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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随手写下来的,如果不是孔思寻提起我或许这辈子再也不会想起,你做的这一切都毫无用处,你少自我感动了。”张漾看着他,眼中情绪晦暗不明:

“其实没几个人能受得了你说骂就骂的脾气,也没人会喜欢你动不动就威胁人。在我跟你分手后,在没有你的日子里,我过的非常自在开心,你的权势地位压得人喘不上气,我每天只能忍着恶心见你,或许这次出国,也算是我对你一次小小的报复。”

盛京不是说没了他生不如死吗?那就挣扎痛苦吧,这都是盛京活该受的罪。

“我改,我改了很多了!在镇上的这几个月,我很少在你面前发过脾气了,你要是还不满意,你给我点时间,我继续改……我改到让你满意!”

张漾摇摇头:“我只想离你远远的,你的脾气已经跟我没什么关系了,我也……不再恨你,或许在日夜更迭中会遗忘你,咱俩就当好聚好散,你别再来找我。”

“不、不行,好聚好散什么?有什么好聚好散的!我对你有错,你得恨我,你怎么能不恨我?在落水那次是我没救你,是把你害没了半条命!还有,还有我跟景明求婚、还有我说你晦气、还有、还有很多,我的错事多到数不过来,不能散,咱俩不能散!”

盛京被十几双大手摁着,可依旧扯出来一只手,手背跟手腕都拧得通红发紫,颤颤巍巍地攥着张漾的裤腿。

他被摁在地上,半张脸都抵着地板,头发与衣服依旧凌乱不堪,苍白的脸庞泪痕狰狞,此刻已如尘埃卑微。

“求你了张漾,求你,求求你……”

他痛苦万分,已然泣不成声。

张漾垂眸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后退将布料从他掌心扯出,一句话也没说就离开了。

张漾走后,窗外大雨倾盆而下。

作者有话说:

每日一句:我还欠了三千没写

第40章

呼啦啦的水珠串连成线, 在窗檐拉下一层水帘,空中暗云密布,雷雨交加。张漾在孟家车队的掩护下离开。

盛京盯着那扇没关紧虚掩的房门, 仿佛被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他不再说话, 也再无动作。

像是一具枯槁的“尸体”, 整个人拢上一层灰败与绝望。

张漾走了,他真的,真的一点也不犹豫的走了。

他这样想着,心脏如同被千刀万剐般,再也无法呼吸的痛。

盛宗宏见他这副模样,嘴唇噏动,略显混沌的眸中说不出的无奈。

“有我在,你休想找到他, 我会保证张漾在国外的人身安全。你们这群小辈的恩怨我管不着, 但从今日开始, 从前那些纠葛就是过眼云烟,你要是还有点脑子,就别再去找他!”

“不, 我会去找他的,一定!”

张漾走后那群保镖便松开了盛京, 他从地上跪坐起,眼神空洞,说话都没了力气。

“兔崽子, 你魔怔了是不是!”

盛宗宏抬手便砸了手边的花瓶,不解气, 踱两步步直冲盛京, 朝自家儿子胸口就是一记猛踹。

老爷子也是军人出身, 刚退休没几年腿上力气不减,生生将人踹出一口鲜血来。

盛京一点也不躲挨了一脚,他抬手擦掉嘴角血渍,语气偏执:

“打吧,只要您能消气,只要您打不死我,我就算爬着也得爬到张漾那。”

“你!”

盛宗宏脚还没抬起,江晚愁拽着就把人拦下了,扭头冲着下属道:“赶紧把少爷拉下去啊!”

秘书冲着保镖招手,手忙脚乱地把人带出去,路过长廊时,她余光瞥到楼梯口光影交界处的余成。

他半边身子倾斜倚着雪白的墙壁,手臂无力垂落,拇指摁着食指骨节,几乎发出咔咔的骨脆响。

“余特助?你没有去送小少爷吗?”

余成抬头,嘴角还覆着一层黄色的药水:“司机他们去送了,里面怎么样了?”

“嗐,别提了,盛总性子倔,把盛董事长气个半死,虽然乱糟糟的不过好在小少爷没事。哎——一想到以后见不到小少爷,心里怪失落的。”

秘书失落地叹口气,不过话锋一转,她抬起手戳了戳余成的嘴角:“你跟谁打架了?”

余成拨开她的手,挺身从楼梯离开。

“办事不利。”

盛宗宏打他是应该的。



张漾觉得盛老爷子的话还是有很大的可信度,他自从离开后,第二天早上便被专车送离,乘盛家的私人飞机飞往缙洲。

缙洲与国内没什么不同,盛家将他安顿在市中心交通便利,远离夜市等喧闹的地区。

正和他的心意,自从生病之后就不是那么喜欢热闹的地方了。

跟他一起来到缙洲的是苏白医生,孔思寻要留在国内拍戏,期间只跟他通电话联系。

“其实你不去缙洲也可以的。”

张漾将手机贴在耳边,一手漫不经心的翻着当地一本杂志:“在哪不都一样?我只是……想报复一下盛京而已。”

对方默了默:“你不是说不恨他了嘛……而且你有很多种报复回去的法子,干嘛要突然走呢,留我一个人在国内怎么办啊。”

张漾笑了一下,在耀眼阳光下非常浅淡:“等你忙完可以来找我,这里离国内不远。而且——”

他抿唇:“虽说不恨,但眼下有一个不费吹灰之力能让人痛苦的法子,我为什么不用呢。”

“好吧,不管怎样,我都只站在你这边!”

随后,孔思寻又磨着他跟他说了许多话。嘱咐他按时吃药、多锻炼、遵从医嘱什么的,孔思寻嘴巴碎,说起来没完没了的,张漾也没挂断电话,对方说什么他就跟着应。

到最后,孔思寻自己都说累了,迷迷糊糊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等你病见好了我再去,不然你别想见我……”

“嗯,好。”

张漾轻轻应着,已经从书房散步到了阳台,“睡吧,我先挂了。”

挂断电话后,他凭栏俯视院后花圃,深深地吸口气,又缓缓吐出来。

在这里,以后的日子,应该能如他所愿吧。

苏白的导师在缙洲,或许盛宗宏因此才派他来,又处市中心不远,苏白每天往返的很方便。

虽说是新环境清静,可他内心仍没什么治病的欲望,整天除了犯病之外,大多时间都窝在卧室睡觉,苏白告诉他说新环境要多适应,最好找份工作多运动运动。

张漾听着,花费半个月将别墅打扫一边,又将自己的东西搬进来。之后,又继续整日窝在卧室。

苏白:……

总之,治病进度就这么拖拖拉拉的进行。

一连一月下来,张漾没察觉,苏白倒是差点崩溃。

不过,希望的救赎在于余成的到来,那天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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