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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信说:“可、可你的身份跟普通人不一样啊,他们有没有那实力先不说,就算有,也受不起啊。”

盛京说:“别管我。”

他深厚再次把人推开,以一种命令的语气呵斥。

他面上生冷,内心已经痛到痉挛。

这么没下面子的事他一点也不乐意干,要是传出去他盛老二以后还能不能出门了?

为了一个张漾、因为两个江湖骗子,盛老二在人家门前下跪,谁听了不得笑掉大牙?或许连带盛氏股票一起,跌入不见底的地底。

即将面临外界的嘲笑、父母的问责、家族半边血汗化为乌有,盛京愣是眼睛没眨一点,说跪就跪。

来吧,都来吧,统统一起来,最好一刀把老子捅死!盛京想。

只要能换一丝给张漾治病的机会,他怎么着都乐意。别说一个下跪、跪门口三天三夜,更不要脸的事他也能干。

亲信见他一脸决绝,半分不容劝解的表情,内心万分不理解,摇着头独自在一旁树下呆坐了很久,仿佛在思考这个是不是他认识的盛京一样。

领头的亲信叫常宁,是盛京曾资助过得一个贫困高中生,深造回国后便一头扎进盛京手底下做事。对他而言现在的荣华富贵有一半是盛京给的,其实不止他一个,这些亲信心腹大大小小都受过盛京本人的恩惠,也自然都是为盛京本人办事。

他找个隐蔽地儿,用内部通讯给孟策舟拨通电话,对方接通时他还有些犹豫措辞。

“说。”听筒传来沉沉的嗓音。

“孟总,您是唯一一个与张生这个人有联系的了,现在……我们有些棘手。”

对方默了默,说:“没联系,听一个朋友提起的。盛京真去了?”

“……”常宁心都凉了半截。

合着你连对方什么来路什么身份也不知道就敢告诉盛总!

诶不对不对,地址是夫人给的。

也就是说……孟策舟连人住哪都不知道!

“那怎么办啊,我给夫人打个电话,必须让夫人劝劝盛——不行!盛总本身就不愿意让老爷夫人过多关注,我要是打了无异于是火上浇油,我得给张漾打!”

常宁如蒙大赦,孟策舟却泼了盆凉水:“你给张漾打,还不如火上浇油。”

常宁动作一滞,经过训练不会将情绪外露,但现在脸上表情绝望尽显。

孟策舟悠悠道:“你们盛总的目的是为了张漾的病,你们应该出谋划策,全力协助。眼下这个紧要关头冷不丁把张漾喊来,眼下他倒不会说什么,等回去了还不得活扒你们一层皮?”

说着,他好像揶揄了一句:“现在宝贝疙瘩是谁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还敢给张漾打电话,活腻歪了你们。”

盛京已经跪了大半天,膝盖又有旧疾,常宁咬了咬牙根:“可是盛总他——”

“有什么好担心的,在场的没别人还担心这事会传出去?”孟策舟叹了口气说:“我听景年提过这些事情。我问你,如果你们真把他弄走了,那除了一个苏白和他背后的团队,你们还能用谁?”

常宁沉默了。

他对盛京私事并不了解,只是来之前听说内位金贵的小少爷又想不开跳了一次河。

或许盛总也是被逼无奈呢……

“总这么一直……也不是个事。孟总,你帮忙给想想法子呢?”

对面沉默了数秒,直到一道嚅嗫的声音从听筒隐约传来。

“在干吗啊~咦……谁的电话?”

孟策舟连忙捂住听筒,扭头见景年穿着宽大棉质短袖,堪堪遮住大腿根,两条白花花的长腿丰腴好看。

“……”

他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盛京的电话,不知道又出什么事了。”

“……盛总啊……”景年想到什么,忽然眼睛一亮:“小同志在不在?我要跟他说话!”

孟策舟的脸刷一下黑了,不由分说挂断通话。

常宁:“……”

看着电话上的黑屏,他无奈收回手机,那眼下便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那名老道不知怎么招来的阴云久久不散,汇集堆积。像是一块黑色的板子直接盖在竹林上方,充满低沉与压抑。

常宁等人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又只能躺平束手无策,心里早不知道骂了多少遍脏话了。

骤然间狂风大作,电光雷光劈开阴翳的天空,映亮了盛京生硬的侧脸,这道闪电如给皮肤表面抹上一层白花花的粉末,盛京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膝盖关节骨骼犹如被卡车碾碎再扔进冰水里冷冻般,盛京吐出一口浊气,额间布满细细密密的汗珠。

细看,他的身形已经摇摇欲坠,眼看要栽倒,单被一口气重新吊回去。

深夜大雨倾盆而至,猛烈的雨水洗涤着这座城市。

雨夜中的京城灯火阑珊,繁华尽染,一座灯塔高耸入云,顶尖霓虹灯360°自转,驾于芸芸众生的头顶,映亮京城上空。就像是永无止境的旋转,没有尽头与休止,从雨夜转到晨曦,再从清晨到火烧云浇筑天际的傍晚。

盛京的身体映着火红的最后一抹霞光,摇晃数下,最终不甘倒地。在重重砸向地面的那一刻,被冲上来的常宁扶住了。

终于再无法忍耐,常宁等人架车带着昏迷不醒的人离开。

黑色豪车在蜿蜒的盘山公路风驰电掣,常宁等人做了急救,急的汗都快冒出来了,终于及时将人送到中心医院。

盛京醒来的那一瞬间立刻从床上弹起,脱口而出:“张漾!”

慌张的神情还再搜寻身影,可豪华的套间病房里,出了江晚愁之外再无二人。

“妈?怎么在这,我不是——”他略微迟疑。

江晚愁眼尾泛红,反衬那张强势的脸上些许沧桑,“张漾在家里睡觉,你在这好好给我养病。”

“哦……”盛京又坐回去,但没撑一秒钟又重新弹回:“这点小打小闹的病没事,我在部队受的苦可比这多多了,我先走了妈。”

他刚起来又被摁回去,江晚愁道:“躺下。”

“躺什么,我躺在这张漾怎么办,你们能不能别光管我,光摁着我有什么用,张漾他还——”

“啪”!

见他这副倔样,江晚愁气得不打一处来,原本打算好好谈的心思散的一干二净,她已经到了不可置信的惊愕中:

“盛京你是不是疯了?”

盛京被那重重的一巴掌扇得久久不能回神,霎时,眼前视线模糊发黑,耳畔嗡嗡鸣响,他甚至觉得,有一股腥甜的鲜血直冲口腔。

这一巴掌打的又狠又重,连同当着下属与外人的面跪了一天一夜一起,汇合成巨大残暴的冲击,几乎立刻将这具强健的肉.体碾得连渣都不剩,一直以来保留的最后一丝尊严也碎了一地。

盛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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