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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
司越珩蓦地紧咬着牙,捏住双拳,太阳穴跳个不停,可是他动了几次唇都没有说出声音来。
司兆海继续说:“这件事如果传出去,不只是你,还是穆从白也一样,会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一辈子都抬不起头,见不得人!你忍心他年纪轻轻就背着□□的标签,以后就算离开你,恐怕也再也找不到对象,为人所不耻。”
司越珩还是咬着牙没有说话,司兆海突然换了副语气,“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们好,只要你结了婚,有了孩子,就不会再有人对你们说三道四。”
听到了最后,司越珩总算听懂了,“大伯,你别给我们乱扣罪名了。从头到尾你们都没有认过穆从白,他和你们也没有半点关系。至于我们怎么样更用不着你们操心,也不需要结婚这块遮羞布。”
“你怎么就是说不听!”
司兆海怒起了眉头,司越珩平静如常地回:“既然你这么想帮你弟弟保住他的宝贝儿子,怎么不叫二哥去和那个女人结婚?反正结了也可以离,二哥也可以先离了再结。”
“混账!你这说的什么话!”司兆海跺起了脚,指着司越珩,“你怎么就听不懂好!你以为这个社会容得下像你们这样的?以为穆家的人容得下你把穆从白教成这个样子?”
“那也是——”
司越珩话没说完,客厅里的司益锋突然跌跌撞撞地向他过来,径直地在他面前跪下来了。
他下意识后退,一时愣住不动,慌张地向跪在地上的司益锋看去。
司益锋看起来老了许多,在司皓钰没出事前,常常有人说他不像有那么大孩子的人,可是现在看起来苍老得比司兆海都还要年长了。
他僵硬地跪着打石膏的腿,司兆海过来扶他也不起来。
司兆海说:“益锋,你这是干什么呀!”
司益锋看着司越珩说:“越珩,就当是爸对不起你!家里的产业我都可以留给你,求你救救你妈吧!”
司越珩贴到了后面的门,手扣到了门框,对着司益锋没说话。
司益锋丝毫不体面地哭诉起来,“自从小钰走后,你妈一直没有走出来,天天做恶梦,好几次都差点出事。有了那个孩子后,她才稍微好了一点,那个孩子就是她现在唯一的希望,你看在她生了你的份上,看在小钰救了你一命的份上,你帮帮她,好吗?”
司越珩从来没有见过司益锋哭过,他的印象里司益锋是□□的,无论什么要都按照他的期望,就像他坚持上医学院,司益锋可以去收买学校逼他退学。
他的印象里,司益锋也从来没有对他温柔过,没有在他生日时给他说一句生日快乐,没有在错怪他后对他说一声对不起。
可是司益锋会在他因司皓钰被错怪后,司皓钰向他道歉时叫他原谅弟弟,会在李枝芳偏心责怪他时骂他顶撞妈妈。
司越珩笑了一声,眼泪却从眼角滚下来,他问司益锋,“你凭什么?”
司兆海被司益锋的深情感动得不行,不满地去瞪司越珩,“越珩,你不要这么无情!你还年轻,就算结婚两三年再离了,到时孩子生下来他们带!你要回京平,要和穆从白一起,你也可以去!你的人生还有那么长!可是你妈她没有多少年了,你当是尽最后的孝心。”
“够了!”
司越珩大吼了一声,“李绍忻,赶他们出去!”
李绍忻被叫到,不知道要不要动,他不好参与别人的家事,司益锋和司兆海找来是先去了他爸那里,算起来也是他的长辈,他实在不好直接动手。
就他为难的时候,门铃声响了,他连忙跑去开门,打开就见到了穆从白,立即给他使眼色。
穆从白大步走到客厅,视线一扫,瞬间屋里的气压都变低了。
他的目光最后定在司越珩脸上,越过了司益锋和司兆海,径直到了司越珩面前,毫不避讳地抱住了司越珩问:“他们欺负你?”
司越珩抬了抬眼,想的是他果然不是做梦,是真的看到了穆从白,下意识抓住了穆从白的手。
“你回房间休息。”
穆从白指腹轻轻抹过了司越珩的眼角,双手圈着他的腰将他竖直地抱起来回了房间。
司兆海和司益锋都瞪直了眼,亲眼看到跟照片始终不一样的,再怎么司越珩都是他们看着长大的,突然被另一个男人这样搂搂抱抱,他们还是受到了冲击。
“我马上回来。”
穆从白把司越珩放到床上,起身要走,司越珩立即拉住了他,但没有拉住,穆从白已经出去。
外面的几人看到穆从白都吓了一跳,虽然在这里穆从白是年龄最小的,却带着一股让人脊背发寒的气势。
他走到茶几前,拿起上面的水果刀,转身一甩,刀准确地钉在了司益锋跪着的膝盖前。
登时,所有人都被他吓住,他却若无其事地走到司益锋面前,把刀拔出来,用只有司益锋能听到的声音说:“没有活下去希望的人,没必要救。你敢逼他,我就替你送岳母一程。”
司益锋心脏惊恐地跳了一下,抬眼瞪向了穆从白,一瞬间感觉在眼前的不是人,而是狰狞得要吃人的恶鬼。
“要我扶你吗?岳父。”
穆从白忽然收起了眼神,对着司益锋微微一笑。
司兆海没有听到刚才穆从白说了什么,只是对穆从白的称呼气到不行,立即开骂,“你乱叫什么!有没有羞耻。”
穆从白倏地转眼向他看来,他吓了一跳,穆从白却仿若真诚地凑近他,小声说:“穆戎霆给了你什么好处?我可以加倍让你失去!”
“你——”
司兆海开了口,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他鼻子喷了几口粗气,把司益锋扶起来,“老三!走了。”
李绍忻不知道穆从白悄悄跟两人说了什么,但显然两人都被吓得不轻,看着两人狼狈离开,他心里暗爽起来。
然而,再看向穆从白,立即被吓得缩起了脖子。
这个世界上可怕的人有很多种,聪明的,疯狂的,心机深沉的,还有不要命的,他觉得穆从白是这些全加在一起的。
李绍忻正想着要跟这个可怕的人说点什么,穆从白却一言不发把水果刀塞给了他,然后进了房间,把门锁上了。
他拿着刀盯着门板,“什么意思?这里是我家?”
司越珩坐在床边,看着穆从白走过来,蹲在了他面前,像小时候一样抓着他的手,把脸贴在他腿上望着他说:“我没有伤他们,只是吓他们的。”
司越珩轻轻捋了下他耳边的头发,“我们回家吧。”
“嗯。”
穆从白立即起身拉起司越珩,结果司越珩刚站起来就向他跌过来。
他立即去摸司越珩的额头,“你在发烧。”
“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