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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的是知道什么,司兆海顿了顿,“你是喜欢男的吧?和那个女人正好,不会有人因为你不结婚指指点点,到时你孩子也有了,离了婚想怎么样都可以。”
“你说什么!”
司越珩又一次觉得听错了,司兆海很笃定地说:“你别瞒了,我们都看到了!”
他首先想到的,是他和穆从白被发现了,司兆海却突然拿出手机,调了一张照片给他看。
照片里的人确实是他和穆从白,他们去买车在店里被人偷拍的,穆从白搂着他的腰,动作极为亲密,但是穆从白的脸被店里的广告挡住了,能看清的只有他。
司越珩一瞬间松了口气,打量向了里面的司益锋和李枝芳,话是司兆海说出来的,但作出这种决定的,肯定还是他的“父母”。
可是两人的脸上,一点没有对他的心虚,他不由自主地笑起来,然后驳回,“不好意思,你们家的事,还请自己解决,和我没关系。”
说完这句司益锋的表情明显黑下来,他又补道:“既然今天没有葬礼,我就先走了。”
“混账!”
司益锋终于骂出来,把床边的杯子直接朝司越珩扔去。
但司越珩早有防备,金属的保温杯掉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司益锋对他骂:“你很想我死,是不是!”
“不是你们自己说的,你快死了?”
司益锋登时说不出话,猛烈地咳起来,大伯母看着李枝芳去安慰司益锋,就看过来对他指责,“越珩,你这么说也太过分了,再怎么也是你爸!”
司越珩一刻也呆不下去,转身再次走出病房。
“司越珩,你站住!”
李枝芳立即又冲出来,这回没人拦,她抓住了司越珩,瞪着一双没有理智的双眼对他说:“你不能走!这是你欠小钰的!那个孩子就是小钰的转世,你还想要再害死他一次是不是!”
司越珩看着李枝芳,终于感觉到了司兆海说的“他妈疯了”。
司兆海这时才解释,“那个女人要结婚才肯生孩子,不然就把孩子打掉。”
听到这话,司越珩突然理解了,和他喜不喜欢男人,孩子有没有身份都没关系。
只是因为李枝芳不愿意自己的老公离婚,和别的女人结婚,所以才想到了他。
司越珩瞬间心寒到了谷底,推开李枝芳就走,李枝芳突然大喊起来。
“小钰是为了救你才死的,是你害死了他!是因为你小钰才死的!”
司越珩猛地定住脚,怔了两秒才回头看向李枝芳,脑子里闪现出了司皓钰最后的脸,还有一些模糊的画面。
李枝芳回去病房,拿了一个平板电脑出来,打开车祸时的监控凑到他眼前。
他看过去,脑中模糊的画面,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车祸发车时,他确实把方向打到了自己这边,货车上的钢板甩出来,他也确实去挡了。
可是钢板是两张叠在一起的,因为作用力在他们面前分开,其中一块飞向了他这边。
司皓钰反过来推开了他,飞向他的钢板切过他的手掌,削到了司皓钰的头。
司皓钰即使不推开他,也躲不开另外一块钢板。
但司皓钰还是选择了救他。
“是你害死了小钰!”
李枝芳逼近司越珩,笃定地开口。
司越珩下意识后退,眼前还是司皓钰被削面半张脸的画面,鲜血溅了他满脸,司皓钰剩下的一只眼睛还盯着,嘴里还在说什么,可是他什么也听不见。
“是你害死了小钰!”
司越珩退到了走道对面的墙壁,再也无处可退。
李枝芳仍旧举着憎恶的眼神对着他喊:“小钰有哪里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这么恶毒,还要害死他第二次!”
“我——”
司越珩到了嘴边的话却没有说出来,心里不受控制地引出了无数自责。
如果那天他不带着情绪,不想着快点把司皓钰送走,如果他把车开慢一点,就不会遇到那个孩子,不会撞上那辆货车。
司皓钰就不会死了。
李枝芳还在指责着他,“小钰虽然小时候没和你生活在一起,但天天都在问哥哥,你来后他一心讨好你,天天围着你转。可是,你却在心里和他比较,斤斤计较他有什么,你没有什么!”
“我没——”
司越珩早已忘记的事又一件件在他脑中摆出来。
当他第一次给司皓钰过生日才知道可以那么温馨热闹,而他过生日一开始还会给他寄礼物,后来只有一个电话一笔钱,甚至总要他生日过了几天他们才会想起来。
他只是在司皓钰的生日会,觉得自己像个外人,躲起来也不对?
可是李枝芳质问他,“这些年,你的良心有一点自责吗?”
“没有!”
司越珩终于喊出来,“我没有错!没有害他!那是意外!我问心无愧!”
他实际上从来没有讨厌过司皓钰,被偏心并不是司皓钰的错。
司皓钰弄坏东西害他被骂,事后也来找他承认错误,相反错怪他却从来没向他道歉的,是司益锋和李枝芳。
他捏紧了箱子的扶杆,直视着李枝芳说:“即使我对小钰愧疚,也与你们没有关系!”
司越珩说完最后一句,拖起箱子转身就走,李枝芳还不肯放弃地追来,“你站住,那是你弟弟!你要眼睁睁看着他死吗?”
他无视了李枝芳的声音,头也不回地出了医院,一直到外面的公路边,见到来往的陌生人,他才感觉呼吸畅通起来,然后失去力气一般蹲在了路边。
他拿起手机,想给穆从白打电话,可是按出号码他又退出来。
穆从白接到他的电话,一定能听出来他的情绪,一定会马上来找他。
想到家里的小混蛋,司越珩笑了一声,翻起手机里穆从白的照片,脑子里叫嚣的声音变小下来。
突然,一辆车停在他面前,他奇怪地抬头,里面的人降下车窗,探出头问:“你没事吧?”
“没事。”
司越珩立即站起来,抻了抻衣服,向车里的人打量过去,感觉有些眼熟。
对方朝他一笑,“你不记得我了?之前在温泉山庄,一起看了话剧演出。”
“我记得。关妍。”
时隔一年他还这么印象深刻,是因为穆从白那天把自己灌醉了,难过地哭了一通。
他问关妍,“你怎么也在霍城?”
“我本来就是霍城人,上次是去看朋友。”
关妍说着打量起他,“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吗?需不需要帮忙?”
司越珩刚要拒绝,关妍又说:“我是律师,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忙。或者也可以跟我聊聊?”
“你擅长解决家庭纠纷吗?”
关妍突然打开了车门,“这里不能停车,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