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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狠心,一棍子打死他。

他独自在厨房忙活那只龙虾,原本想用尾巴中间最晶莹的那块肉做刺身,但考虑到张漾,还是换成椒盐虾。

他在厨房忙,周觉深自己闻着味就过来了,盯着那手臂长短的澳龙,幽幽道:“盛总,我还没吃饭。”

“餐厅在二楼。”

“去什么餐厅啊,你这不有好的吗,我费老大劲才给你弄来新鲜的。”

……盛京眸子一眯,带有几分危险的意味,憋了半天的火气终于有地方发泄:

“滚几把蛋,胃里镶钻了?给张漾的,饿了去外边抱着牛啃。”

被怼了一通后,周觉深砸吧砸吧嘴贫贫地回到客厅。

安静没多久,便传来一道洪亮的嗓音。

“景明出狱了。”

说起来,景明在牢里已经快一年。绑.架罪按国内量刑是五年起步,但景明身为从犯,又在案件中及时参加救援,再加上在法院庭审中,景氏的罪行江云几乎全揽,景明几乎是景家里唯一一个能清白走出来的。

那这个时候出狱也并不稀奇。

盛京不在乎一个小小的景明,继续给手里的澳龙拆壳。

只要别去找张漾就行。



深夜星光黯淡,被雨水洗涤后的别墅幽然神秘,月光斜照,半边都隐匿在黑暗中。

整座城市都笼罩上一层淡青色的白烟。

沉寂许久的别墅雕花铁门前,在威严的青石雕塑旁,伫立着一位年轻人。

他抬起手臂,细白的指尖按下石柱上嵌着的老式门铃。

作者有话说:

盛老二泼天富贵,想什么来什么。

这章的盛京尊嘟很像调戏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的流氓……

第43章

张漾的生日快到了, 盛京也开始忙活起来。

孟望那边不能出国,任务期间连祝贺信息都是由手下代发。景年似乎也有什么动作,不过为了讨张漾欢心, 盛京那肯落后一步, 日也不休地开始布置。

他不仅要给张漾布置生日宴, 又得提防国内老爷子不能弄大阵仗。

“什么也不整也叫过生?”

被无形束缚双手,盛京烦躁地把手机扔一边,坐在露台椅子自考。

“依我看呐,你就回去给盛董事长认个错,就江阿姨心疼你那劲还能真把你怎么样啊?”

周觉深说道。

深秋的冷风吹在脸上,盛京眼皮半阖,遮住黑曜石般晦暗的眸子,没有接话。

饶是江晚愁跟盛宗宏再依着他, 也保不齐有强硬的那天——比如逼张漾离开的那次。过于依赖父母并不是什么好事。

从前在部队他还有一席说话的地位, 能跟父母对着干, 如今退伍诸多不便,他得想法子把手下势力扩大。

起码能保张漾安稳,不再让人东跑西跑。

到时候再把人接回京城, 他要送给张漾一套整个京城最豪华的别墅,就他俩住。

没了闲杂人, 小夫妻过小日子,小打小闹什么的最好也来点,不然日子多没趣儿啊。

饶是张漾再恶心他, 态度再坚硬如铁,但总有一天会被他感化吧?不感化也行, 他们俩就这么你追我赶的过一辈子也成, 总之, 他盛老二这辈子离不了张漾。

他想着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浅笑。

周觉深看着他傻乐的样儿连游戏都不想开了。

“……”

这个生日宴办也容易,但也很难,难就难在盛京,既要排场又不能动静太大。

首先,他先选定地点——缙洲最大的一家庄园,庭院、过道、走廊满满登登都摆上鲜花,届时豪车开道,风风光光。

然后,他聚齐了几个心腹以最快的速度从澳大利亚弄来了不少狗头金,统统被加工成模型当摆件。其次又装了满园子的彩灯氛围灯,那些名不见经传的珍贵宝石跟不要钱似的钳湖里和墙壁当观赏。总之,盛京能动用的全用上。

那一大块石英是周觉深赖脸跟他求了好久,如今被拆开全铺锦鲤池底,彩灯被隐匿在周边草丛,幽暗的灯光衬得池塘璀璨夺目。

他咬牙哼哼两声:“盛总废这些劲,你直接租个游轮不得了?我朋友都替你找好了,一天只要五万美金。”

盛京目光不善:“滚。”

张漾不喜欢热闹,所以生日宴流程并不繁琐,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庄园,而且邀请名单也没多少人。

但盛京也足足思考了好几天。

在别墅,他抱着名单勾了又划,反反复复。张漾说道:“不用你办。”

盛京听见整个人都惊了,一股委屈顿涌心头,眉间深深蹙起:“都弄完了。”

给张漾的生日礼物也刚定下来。

“这马上就到日子了,张漾你别闹。”手里的名单被扔一边,盛京连忙抓住张漾的衣袖。

在触碰的那一刻,张漾侧身躲过,退后了几步:“别碰我!”

“好好好,我不碰你,你别激动。”万一激动起来再把他撵走了,好不容易赖进来的……

见他保持了距离,张漾坐在沙发上,烦躁地揉捏眉心:“我不喜欢办生日宴。”

景年也在办,他喜欢热闹,张漾劝了很多遍也没拦下来,不过景明似乎也跃跃欲试,但提到时察觉张漾眼底的厌恶,就没再说过。

想起景明,张漾就忍不住的头疼。

国内景氏已经被抄了,高层肱骨要么背负债务流落,要么背上刑事锒铛入狱。股票大跌、信托基金全线崩盘,景氏以及景家在一夜间荡然无存,盛氏看准时机,一边与媒体打配合将景氏打压更惨,一边以市场最低价将景氏收购旗下。

弱小的景氏给盛氏塞牙缝也不够,不过是为了出那一口恶气。

景明身上的案子只有一个绑架,又及时参与救援,自首环节表现良好,再加上并非主谋所以判的时间不长。在出狱后国内几乎都是仇家,多少曾经的罪过的对家盼着他死。

于是连夜逃到缙洲,缙洲是当初留学对这里多少还算了解,也积攒了点人脉。

盛京一门心思全扑在张漾身上,没空理他,更是给他创造极大的生存空间。

这些日子没少背着盛京往这跑,只是张漾从没给开过门。

在游轮那天,推他下水的是景明,张漾对他肯定有怨念也有恨,恨在游轮那块是监控死角,他没办法拿证据再把景明送监狱。

“唉……你走吧。”他颓废地靠着沙发,冲着那人摆摆手。

盛京气的不打一处来,胸口跟吹硬了的气球般,稍一用力就要爆.炸。

来回踱步,他才稳下来,笑着哄张漾:“没事儿,到时候就咱四五个人,什么都不用你敢,就往那一坐,啊,怎么舒服怎么来,我都安排好了。你过生日只有我们几个去那算怎么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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