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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够么?你会不会比较喜欢生吃?”
杜朗世:“……”
这一带有村子的推测没错,在这条两人都是平生第一次走的山路上,走着走着,他们很快遇见了一名晨起忙碌的伐木工。
不过,叫他们俩一致意外的是,对面的中年朴实村民随意一瞥见萧梦气的脸,居然立即显得大喜,满面红光。
村民欢呼:“危大夫,是您!您真是驻颜有术,您又回来了?!”
?谁?危大夫?萧梦气顿时茫然。
还未反应过来,但见那村民腾地又转向了杜朗世,越加喜悦道:“莫非您就是危大夫的内人了?怪不得他从来不称妻子,欢迎你们回来,来来来快进村!”
???杜朗世顿时也一脸茫然。
作者有话说:
虽然很想扩长小副本剧情,写个吓人点的鬼故事,但写聊斋梗时总是抵挡不了聊斋式小故事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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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换孤愁成笑再画我
莫名其妙, 杜朗世遭遇了路家村村民的围观。
慢慢才从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问候里头拼凑出事情的轮廓。
他们说,自称二十余岁的萧梦气在三十年前曾经来到过路家村,用“危大夫”之名逗留数个月, 救治了村子里许多病人伤患, 很受爱戴。而他, 在那一年,陪着危大夫一齐来到了路家村,日日上山采药,有时入夜后村民才能从窗纸上借灯瞥见几眼他的剪影身姿。
老村长道:“像,真像!就是这种身影!”
杜朗世:?
萧梦气心知自己当真只有二十余岁,成长过程中不曾失忆,对他们所说的往事却毫无印象,家里远近亲戚也都没有谁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想了想暂且谎称:“诸位误解, 诸位三十年前见到的也许是家父家母。我母亲是胡人, 所以我的双眼颜色并不相同。至于这一位, 是我的……堂兄弟。”
村民们恍然大悟,还是热情招待了他们。
二人寻找小村的本意也是借宿果腹,这下虽略犹豫, 还是留下歇了歇脚。起初村民们不要银钱偿还食宿,二人坚持要给, 村民不要,拉锯三番后无果,萧梦气问出村里这些年又有轻重病人, 退一步,决定用再为他们尽量诊治诊治的方法抵银留宿一夜。
区区一夜不误赶考, 短于一夜, 看诊看不过来。
他们俩皆已疲倦了, 不得不稍事休息,吃一顿饭,再察看村民。关起门来,倚窗望望窗外欢天喜地宰猪杀鸡的模样,萧梦气回头问杜朗世:“狐仙,在村子里不便称你狐仙了,敢问雅名?”
皇帝的姓名举国尽知,杜朗世推说:“我没什么像样的名字,在窝里排行第五,因此只叫‘五郎’。既然对外说过你我是堂兄弟,我就编个假名,且叫萧谢花吧。不是凋谢的谢,取一句‘泪眼谢他花放抱,愁怀惟赖潇扶持’。”
双方这么互通了姓名,不论真假,萧梦气发觉他实在很贪花爱花,亦实在是只很爱读人世书籍的好学狐狸。
相对喝了杯茶水,沉吟少顷,杜朗世又挑破道:“萧公子,依你之见,他们说的是真是假?是为什么缘故设计骗留你我,还是……”
萧梦气扬眉接话道:“还是人有前世,前世你我有过尘缘?此事怕得冒昧问问你今年寿岁几何了,我原以为,小狐修炼成人形至少需要百年呢,有些书中记载是五百年。”
杜朗世不慌不忙道:“我是化形大妖与化形大妖所生,天生便懂得化形,降世到今,也还不足三十年。”
这便棘手了,这样一来,答案无法直接确认了,而杜朗世相信仙鬼,萧梦气也刚刚在小庙见鬼一场,眼下两人同是信赖前世可能的。
好在这倒也不能牵绊他们。难禁好奇地彼此长长打量一眼,杜朗世就失笑叹道:“不过,前缘归前缘,今世归今世,休让偶然得知的天机破坏今世你我要走的路,从今就顺其自然、依旧凭心不凭忆吧。”
萧梦气坦白应道:“不错,所谓前生,你我已不记得了,惟独今生萍水相逢的缘分有可能是受其影响,不误自由。只是,你在我眼里颇特别,我想与你结伴同行的心意却是今生至真。”
杜朗世闻言一怔,他自小长大在深宫中,周围人多不习惯对待只见寥寥几面的人如此直白地表露好感。适应一下,他方回答:“如实说来,与你走在一起时,我也难得不觉得寂寥,只觉得默契。”
话音到此,窗外依稀有炊烟飘起,杜朗世转头一望,双方各自双目一闪。
·
饶是不在乎那前世是否有姻缘,甚至海誓山盟、洞房花烛,毕竟又不是排斥前世,好奇终是好奇的。
于是小歇用饭过后,补了会眠,村民们拿来三十年前危大夫与“危大夫内人”窗边剪影的画像给他们看时,他们一致没有拒绝。杜朗世将画像看来看去,亦认为这画中人除了年纪没准更长几岁,委实是与萧梦气长得一模一样;萧梦气对着窗畔剪影仔细比照,心绪百转千回,最后握起笔来,也打算为近日这接连跨越轮回的奇缘巧遇留一幅画。
画下杜朗世的具体五官容貌,不再只是剪影。
要不然这是骗局,是幻觉,是梦,那么作这一幅画也无妨;要不然这是真,剪影存在过是真,剪影相似杜朗世是真,隔世缘分是真,那么作这一幅画仍无妨。杜朗世已亲自立在此地了,两人都觉一幅画添不了什么岔子,只要杜朗世同意入画就可作画。
对此,杜朗世只含笑问了几句:“只画我么?不重画一个你么?特地画我作什么,留不留相貌也不重要。”
萧梦气顿笔思索,意味深长地道:“万一来世需要。”
说着顺手用墨笔给画卷上的杜朗世添了一条本人身上看不见的大狐狸尾巴,完工,盖印。画得栩栩如生,令杜朗世一时竟有些惋惜起自己未真拥有一条狐狸尾巴来了。
提起这印——杜朗世凑近一瞧,瞧见他印上早已刻好的自号是“惜花浪人”。看看印复抬眼看看人,不由哑然笑道:“浪人?”
萧梦气从容自若道:“心无归处,也是浪人。”
……
路家村却不是完全没有蹊跷的。
正午萧梦气行到村里的重病者家察看,杜朗世由于身体其实常易生病,认得山头海角众多刁钻罕见的药草,也跟去看看能否帮得上什么忙。
初把上脉,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