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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九点,你睡得着。”
司越珩端着小馄饨靠着门框,穆从白躺在被子里盯了来,像在犹豫要不要起来吃,最后他还是下床,急急忙忙接了他手里的馄饨跑去餐厅。
“把外套穿上。”
司越珩拿了他的外套追去,刚披到了他背上,他已经全吃完了。
“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吃这么快对胃不好。”
“叔叔快去洗澡。”
穆从白放下碗把司越珩推去了卫生间,然后他去洗碗。
司越珩很无语,觉得穆从白跟急着去吃唐僧肉似的,他洗完澡回房间,穆从白又已经躺在了被窝里。
床上的被子都换成了厚的,穆从白缩在里面只露了一个脑袋,两只眼睛一直追着司越珩转。
司越珩先检查了他头发有没有吹干,然后上床,关灯,躺进被子里。
“叔叔!”
穆从白立即滚过去,四肢抱住了司越珩,手还杵进了司越珩衣摆里,他假装没发现地不拿出去。
“穆小狗,手拿开!”
司越珩抓到了那只手,却被穆从白伸去更里处,被子外面的脑袋向他靠过来,下巴抵着他的肩膀说:“叔叔,你好暖和。”
“因为我刚洗澡。”
司越珩侧眼向穆从白看去,“手拿不拿开。”
穆从白只是对着他笑,手贴着他的皮肤摩挲了两下,笑得更开了。
“小崽子,你别后悔。”
穆从白一点也不后悔,司越珩翻过身来抓住他的手挠他痒,他扭得像毛毛虫一样笑起来,扭着整个人都缠住了司越珩。
被子里存起的暖气他们闹得散光了,冷风灌进来又凉起来。
司越珩推开了穆从白躺回去,“都怪你,现在不暖和了。”
穆从白又贴过去,在被子下面摸索到了司越珩的手,拉过来塞到他衣服里,“叔叔,这样暖不暖和?”
司越珩挠了他一下手拿出来,搂到他背后说:“终于不生气了?”
穆从白瞬间表情消失下去,贴到了他胸口说:“叔叔,你可不可以只喜欢我?”
司越珩笑出来,“我怎么时候喜欢过别人?”
穆从白不回答,他像小时候一样把崽抱过来安慰,“我只喜欢你,乖乖睡觉。”
冬天的月光昏暗,房间里一片漆黑。穆从白几乎看不见司越珩,可是司越珩的脸仿佛清楚在他面前。
他摸着司越珩抱回去,把司越珩紧紧搂住了才说:“叔叔,我好喜欢你。”
“嗯。我知道了,睡觉。”
司越珩打起了哈欠,经过这段时间的分床,穆从白再回来他没像一开始那样不习惯,反而说不出的安心,连困意都来得更快。
穆从白却半天没有睡着,等到司越珩的呼吸平稳下来,他悄悄在被子里面找到了司越珩的手,先指尖轻轻碰了碰,司越珩没有反应他才敢握上去,从司越珩的手背紧紧扣下去,脸挨到司越珩耳边低声倾诉。
“叔叔,我好想你。”
“什么?”
司越珩冷不防地回了一声,穆从白吓得僵起动作,见司越珩没有别的反应他才放松下来。
他把手从司越珩脖子下面穿过去,成了完完全全将司越珩搂在怀里的姿势,与司越珩紧紧贴到一起才闭起眼睛睡觉。
深夜里,穆从白又做起了梦,还是那个洞穴,还是那个怪物,他仿佛早就熟悉了里面的一切,直接来到了洞穴的最里面,见到那里等他怪物。
不同的是主动的变成了他,黑暗中扭曲的怪物对他有着难以形容的吸引力,他隐约察觉不应该这样做,可是又克制不住更加兴奋,仿佛这其实是他觊觎已久的。
他还是看不清怪物的模样,但他确定他们无比熟悉,他主动去触碰怪物看不清的脸,主动让自己贴近,主动拉起了怪物的手到自己身上。
最后,如同巨浪打在礁石上面,拍起了一片白色的水花。
穆从白猛然睁眼,愣了好一会儿向旁边的司越珩看去,然后他轻轻掀起了被子的一角,下床后再小心盖回去,轻手轻脚出了房间。
等他再回来已经换了新的睡裤,重新躺到司越珩旁边,司越珩动了一下,向他这边伸手,摸到了他又安静地睡过去。
司越珩侧向了他,呼吸很轻,他凑近过去抵到了司越珩的额头,呼吸间的热气交织在一起,他又小心捉到了司越珩的手,呢喃地念了一句,满足地抱过去继续睡觉。
作者有话说:
修了一下细节,不嫌麻烦的宝贝可以回去看一眼,感谢宝贝们的鼓励,作者说会努力的!
第57章 烟花
# 057
寒假的补课结束就快过年了, 前面两年司越珩和穆从白的除夕都是在周家过的,今年离除夕还有好几天,周妈妈又来叫他们。
司越珩没有拒绝, 小时候作为留守儿童, 与留守老人在一起,常常在过年也等不来自己的父母或者儿女,那时他就常跟爷爷一起在周家吃年夜饭。
周家也是从别的地方迁来的, 周家爷爷奶奶早就不在了,在这里没别的亲人, 他们凑在一起算是彼此热闹, 当年是, 现在也是。
终于到了除夕前一天,周妈妈要进城去买年货,司越珩也想带穆从白去逛逛,周妈妈就叫周嘉盛开车送他们。
周嘉盛不愿意,“反正越珩要去, 叫他开不就行了?”
周妈妈的巴掌拍过去, “你整天这么懒干什么!成仙啊!不知道你一天天的都在做什么,等你老了就和老瘸子一样,看你怎么办!”
老瘸子是村里一个老头,早年好吃懒做,到处耍浑, 没娶到老婆,也没有孩子,父母死后, 兄弟姐妹也都不再回来, 他就一个人孤寡无依。
周嘉盛并不在意, “还能怎么办,等死呗。”
周妈妈气得踹了他两脚,最后勒令他明年必须找到女朋友,不然别回家,他任劳任怨地当起了司机,没有回话。
车上周父坐副驾,司越珩和穆从白还有周妈妈在后座,司越珩在中间,旁边就是周妈妈,还因为周嘉盛在生气,一个劲地和他说:“越珩,你以后不能像周嘉盛这样,要早点结婚,以后还能早点抱孙子,多好。不像周嘉盛!”
司越珩倏然向在他另一边的穆从白看去,果然崽子一眼不眨盯着他,眼神不像以前提到这个话题,此刻穆从白的眼神复杂得他有些不懂。
他吸了口冷气说:“等穆从白成年了再说,其实、其实结不结婚也都可以,嘉盛哥的性格,可能结了婚也过不长久,到时离婚了还不如不结。”
“那是他活该!”
周妈妈更生气了,要不是在车上巴掌又向周嘉盛拍去。
周嘉盛调了下车里的后视镜,对上了司越珩的脸,对他回了一个冰冷的笑意,意思是