔哒不停转动的声音。

良久，才有人苦涩地开口。

“她说她为了我能顺利继承杜家，放弃了很多。她对我说早安晚安，拉着我的手撒娇的时候，眼睛那么亮，我以为她是喜欢我的……你知道吗，她甚至都不抗拒我的触碰，明明之前连个吻都恶心，现在居然，居然会主动帮我口……”

他疲惫地捂住脸。

“我不知道。我能感觉到她的爱，可她……为什么要主动牵你的手？她不可能没发现你是主动保持距离的，为什么她还要……”

艾子言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

“和小澜开诚布公地谈谈吧。”

杜嘉麟摇摇头。他将脸埋在手心许久，才幽幽地说道：“我再想想。”

他向来是雷厉风行的，为了一个女人踟蹰不前，这还是第一次。

她不爱他。

只是想想，他就已经心痛难忍，又怎么敢去求证？

番外二、生贺，童杉（上）（h）

这么些年过下来，对童杉和韩素澜来说，童杉的生日仍然是个特别的节日。

这是她失约的日子。

为了弥补心里的愧疚，刚在一起的那两年，这一天她总是和童杉一起过。久而久之，便成了习惯。

今年也不例外。

两个人早就空出了行程，在头一天晚上，童杉就驱车带韩素澜到城外的秋枫山居去了。

这里是童杉倾心打造的，只有两个人的山庄。他知道韩素澜喜欢自然的景物，便在远离城区的山上买了这么一块地，花了三年时间，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一砖一瓦，亲自过目；一桌一椅，细究摆位；整个过程，都全程参与。

据说单是图纸，就构思了小半年，换了五六个设计师。

在韩素澜生日那天，他把这个山庄送给了她。

从山庄建成至今，只有两个人使用过。一个，是韩素澜；另一个，就是童杉。

对于这特殊待遇，杜嘉麟酸得很，就把很久前买过的荒岛改造了一番，想要打造成和韩素澜的爱情小岛。没想到计划进行到一半，艾子言“不小心”说漏了嘴，被韩素澜知道，把人给教训了一顿，计划被迫中止，荒岛也请了专家重新规划，竟然发现里边埋藏了稀有矿产，让杜嘉麟很发了一笔横财。

经过几个弯曲的山道，那座被群树环抱的庄子从路的那一边露出来。

山庄不算很大，由两幢灰瓦片的双层小楼构成。小楼横长很宽，屋檐边筑起斗拱和飞檐，屋旁有一个被木栏杆围住的小湖，有一条小路从栅栏中间伸到湖里面去。

韩素澜从车里下来，立刻就有管家笑着将她手中的行李接走。

童杉从另一边下了车，绕过车头走到她身边。他手里提着个小袋子，韩素澜看了眼，随口问道：“这是什么？”

童杉笑而不语，伸手把袋子递给她。

韩素澜想要拉开袋口看看，上面的带子却系得很严实。一时半会打不开，她索性放弃，决定等吃了饭，回房间之后再看。

晚餐吃的是从农家手里收的鱼，经过精心的伺候和细致的料理，不仅没有腥味，连鱼刺都被全数剔除。她胃口大开，连饭都多加了半勺，饭后再散个步，只觉得所谓幸福，就是现在这般了。

回了房，童杉说要先去洗澡。她点点头，无所事事地晃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那个袋子。

韩素澜找管家要了把剪刀把袋子剪开，打开袋子口往里面看了一眼。

那是团青色的东西，被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袋子里，好像是件衣服。

她好奇地把那东西取出来，利落地抖开。一边抖，她一边想，这么点布料能做出什么样的衣服。

等衣服的全貌全部展现在她面前，她的脸唰地一下红了。

这是件裙子。虽然手感很好，但是面料很薄，隔着青色的绸，她隐约能看到自己莹白的手指。

裙子很短，她比了一下，刚刚遮住屁股，随便一个动作，穴儿就能露出来。

最关键的是——它的胸口处有一道漂亮繁杂的皱褶，而这道褶子，是可以掀开的。

韩素澜拿着衣服犹豫了很久，咬咬牙，还是决定换上。

她转身去了另一间浴室，泡了很久的澡，才从浴缸里出来，红着脸把衣服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