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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小心他的养父母就好了。

肖子晔站在韩素澜身后,伸出手试图安抚她糟糕的心情,却又在落在她的肩上之前收回。

他磨了磨后槽牙。

怎么有种费尽心机救了个情敌的不妙预感?

他不发话,医生和护士也不敢出声,默默地垂着手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地看着地面。

一时间,整个急诊部二楼,只回荡着女孩稚嫩又压抑的哭声。

韩素澜哭了多久,肖子晔就在她身后站了多久。其它人陪着罚站,连句怨言也不敢有。

终于,她止住了哭声,手往上一伸,“给我纸。”

许琅很有眼色的把湿巾递到肖子晔手里,然后退回原位,深藏功与名。

“别哭了,小澜。”肖子晔蹲下身,温柔地给她擦着眼泪,“有什么事,我们一起解决。”

韩素澜从他手里把湿巾拿过来,自己擦干净脸,把用掉的纸耐心地折好,然后站起身扔到垃圾桶里,这才红着眼圈看向肖子晔。

她吐出一口气,对着他鞠了一个90°的躬。

“真的很感谢你。”

肖子晔一口气梗在喉咙里。

谢我?你用什么身份谢我?

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笑着摇摇头,“应该的。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韩素澜胡乱地嗯了声,扭头去看医生,“他的情况怎么样?我能进去看他吗?”

医生小心地瞥了眼肖子晔。

韩素澜这才像感觉到了什么似的,环顾空荡的四周,惊讶地看向肖子晔:“这医院,不会是你家开的吧?”

许琅不露痕迹地松了口气,心说大小姐,你可算注意到了。

“说什么呢,这可是公家的医院。”肖子晔捏捏她的脸,“我只是清了下场。这事要是让杜家那小子知道,你会很难办吧?”

他提起杜嘉麟,韩素澜这才想起来,还有两个生气的人等着她处理。

她把手伸进口袋,可当指尖触碰到那冰冷的机器,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蜷曲起了手指。

——不管怎么说,至少,她得看看他再走。

“确实……麻烦你了。”她叹息一声,又看向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们,“不好意思耽误您们时间了,能详细地和我说一下情况吗?”

他做的,应该不只是清了场吧?

这些医生似乎也是他的人。

为了她的事,他真的费了很多心思。等这些事了解,她得好好谢谢他。

“好的,韩小姐。”得到许可,一直当背景板的医生终于可以好好做一次说明。

“经我们初步诊断,那位先生的内出血非常严重,同时头上和腿上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右腿股骨骨折,左臂也有非常严重的撕裂伤。经过刚才的手术,他的出血止住了,头、腿和手臂上的伤口也进行了消毒和包扎,接下来只要等待愈合就好。”医生停顿了一下,“现在他最大的问题就是他的左眼。他左眼的损伤情况比较复杂,我还是先说下结果吧……应该是造成了暂时性的失明,需要手术,但是手术的成功率只有六成左右……”

韩素澜睁圆了眼睛。

“失、失明?!”

————

上一章稍微修了一下

手术肯定是要麻醉的,还能说话有些不合理

55、悲哀

童杉做了一个梦。

是个难得的美梦。

他梦见许久不见的弟弟坐在床边,唠唠叨叨地和他说着话。有时会夹杂着一个柔软的女声,他不知道是谁,却一听到就心生欢喜。

眼皮很沉重,正巧他也不想睁开眼。

可梦总是要醒,当他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竟然真的看到了童柏。

鼻尖充斥着难闻的消毒水味,再结合失去意识前看到的警察,他推测可能是这一次被打得太狠,直接进了医院。童柏应该也是他们联系的吧?他心想,虽然很不想让弟弟看见自己这狼狈的样子,但是既然看见了,也没有办法。

“哥。”看他醒来,童柏一下子红了眼,“你感觉怎么样?”

童杉冲着他笑了笑。

“挺好的。吓到了吗?”

童柏点点头,又摇摇头,“兄弟之间说什么吓不吓的……你才是呢,被虐待了怎么不和我讲,你以为看见你出事,我心里能好受吗?”

童杉笑笑,“有什么好说的,等上了大学,就没他们什么事了。”

“哥你为什么不报警?”童柏很费解,“你这次差点就死了你知道吗?”

童杉叹了口气。

“没用的。他们权势滔天,我们惹不起。”

“那又怎么样?”童柏咬牙,“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你算什么光脚啊……”童杉扑哧一声乐了,“你和我可不一样。我是一个人,怎么样都能过下去,你呢,你有父母,有朋友,你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他们得多伤心?”

“我——”

童柏一下子噎住了。

确实。他无法将父母与朋友的感受置之度外。

虽然这不会改变他愿意为了哥哥拼命的想法,可如果真出了事……养父母年纪那么大了,就他一个孩子,他要有点什么,他们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童柏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感。

他想为哥哥做点什么。可他什么也做不了。

这简直是六年前的情景再现。他放着哥哥一个人在孤儿院受苦,除了偶尔去看看他,给他带点东西,什么也做不了。

难堪的沉默在童柏心里流淌,难受得他鼻头发酸,却流不出泪来。

童杉闭上眼,在心里轻叹一声。

所以他不想和弟弟说啊。

这种现实性的问题,不是才14岁的他该考虑的。

童柏的声音消减了,其它的声音反而变得清晰。

“我说了,我现在有事情回不去!”童杉隐约能听见女孩子的声音,就在邻近的地方。她似乎心情不太好,却还是耐心地解释着什么。“和比赛没关系,是我自己的事……不行,我很快会处理好的,你们别过来。”

他惶惑地转了转头,没有看到人影,“谁在说话?”

“哦,”童柏瞥了眼虚掩的阳台门,“韩素澜。就那个明明有联系方式,却六年没跟我们打过一次电话的家伙。”他冷笑一声,“既然嫌贫爱富就做得彻底一点啊,到这时候又跑出来算什么事?”

小澜……?

童杉攥紧了被单下的手,心中同时被喜悦、困惑、畏缩等诸多情绪充斥,令他心乱如麻,一时竟分不清到底是想见她的的心情多些,还是不想见她的心情多些。

“烦死了,根本不值得哥你每次见我的时候都问一下嘛……”说着说着,童柏被童杉上扬的唇角吓了一跳,“哥,你不会还惦记着她吧?”他眼里满是不敢相信,“那种家伙到底有什么好?啊,难不成,哥你有恋童癖?”

“瞎说什么呢。”童杉给了他个“不会说话就别说”的眼神,“有些事你不懂的。”

“哈?我不懂?”自觉被看轻的童柏一下子嚷嚷起来,“我不是小孩子了!很多事我早就知道了!”

“小澜?”艾子言皱着眉,把手机声音调高了两度,“谁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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