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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在司越珩走到他身边时,轻轻地握了下司越珩的手指,但只碰到就被司越珩躲开了。
“好香!舅妈做的就是不一样。”
司越珩就走去见到人就喊起来,撇下穆从白快步往餐厅过去。
周嘉盛正在偷吃,朝着后面的穆从白瞟了一眼,问司越珩,“你这么兴奋干嘛?是不是想掩饰什么?”
司越珩向他看了一眼,明显心虚地说:“我一年没吃到舅妈做的饭了,我高兴!”
周妈妈端菜过来,“你以为都像你,都不知道欢迎你妈一下。”
周嘉盛打量着司越珩,又看了眼穆从白,直觉两人肯定发生了什么。随口地敷衍他妈,“你要怎么欢迎?在楼下拉条横幅,再请个仪仗队怎么样?”
周妈妈快一年没有见到他,这会儿还充满了母爱,不跟他计较,放下菜说:“谁稀罕!菜都齐了,小白,快过来吃饭。”
穆从白还站在外面,她连忙喊:“小白,快过来吃饭,又跟你叔叔闹别扭了?”
司越珩回过头看去,“穆从白,过来。”
穆从白沉默地走过去,坐到了他旁边,膝盖在桌下碰了碰他,他不着痕迹地把腿收走。
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蒸腾起的热气将本来色调冰冷的餐厅映得很温馨。
谁也没有注意桌下的小动作,周妈妈介绍起了今天的菜,说起了这一年镇上的趣事。
吃完饭后,周妈妈还是不让他们动手,和周父连厨房的角落也打扫干净,要不是司越珩拦着,恐怕要给全屋做个大扫除。
“那我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周妈妈习惯早睡,九点多对她来说已经很晚了,拉起瘫在沙发上刷手机的周嘉盛。
“还这么早,你们先去睡。”
周嘉盛觉得他回去肯定要被教训,扒着沙发不肯走。
周妈妈的母爱耗尽,一巴掌拍过去,“早什么早,你再这么熬夜下去要成秃头了,你看你爸。”
周父连忙摸了摸头发,“我没秃。”
“你儿子要秃了!周嘉盛你走不走!”
最终,周嘉盛在他亲爱母亲关爱的眼神下,还是走了。
到了外面他去开门,他妈突然神秘地拉着他问:“越珩和小白,他们怎么了?”
他心跳一沉,按错了一个数字,盯向他妈反问:“他们怎么了?”
“我看越珩好像不太爱理小白,小白也不像以前那么亲他了,他们是不是闹什么矛盾了?”
周嘉盛暗自松了口气,他还以为穆从白今天是因为他爸妈在收敛了,原来是把人惹到了。
他冷笑一声说:“他们都快好一起了,哪有什么矛盾!”
“也是,小白都这么大了,肯定不像小时候那样爱粘着人了。”
周妈妈没有听明白周嘉盛的话,还自己解释了过去,周嘉盛腹诽他可比小时候粘人多了,恨不得脱了衣服那种。
门里的司越珩正在催穆从白去洗澡,穆从白虽然回了自己房间睡觉,但衣服还在他房间的衣帽间里。
他说了很多次,甚至把他的睡衣拿去隔壁房间,但穆从白还是每天来他的房间洗澡。
穆从白洗完澡出来,司越珩才想起来赶他,“以后回你自己房间洗澡。”
“嗯。”
穆从白随口地答应,他全身只穿了一条睡裤,过去抱住司越珩,在他耳边说了句,“我走了。”
司越珩知道这是又没把他的话听进去,伸手一推,推到了穆从白腹间手感分明的肌肉,才反应过来穆从白没穿衣服,忙收回手说:“下次把衣服穿好再出来……天气冷。”
穆从白放下手盯着他不说话,他催道:“快去睡觉。”
“晚安。”
穆从白像是要分别一样,万般不舍地出了房间。
司越珩看到关上的门,没由来地松了口气,坐在床上静了好久才去洗澡。
热水冲走了他满脑子的杂乱念头,上床就蒙着被子睡过去。
穆从白进来时司越珩睡得很沉,漆黑的房间里什么也看不见,他轻轻关好门,准确地走到了床前,盯着床上起伏的微弱轮廓半天,最终还是钻进了被子里。
司越珩被打扰不满意地翻了个身,他伸手一捞,刚要滚走的人寻着热源拱到了他怀里,还自然抱住他,嘴里说了一句什么。
他寻着气息找到了刚刚嘟喃的唇,轻轻将唇瓣含进了嘴里,舌尖游过去往里挤,被司越珩排斥地抵出来,他生气地咬住了嘴里的唇,没舍得用力,最后吮出了一片亮晶晶的水色。
虽然看不见,但听到司越珩闷哼的声音画面已经出现在了他脑中,他满意地舔了舔,拍了拍怀里的人,司越珩就安静地睡过去。
司越珩又做梦了,他梦到穆从白不见了,他刀山火海,千难万险地去找人,最后终于把人找到,却发现穆从白是大反派。
在一个充满魔幻元素的洞穴里,十米高的穆从白坐在高高在上的王座上,一只手就把他捏住,用巨大的手指玩弄他,说如果他不听话就吃了他。
他当场就吓得逃跑,却被穆从白抓了回去,然后画面一转变成了他房间的床上,穆从白就像白天那样望着他,抓着他的手压制住他,向他吻过来。
司越珩被吓醒,睁开眼坐起来,天已经亮了,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他松了口气,双手搓着脸想忘记刚才的梦,脑子却把梦里的画面想象得越加清晰。
他是不是真的应该去找个人谈恋爱,不然为什么会做这么离谱的梦!
突然,房门响了一声。
司越珩吓得一抖,转头看去,门被打开,门外的却不是穆从白,而是周父。
“越珩,你醒了吗?你舅妈叫我来问你早上想吃什么?”
周父没有进来,司越珩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你们这么早?穆从白呢?”
“他跟他舅奶奶一起在做早饭。”
司越珩下床出去,在厨房看到了穆从白,还是平日里乖巧听话的大崽子,不是梦里的巨大反派,也不是那个强势得有些可怕的男人。
不对,他在想什么!
司越珩敲了敲头,连忙跑回房间。
周父盯着他挠了挠头,想他这是怎么了?还没睡醒吗?
吃早餐的时候,司越珩总算把梦给强行忘记了,吃他和周嘉盛要去上班,穆从白就带周妈妈和周父出去玩。
周嘉盛上班的医院离小区不近不远,每天都打车去上班,不和司越珩一路。
周妈妈和周父节约,不肯打车,就跟着司越珩一起去坐地铁。
司越珩在下一个站就得换乘,只能同乘一个站。
早高峰的地铁人挤人,周妈妈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深恐走丢了。
周父紧紧攥着她的手说:“你怕什么,走丢了就打电话,实在不知道你找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