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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你姓景,谁会想到你叫张漾啊!”

他吸了吸鼻子,缓了一会继续说:“我也喜欢你,总不能追的机会都不给我吧,况且,我跟盛京比差哪了?”

“这不是差不差哪的事情,这是,”张漾心累道:“我没办法单纯的恨你,你是个好人,但人非圣贤,好人也会有做错事情的时候。但是我也不想接受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孟望吐出一口气,紧绷的肩膀骤然卸了力气:“如果我说不明白呢。”

张漾抬头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你明白这个戒指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它将会是我扳倒江云母子说辞最强有力的证据,甚至能逆转外界、对我母亲深深的误解。”

江云母子做事主打一个把人逼上死路。

在盛京求婚之后,网络上对于‘景河在外包养的情妇张芳’一词条讨论火热,甚至不少人为景明打抱不平,从而对他们母子进行长时间的人身辱骂、

“当然了,我没有要把这件事情怪在你身上的意思,而是想说,你既然藏了,就不应该拿出来,还在这种时候给我。你知道的,我是个恋爱脑,真不怕我立马拿着这东西去找盛京啊。”

张漾说着,自嘲起来。

孟望立刻紧张了:“盛京现在在盛家,你怎么进去?”

气氛静默几秒,张漾半边身体离开灶台,突然抬头直直地看向孟望,淡然一笑。

阳光从窗台斜入,铺洒在张漾身上,犹如纯洁的水晶,不带一丝杂质。

那画面,是多年以后孟望回想起来都会为之痴迷的程度。

“不找了,我母亲已经没了,这一切还有什么意思呢。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已经去世了,所以对我而言或许盛京早就不重要了吧,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说完,孟望内心一喜,方才笼罩的阴沉雾霾顷刻散尽,取而代之的、是快要压不住的嘴角:“那你跟我走吧,京城这破地儿没什么好的,我带你走,你把这一切都给忘了,重新开始。我找个里我们部队近的城市把你安顿在那里,你放心我不会让盛京找到你的,我保证,我护你一辈子。”

他说这话时,语调都有些愉快地上扬。

“孟少爷,你的爱太沉重了,请你以后,不要再喜欢我。”张漾回望他,漆黑的眼珠仿佛琉璃般透彻,直映心底的平静。

孟望刚跃起的轻松荡然无存。

张漾接着说:“我爱盛京不是一朝一夕,同样,忘掉他也不会是一时半会,如果我不能全心全意地爱着一个人,而是藏着一个占着另一个的话,我觉得我该天打雷劈。所以这是对你不公平,也是对我不公平。我不能给你任何回答,所以我只能拒绝您。谢谢孟少爷对我的帮助以及十几年来的思念,我无以为报,还请您不要喜欢我,忘了我,我不喜欢你。”

每一个字都化为推手,将孟望退至更远处。

“嗤、”他笑了一下:“我当然知道你不喜欢我,不然也用不着我费这些心思。没关系!我早就想到这点了,你刚才怎么说来着,恋爱……脑?我也当个恋爱脑,我乐意被你吊着。”

张漾抿嘴:“孟少爷,你冷静一点。”

孟望权当没听见,自顾自地问:“多一个舔狗跟和盛京住在同一个城市的风险之间应该很容易做出选择吧?我明天就得走了,你也跟我一块走吧。”

话落,空气沉默了很久很久。

孟望认真道:“我想,让你自在、安静地活下去。”

垂着的手指蜷曲,张漾顿了顿,眼神始终宁静。半晌,他疲惫地叹口气,摇了摇头。



孟望走的这天,盛京是第一个来送他的。

“丫的去个部队跟黄花大闺女出嫁的一样,从前儿晚上开始就不停的给我打电话,你属老娘们啊。”

孟望跟他撞了撞肩,搭着自个儿好兄弟的肩膀,笑道:“哟,能请得动盛二你来送我,当个女的也没什么。只要你不嫌弃,我嫁给你都成。”

盛京帅气的五官立马皱到了一起:“你什么时候这么会恶心人了。”

“嘶,哎哟,那是我不懂事了,忘了你家里还有宝贝疙瘩等着你呢。”孟望嘻嘻哈哈的。

气氛随之瞬间跌落谷底,盛京最近因为这事烦的不得了,于是冷着脸推搡他:“赶紧上车!没事别回来。”

孟望撇嘴,火上浇油:“结婚一定请我,我给你俩包个全场最大的红包。”

盛京干笑两声,目光不经意瞥到眼前离他三米远的大G车窗时,不由得一愣。透过反光车窗,隐约能瞧见里边坐着个男人。

即使对方侧脸模糊,但仍能从板正的坐姿与流畅的线条中感觉到,那一定是个模样清俊的。

“望儿,张漾在车里?”盛京漫不经心道。

孟望表情懵然,随即笑道:“我能请得动你都差点跪下装孙子了,还张漾?祖坟冒青烟了能让张漾跟我。”

“嘁,像你这样的痴情种还真说不定。”盛京难得对孟望揶揄。

不等孟望答话,身后的保镖便催促道:“孟少爷,该上车了。”

“知道了,你们先上去,我这就来。”孟望转过头,冲着盛京一抬下巴:“走了。”

“等会。”盛京看了一眼在场的孟母与其他一块来送行的,谨慎上前两步,压低了声线:“就这么干脆的走了,什么也不留下,这以后你想再争的机会也没了,意味着对一个思念了十几年的人彻底放手,你就这么甘心?”

孟望闻言,黑眸情绪清明,轻快道:“这有什么不甘心的?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你都跟景明求婚了,怎么我再喜欢那个小男孩也不至于禽兽成这样吧!行了行了,祝你俩天天腻歪,走了啊。”

盛京表情有些晦涩,不过还是冲他挥手:“注意身体,有事打电话。”

西南地区衔接许多国家。那些国家的平民与军.队大多都是一群流氓匪徒,贫瘠落后的土地谈不上能有多良好的教育,与国内自然无可比,孟望在肯定得吃不少苦头。

看着那辆大G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将天空劈成两半的柏油马路上。

不知怎么,他心底又莫名涌上一股酸痛,仿佛被挖空了一块。

夜晚,他独自坐在阳台,看着巨大的银灰色飞机飞行在苍茫天穹中,隔着数万千米,化作星光划过。

盛京表情表情沉默良久。

忽然,他一脚踹翻了桌子,果盘扣在地面,饱满的石榴下雨般洒在脚下。

“卧槽,还真他妈是张漾!”

他终于从巨长的反射弧中恍然大悟。



“咚、咚、咚!”

出租屋的木门被大力砸开,紧接着,一群极具压迫感的黑衣保镖乌泱泱地涌入,分工明确地进入卧室、洗手间、厨房等各个房间。

盛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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