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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小狗,你干什么?”
司越珩的声音有些不稳,直直地对着穆从白的眼睛,不受控制地僵滞了动作。
穆从白终于错开,把脸埋进了他颈间,他猛然松了一口气。
刚刚的一瞬间,他竟然以为穆从白想亲他。
作者有话说:
不是你以为,他就是想!!!!
第79章 温泉
# 079
外面的天不知什么时候黑了, 房间里的光线暗下来,司越珩被穆从白像被子一样捂了半天,脖子里都起了一层汗, 他终于推了推穆从白。
“小醉鬼, 你是不是睡着了。”
“嗯。”
穆从白非常诚实地回答了一声,司越珩被他逗笑了,然后哄道:“那你在床上好好睡行不行?”
“不行。”
“信不信我打你屁股!”
司越珩被压得根本动不了, 手也还被捉着,穆从白听了他的话却突然松开手, 像是在叫他打。
他笑了一声, 忽然想起来刚才穆从白叫了他的名字, 于是一巴掌拍下去,手感还不错,然后教育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睡着穆小狗毫不犹豫地回:“司越珩。”
司越珩再听了一遍自己的名字,有些新鲜,又拍了他一巴掌说:“叫得挺顺口, 给我叫叔叔。”
穆从白忽然支起了脖子, 一双眼睛直勾勾地对着他,眼睛里像是藏了一本词典那么厚的心事,胸口一上一下在他眼下起伏,挤出的呼吸全数喷到了他脸上。
他终于意识到了他们姿势的不对,浑身肌肉都不自觉僵起来, 开口说:“快点去休息,下去。”
“叔叔。”
穆从白这时候突兀地叫了一声,把自己叫委屈了, 他贴下去, 与司越珩隔着不到一拳的距离, 又叫:“叔叔。”
“好了,你不是说你头疼难受吗?快放开我。”
司越珩急着摆脱敲在他意识里的异样,穆从白却冷不防地对着笑,“你在紧张什么?”
“我、紧张什么!是你太重了。”
司越珩随手一掀,穆从白这回轻易地被他推开了,翻过去躺在床上。
他急忙地起身,隔了两秒才敢去看穆从白,发现小醉鬼竟然只穿着酒店的温泉服,只有薄薄一层。
“你呀!”
司越珩无奈地又撑上床,用力把穆从白压住的被子扯出来,但穆从白完全不配合,一动不动,还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你不能起一下吗?”
“不能。”
穆从白理直气壮,司越珩实在扯不动,干脆地折地去给他盖上,转身就走。
刚刚不肯动的醉鬼一下起来,拉住了他,“你去哪儿?”
司越珩回头没说话,穆从白就自己联想,“你是不是还要去跟别人看什么演出?我都、都头疼了。”
大概穆从白也觉得自己看起来不怎么疼,于是说完又倒回了床上,但手不肯放。
司越珩哭笑不得,手挣没挣开,看过去说:“我去打热水给你擦脸。”
穆从白怀疑,他又保证,“演出现在都结束了,我不会再去看了。”
“真的?”
司越珩不想再理他,终于把烦人醉鬼的手掰下去,到卫生间里打了张热毛巾,回到床边扯开穆从白的衣服,擦了擦他满身的酒气。
温泉服的设计像浴袍,只靠腰上的带子稳着衣襟,司越珩擦着穆从白的整片腰腹都露出来,他的手隔着毛巾从上面来回地擦过。
在他的手滑到最下的腹肌时,穆从白突然按住了他的手。
“怎么了?”
司越珩不解地问,他克制了两秒,把司越珩的手从上面拿开说:“可以了。”
司越珩往下一瞥,衣襟已经开到了肚脐下面,他瞥到了下面一小簇颜色浓郁的毛,一本正经地说:“想不到你年纪不大,毛长得挺齐。”
穆从白倏地把衣服拉回来,死死地盯着司越珩,结果司越珩还要故意地说:“害什么羞,男人都会长的。”
司越珩说完把毛巾拿回了浴室,再出来时穆从白已经好好展开被子盖好。
他走过去问:“晚上想吃东西吗?”
“陪我睡觉好不好?”
司越珩对着穆从白那双染着水雾的眼睛,因为喝了酒眼尾一周都泛着红,和小时候一样让人心疼。
饭晚点再吃也行,于是他换了温泉服睡上床,穆从白把自己睡过的地方挪给他,等他躺上去就被一只大狗子团住了。
被窝里还有穆从白睡着的温度,大概是太舒服,他不自觉打了个哈欠,拍了下穆从白的脸说:“睡吧,睡醒再吃饭。”
然而,司越珩这一觉睡到了半夜,因为做了一个旖旎的梦醒了,睁开眼梦里的画面什么也没记住,可是现实却有了反应。
山里在没有路灯,只有窗外面的雪反着白,司越珩瞟了一眼反而更加看不清房间,也看不见穆从白,只能感觉穆从白与他面对面,呼吸交织在一起离得极近。
穆从白呼吸平稳,应该睡得很熟,他小心拿开穆从白搭在他身上的手,掀开自己这边的被子,悄悄下床去了卫生间,把自己关在浴室里才用力地吸起了气,然后尴尬地捂住脸。
他青春期都没有几次这样,难道真的像周嘉盛说的那样,他喜欢今天那个女人那样的,一起看了半场演出他就做这种梦?他是不是太下流了?
穆从白在司越珩下床时就睁开了眼,翻过身去抱住了司越珩睡着的枕头,用力舔着唇上仿佛还残留的触感。
司越珩再次回到床上,穆从白还是没醒,只是他躺下去就习惯地向他抱过来。
他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穆从白没在床上,披着他的外套站在窗边。
外面是一片山景,昨晚在他们睡觉的时候又下雨了,到处都白皑皑的一片。
穆从白一动不动对着外面不知道在看什么,司越珩下床走过去,站到他旁边也往外看去,除雪什么都没有。
“你在看什么?”
穆从白终于转动了视线,看到他没穿外套,突然扯起衣服向他抱过来,一团暖炉倏地贴到了他背后,两条手臂紧紧地箍着他。
“你是不是没有睡好?昨晚我喝醉有做什么吵你事吗?”
穆从白突兀地问,司越珩想到昨晚,连忙否认,“没有,睡得很好。你还好意思说,现在头还疼吗?”
“不疼了。”
司越珩突然挣开穆从白的手,转过去对着他说:“以后不许这样喝了,你不知道你喝酒就醉吗?”
“嗯。”
穆从白这个保证没什么力度,但满是委屈,司越珩忍不下心说他,语气不自觉轻下来问:“饿了没有?昨晚都没吃饭,先去吃饭。”
“要是再碰到那个女人怎么办?”
“哪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